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幾天時間的處理,好不容易協助袁彩玲親戚處理好袁彩玲的事情。在袁彩玲這件事情上,我產生了諸多的感慨,生命實在是太短暫了。我眼睜睜的看着袁彩玲從自己的眼皮下死去,心裡面滿滿的歉意,感覺這件事情和我沒有多大的關係,分析一下,又和我脫不了關係。
袁彩玲親戚沒有怪我,他們認爲這是袁彩玲報仇心切導致的,還沒有查明是誰就魯莽的動手。爲了讓自己的歉意更加少,我送信之餘時不時到袁彩玲親戚家裡幫忙。
時間長了,袁彩玲的親戚也把我當朋友,經常和我說一些關於袁彩玲姐妹的事情。
通過袁彩玲親戚的口得知,袁彩玲小時候家裡窮,她父母是開花圈店的。因爲花圈店的陰氣太重,後面袁彩玲的父母都不在了,剩下袁彩玲和袁曉玲,袁彩玲被一個會邪術的老婆婆收養,而袁曉玲死活不肯學,就放到這裡養。
沒有想到上些日子袁曉玲出事了,袁彩玲因爲妹妹的事情回到這裡,想幫妹妹報仇。
這總算是讓我明白了,袁彩玲來到這裡的目的,很有可能袁彩玲就以爲老婆子和胡老四就是殺死袁曉玲的兇手。
過了一段時間,袁彩玲親戚家來了一個道士模樣的人,這人告訴他們這裡已經不適合居住了,要儘快離開這裡才能夠保全性命。眼看着袁彩玲姐妹出事,袁彩玲親戚也覺得這裡不適合居住了,對這個道士模樣的人深信不疑。
第二天袁彩玲親戚就找人賣房子,打算到別的地方謀生。
我好不容易纔和這家人混熟,現在他們要離開,心裡面多少有些不捨。回到盧鄉郵政所,我整整發了一個多小時的呆,給自己做了很多心理工作才放下來。說老實話,我也不想看別人有什麼事,自己看來這個時候勸別人留下來是很自私的行爲。
晚上八點多鐘,我聽到有人在敲門,打開門一看原來是一個六歲左右的小女孩。小女孩穿着大紅的裙子,頭上扎着辮子,圓圓的臉蛋,很是好看但就是一點血色都沒有。
我問這個女孩子有什麼事,咋這麼晚還不回家?這個小女孩說自己要寄信,我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小女孩,問她寄什麼信,有沒有把信帶過來?
小女孩指了一下我的桌面,說上面不是有信封嗎?我要寄的就是這些信。
這小女孩的行爲讓我哭笑不得,連信都沒有,還過來叫別人寄信。
我想到她只是一個小女孩,什麼事都不能夠怪她,我也沒有多說什麼。
可能是見到我遲遲沒有行動,這個小女孩問我要一個信封。
我說信封是要錢買的,不能夠隨便給的,要是你有錢我就給你。小女孩聽到要錢,一直站着原地看着我不動。我不想就這樣的耗下去,感覺這小女孩出來久了,她的家人一定是很着急,便隨手找了一個之前別人寫壞的信封給她。
小女孩拿着信封一蹦一蹦的地離開。小女孩的行爲讓我找到童年的影子,想起自己小時候,老羨慕別的小孩有玩具,爺爺被我吵的沒辦法,就從陵園的花圈裡偷一些硬黃紙給我弄紙車。
第二天我去送信,到了袁彩玲親戚家發現大門緊閉,好像裡面什麼人都沒有。我用力敲了一下門,裡面還是沒有人應,之前和他們說好要來送他們一程的,沒有想到他們這麼快就離開這裡了。
我轉身正要離開,忽然裡面傳出一陣慘叫聲,我才意識到裡面是有人的,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連忙有力敲,結果還是沒有人應自己。
