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差
按理說,自己的母親去世了,有點良心的人都會傷心,而她只說知道了,就讓我和吳龍回去。
吳龍對這個女人說了聲節哀,就一手拉着我往外面走,還沒有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這個婦女的女兒笑着說:“哈哈,這就是報應,總算死了!”
心裡面憤怒,想要回頭說兩聲這個女兒,吳龍輕輕的喝了一聲:“別惹事,小子做事不能憑意氣!”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罵這個女兒沒有良心,吳龍倒是習以爲常,說別人家的事情哪裡能夠顧上這麼多,只要自己沒有事情就算是好了。吳龍還不時讓我想一下現在的自己的情況,說我現在都已經是泥菩薩過江,自身不保。
這時的吳龍讓自己感覺到冷漠,想了一下,吳龍或許也是爲了自己好,便沒有和吳龍說別的事情。
爲了能夠弄清楚,婦女到底是爲什麼而死,是不是真的好想吳龍說的心臟病,我想到了神通廣大的老傢伙,求老傢伙這麼多事,心裡也覺得叫老傢伙對人家不尊重,雖然是在心裡。
吳龍送自己回到盧鄉郵政所之後,我提着紅油燈,騎着單車,到四爺家裡。
我最近幾乎碰上什麼事情都會來打擾四爺,四爺也已經習慣了,畢竟打擾他的人平常也不少,至少吳龍就是每隔幾天來一次。
不知道爲什麼,覺得四爺家的燈很暗,加上滿屋子都是祭祀或者是符類的東西,讓人害怕,心裡面不舒服。
我還沒有坐下來,四爺看了我一眼,神情凝重地說:“小子,你的面色無光,額頭帶黑印,是不是碰上啥猛事了?”
四爺給人的感覺總是高深莫測,有一種未僕先知的感覺,我說龍溪村的婦女在盧鄉郵政所的門口死了。
四爺眼睛睜得大大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的額頭看,讓我把整件事情都說明白,不得有任何遺漏的地方。
看四爺的神情,聽說話的語氣,感覺自己真的是大難臨頭了,於是把龍溪村婦女的事情詳細的告訴四爺。
只見四爺點點頭,問我龍溪村婦女的女兒怎樣看待這件事情,我咬着牙說:“這個女人真的不是東西,自己的母親死了,一點都不傷心。”
“算你小子好運!”四爺邊說邊攤開我的手,我也沒有捲縮,知道這個時候只有眼前這個四爺能夠幫到自己。
我不解的問四爺,爲什麼說算我好運,四爺說:“要是這個女兒真的孝順的話,你覺得這件事情有這麼容易過去嗎?”
這倒是事實,要是這個女兒真的孝順,就算自己真的沒有對這個婦女做什麼,也很難不被訛上。
出於好奇,我問四爺,這個婦女是怎麼回事,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
四爺怎麼都不肯說,只是要我不要多問,裡面的事情不是表面看到的這麼簡單,我便沒有多問。
端起桌面上的茶,喝上幾口,四爺忽然說:“小子,你要是真想知道這件事情是什麼樣的,我也有辦法!”
四爺的話讓我大喜過望,要是不弄一個來龍去脈,心裡面也不舒服,問四爺是什麼辦法。
四爺站起來,在牆上取下一個布袋,和一般的布袋不一樣,這個布袋周圍畫着符,我一想就知道這個布袋和鬼神有關。
我接過四爺的布袋,問四爺要怎樣做,四爺告訴我,等一下回去的時候,不要點着紅油燈。我聽到四爺說,不要點着紅油燈,心都嚇出汗來了,這不是讓自己往火坑上推嗎?那個說消失就消失的老婆婆,那隻眼裡泛着幽幽綠光的貓,不被嚇死才奇怪。
我爲難的神情,四爺看在眼裡,四爺說:“這是唯一的辦法,要是你不想知道的話就算了,我也沒有必要跟你說具體的辦法。”
想到這是唯一的辦法,心裡就算是害怕,也只能咬着牙答應了。
得到了我的答應,四爺緊接着把方法跟我說。
懷着四爺給自己的符袋,在腦海裡不斷重複四爺說的辦法,把紅油燈留在四爺家,只帶了一個手電,就裝作騎車回去。
又到了,上幾次發現貓和老婆婆的地方,心在不斷的跳,要是沒有身上這層皮,心跳出來都不一定,只感覺周圍陰森森,嗖涼嗖涼的。
或許是處在暗處的人,容易敏感,察覺到異樣的東西。轉頭一看,果真看來了老婆婆往自己的身後,笑吟吟地走過來。
看着我打着手電,老婆婆盯了一下我的車,沒有紅油燈,然後她腳步不斷加快,我嚇得有點要尿褲子了,心想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