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一件事情對某些人來說可能是災難,但對某些人來機會,就象瘟疫,一般百姓可能因此而家破人亡,可那些教會和行醫的人卻有可能大發一筆橫財。
在戰爭的威脅下,白登城的商業幾乎已經可以用蕭條來形容,一方面是商人無心再經營生意,另一方面則是全城軍管,貨物進出手續繁瑣,很多商家是無物可賣,想要營業也沒有辦法。
但是,有一種行業在這種情況下卻變得異常紅火起來:數量衆多的軍人涌入這座人口只有數萬的中型城市,除了那些必須天天守在城牆上的一線作戰部隊,總會有一些不需要直接面對敵兵的部隊在城中休整。
經過兩次慘敗,暴風軍團的很多士兵對赤焰軍團從內心深處已經產生了畏懼,對於白登之戰的勝負幾乎不再抱有希望。
士氣低落自然軍紀散漫,所謂醉生夢死,有什麼東西能比酒更能讓人忘卻眼前的危險呢?
所以,酒館就成了這些有今天,沒明天的人最喜歡去的地方,因爲,如果不能活着離開白登城,身上有再多的錢也沒有意義。
藍雲酒館,就是這些衆多因戰亂而發財的酒館之一,酒館的面積不是很大,近門口處是櫃檯,腰圍幾乎比得過兩個人的酒館老闆站在裡邊爲客人倒酒,在老闆身後則是七八個橡木酒桶,顏色各異,香氣撲鼻的**就從這裡流入一杯又一杯的酒杯中,然後再被侍者送到酒客們的手中。櫃檯往裡是酒桌,左一張右一張,總數約在十七八張的樣子,穿着各式軍裝的士兵從開門營業開始一直到半夜關門便從沒有斷過。
天色見晚,日薄西山,兩位身穿棕色皮甲,頭戴寬邊皮帽的年輕士兵從門外走了進來。先是觀察了一下店裡的情況,然後在靠近牆角的桌子旁邊坐了下來。
“老闆,來兩大杯燕麥酒。”把帽檐向上推了一推,頭髮有些發黃地年輕軍人大聲向櫃檯喊道。
“燕麥酒兩大杯!”酒館老闆大聲應道,隨後不久。兩大杯冒着雪白泡沫的麥酒便擺到了兩位年輕士兵的桌上。
“夥計,問你件事兒呀。”把酒資放在侍者手中,然後另掏出幾枚銅幣單獨再交給侍者,黃髮士兵笑着問道。
“客人,有什麼問題請儘管問。”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把幾枚銅幣塞進上衣口袋,侍者滿臉笑容地答道。
“呵。我就是想問一下。城主府裡的那些士兵是不是經常到這裡喝酒?”黃髮士兵問道。
“是呀,每天都有十幾位過來。怎麼,客人,您找他們有事兒?”侍者笑着答道。
“噢,也不是有什麼事兒。我們只是聽說克拉姆將軍的親衛都非常厲害。今天輪到我們休息,所以纔到這裡想見識見識。”桌子對面地黑臉士兵笑着解釋道。
“呵,原來是這樣。你們二位說的沒錯。那些親衛聽說都是經過幾層選拔,二三十個人中才能選出一位。呵呵,別的我不清楚,但喝酒肯定比一般人厲害的多,每次來都是喝到酒館關門才走,臨了還得帶上幾瓶呢。”做跑堂的人有幾個話少,有客人願意搭話,不用人家問自已就先一股腦地交待了出來。
“那他們一般什麼時候來呢?”侍者透露地情況越多當然越好,黃髮士兵問道。
“噢,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估計再來個十來分鐘就來了。”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侍者答道。
“呵,你忙你地去吧。”得到了想要得到地情報,黃髮士兵再塞給了侍者幾枚銅幣。
“多謝客人。”伺候這些士兵能得到小費的時候可謂少之又少,難得能碰到這樣出手大放的客人,侍者樂呵呵地離開了兩位年輕士兵。
“好了,就是這裡。”等侍者離開,確信沒有人注意到自已這張桌子,黃髮士兵笑着向同伴低聲說道。
“是呀。真沒想到,城外敵人層層圍困,居然還有人有閒心在這裡喝酒作樂。這要是讓那些戰死沙場的將士見到真不知會是什麼滋味兒。”黑臉士兵嘆道。
“沒辦法,暴風軍團成立時間本就不是很長,從建立營地到現在也不過四個來月,大部分士兵接受的訓練有限,很多人身上地平民意識還沒完全褪去,連續兩次敗仗,士氣想不低落也難。再加上克拉姆對軍紀很少約束,有人喝酒解愁當然也就無法避免了。”黃髮士兵答道。
“說來說去,就是克拉姆根本沒有統領一支軍團的能力,以他的能力,最多也只配當一個大隊地大隊長。哎,傑瑞,你不是說當初他當暴風軍團軍團長也是達特親王的意思,他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呢?”弗蘭克奇怪地問道。
“這我也不清楚,不過聽史特萊說過,好象是爲了平衡軍團內的各方勢力,所以才由副院長出任副軍團長一職。可惜的是,副院長雖然帶兵有一套,但在爭權方面就比克拉姆差了許多,結果反而被他給架空了。”傑瑞想了想答道。
“是呀,副院長爲人太過正直,搞那些小動作的確是不行。這要是換成蘇,看不把克拉姆累死纔怪呢。”弗蘭克感嘆道。
“那是。在去年出使卡斯特羅的時候,卡斯特羅還是凱西爾那麼多大官都被他耍得亂轉,就克拉姆那兩下子還不夠老師熱下兒身的呢。”傑瑞也是感嘆道。
克拉姆將軍論軍事才能最多隻能算是三流,做爲搞政治的也只能算是二流,如不是擅於拉關係抱上了沙拉肯親王的粗腿,打死他也不可能爬到軍團長的寶座。
“哈哈,幾位,來啦!”兩個年輕人正在小聲聊天兒,酒館櫃檯處酒館老闆熱情地大聲招呼道。
順着聲音望去,只見幾位穿着紅色皮甲的軍人從店門外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要等的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