作戰會議進行了大概有半個多小時,等到弗蘭克和莫西那將這幾天在莫里山區的戰鬥情況講得差不多的時候,掛在中間最大草屋門上的草簾一動,幾個人依從裡邊走了出來。
“副軍團長,我們回去了。”前面的兩個人站住回敬了個軍禮,法耶斯將軍說道。
“嗯,去吧,好好休息,勝負就在這一戰了。”回了個軍禮,塞薩爾將軍表情嚴峻地答道。
“放心吧副軍團長,經過這幾天的戰鬥,我們的隊伍已經不是在白登城裡的隊伍了。”塞薩爾將軍笑道。
戰爭是最能磨鍊人的方式,因爲,經受不住磨的人大都已經倒在了戰場上。
爲什麼在軍隊中一名老兵的作用往往超過一位年輕的低級軍官?未必是這位老兵的能力強於年輕軍官,而是因爲這位老兵比年輕軍官經受過更多的考驗。
有些東西在課本上是不會找到的,也有些東西是老師所無法傳授的,想要掌據這些東西只有靠着自已的悟性,恆心和勇氣去在現實中體驗,理解和學習,當然,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通過這樣的考驗,有些人挺過去了,有些人沒過去,挺過去的將成爲英雄,沒過去的則成爲塵土。
克拉姆將軍的失誤就在於錯誤地把剛剛成軍不足三個月、從來沒有經受過戰火洗禮的新兵當成老兵去用,結果在赤焰軍團的強大攻擊下,這些幾個月前還是平民的普通士兵失去了獲勝的信心和戰鬥的勇氣,所以才一敗塗地,連戰連輸,被殺得只能困守孤城,苦捱候援,換句話說,就是誰多士兵在還沒深刻理解什麼叫戰爭的時候就已經被戰爭嚇破了膽子。
而蘇玉所策劃的一系列行動雖然動作都不是很大,往往只是一些三四百人的小規模戰鬥。但就是這種小規模的戰鬥使得這支被克拉姆將軍所拋棄的部隊慢慢成長起來,信心是可以累積地,當一連串戰鬥的勝利使得他們意識到赤焰軍團的士兵同樣也是血肉之軀,被劍砍到後同樣也是會死的時候,這些原本士氣低落的頹廢之兵便成爲敢於和對手勇敢戰鬥地戰士。
“好。一切按計劃行動。”滿意地點了點頭,塞薩爾將軍揮手示意。
會議已畢,兩位師團長帶着自已的貼身親兵快步離開了虎頭峰。
“老師,副院長!”待兩位師團長離開,傑瑞和弗蘭克大聲叫着跑了過去。
“咦,傑瑞,弗蘭克,你們倆怎麼會在這裡?”塞薩爾將軍奇怪地問道。
“副院長。我們是有重要的情報要向您彙報。所以才偷偷溜出白登找上山來。”傑瑞答道。“好,有什麼重要情報進屋來談。”蘇玉的表現還是那麼淡然。似乎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能夠讓他驚訝。
幾個人進入草屋,傑瑞將自已這幾天聽到的,看到的和想到的都講述了一遍。其中有所遺漏的地方弗蘭克則加以補充,沒過久,白登城內發生地情況便已彙報結束。
“從這幾種情況來看,馬歇爾侯爵此次來到白登肯定是爲了免除克拉姆將軍地兵權,副院長。您馬上就能成爲暴風軍團的軍團長了!”把所有地情況一股腦倒出。傑瑞興奮地大聲說道。
“呵,難得啊。終於有個好消息了。蘇,你覺得這個消息可靠不可靠?”輕嘆一聲,塞薩爾將軍緊繃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意。
“應該是比較準確,這樣也就可以解釋他爲什麼在沒有掌握確切情報以前便急着讓您親自帶兵攻打敵營了。不過免職的可能性不會很大,克拉姆雖然在軍團長地位置上極不稱職,但終究是一軍統帥,臨陣易將,兵之大忌,而且以沙拉肯親王的地位,他肯定也不會允許自已舉薦的人被這樣免職,所以,我的估計是以什麼藉口調克拉姆暫時離開暴風軍團,由您暫時代理執行軍務,這樣,在名義上他還是暴風軍團的軍團長,但實際上則被架空。”蘇玉冷靜答道。
“啊,您是說克拉姆以後還可能回來?”傑瑞吃驚地叫道,如果事情真是這樣,那在前兩次戰鬥中死去地德斯特軍人真地就是白白犧牲了。
“呵,可能性當然存在。只不過事在人爲。軍隊中最講究的就是資歷,副院長以前之所以任副軍團長之職,主要原因就是以前在幾大軍團中沒有擔任要職,而克拉姆則有近三年地經驗,因此纔在當初的選取中佔到先機。所以,不必去管克拉姆是否還會回來,只要您多打幾場漂亮的勝仗,取得足夠的戰功,到時候便誰也無法取代取代您的位置了。”蘇玉微笑說道。
“對,老師說的對!克拉姆他有過什麼戰功?無非是在軍隊中呆的時間長點而以,要是單任戰場上的指揮能力,他比一名大隊長也強不了多少!”傑瑞哼道。
“呵,可惜的是,他馬上就會有一次戰功了。”蘇玉笑道。
“咦,什麼戰功?”傑瑞和弗蘭克聞言奇怪地問道。
“赤焰軍團馬上就要戰敗,雖然很可惜,讓克拉姆臨走之前還能得到一次值得誇耀的勝利,但爲了打敗赤焰軍團,也只好給他這個便宜了。”蘇玉笑道。
“老師,你怎麼那麼肯定赤焰軍團馬上就要戰敗?據傳援兵還需要半個月左右的時間才能到,以咱們現有的兵力自保還行,但打敗他們就很難了吧?”就事論事,弗蘭克奇怪地問道。
“呵呵,弗蘭克,不要多問。等明天行動開始的時候你就會明白了。好了,你們倆趕到這裡應該也累了。先找個地方休息去吧。”塞薩爾將軍笑着吩咐道。
道事關軍事機秘,就算最親近的人也不能透露,兩位年輕人敬了個軍禮,一同走出了草屋。
“蘇,真的要很感謝你。如果不是有你在,估計在襲擊敵營的那天晚上我就要以身殉國了。”轉過身來,塞薩爾將軍誠肯地說道。
“呵,副院長言重了。就算我不在,以您的帶兵經驗肯定也不會輕易上當。”蘇玉微笑說道。
“不,不光是這個。那天我和卡伍特里決鬥的本來應該是兩敗俱傷的結果,只是因爲他突然沒有站穩所以才讓我的脫手劍先一步擊中,如果不是這樣,只怕最好的結果也是我少了一條胳膊。別人離的很遠看不清楚,但我心裡卻很明白。卡伍特里之所以突然失去平衡並非他腳沒站穩,而是在他腳落地的一剎那有一塊石頭鑽進了他的腳底。誰能有這樣的能力在那種情況下把石頭打得這麼準這麼及時而且這麼隱蔽?除了你以外當時難道還會有第二個人嗎?”塞薩爾將軍正色說道。
“呵呵,”蘇玉微微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