裡面傳出來的慘叫聲越來越大,這時候不踢門看是不行了,我連忙上去一腳朝門的方向踢過去。結果發現門沒有上鎖,我一腳踢空了,一下子坐到地上。
我心想這真的是撞邪了,剛纔明明是上鎖的,現在咋就變成這樣了呢?掙扎着爬起來,看到門上掛着一封信,信上沾着血,背面鮮紅鮮紅的,還有一縷縷流淌的痕跡。
很明顯這封信不是我送的,我趕緊衝上去把信取下來,讓我大吃一驚的是,信封是我昨天晚上給那個小女孩的。什麼時候信封到了這裡?我的心充滿了疑惑。
還是袁彩玲家裡面的情況比較要緊,我不清楚發生什麼事,剛纔那一聲慘叫是什麼回事。
我連忙衝進房間裡面,發現整個房間都是血跡,一家兩口滿身都是血。我實在是太害怕了,連忙往門口的方向走,看一下能不能找到人來幫忙。
剛踏出門口還沒有多久,我聽到裡面傳來微弱的聲音:“小女孩,我們家沒有信,你還是把信送出去吧!”這到底是咋回事?咋就和小女孩扯上關係了?之前都沒有聽說有什麼小女孩來過。
我感覺到蹊蹺,連忙走上去,問是咋回事?袁彩玲的親戚翻着白眼說:“小女孩,你怎樣進來的?不是我的信!”
他們現在恐怕是神智不清了,說的東西也沒有多大的價值。我連忙跑出去找人幫忙,最後找來兩個鄰居合力把他們送到最近的醫療所。
送往醫療所途中,男的已經因爲流血過多而死亡;女的傷沒多重,從閻王手中搶回一條命,不過因爲神智不清,口裡只是不斷的唸叨:“那封信不是我的,請你拿走!”弄得大夫以爲她的事和我有關,原因是這一帶只有我一個人送信。大夫懷疑我送信時,和這家人起了啥衝突,弄成現在的模樣。
我簡直委屈死了,他們說之前很多人死都和信有關,當然也有人說我就是簡單一個送信的,別的事情和我沒有關係?
晚上送完所有信,我回到郵政所,拿出今天在袁彩玲親戚家裡面找到信。看了一遍又一遍,就一個滿是鮮血的空信封,沒什麼異常的。
我正在思考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忽然有人敲門了,打開門發現是劉欣。
我問劉欣現在過來啥事?劉欣說自個在家裡悶得慌想出來走一下。聽到出來走一下,我立刻想起了上次散步看到一隻手的事情。
看着外面,我搖搖頭說:“還是不要了,最近的事情比較多,晚上外面很不安全!”劉欣說,沒有想到你這麼膽小,那件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這麼久還害怕!
心裡面還是挺佩服劉欣的,一下子把我心裡面想的東西說了出來。見劉欣這番堅持,我只好答應和劉欣一起出去逛一下。
我只感覺劉欣這女孩子挺不容易的,這麼短的時間見過這麼多事情,多少都會害怕,或者留下什麼陰影。我問劉欣之前的事情,對她有什麼影響?劉欣笑了一下說,很多事情都是生死不由己,既然是生死都不由己,還不如好好的、開開心心的過好每一天,沒有發生的事情就啥都不要想。
劉欣的話給人一種年少老成的感覺,我覺得還是挺有道理的,任何事情擔心也是白白的擔心。想起之前劉欣過來要信的事情,問劉欣上一次爲什麼已經拿到了信,還要過來這裡問我拿信?
只見劉欣指着我的腦子說:“你這人咋就這麼笨呢?誰說我收過信了就不能夠再收信?”我有點不解的說:“爲什麼那封信那麼特殊,而且吳龍說那封信不能夠送?”
劉欣沒有直接回復我,而是停了很久之後說:“這些信他們都不知道地址怎麼能夠送出去,當然是不能夠送了。”我想起吳龍之前說這封信不是陽間的信,而是靈信。
我仔細打量了一下劉欣,劉欣還以爲我是在爲第二封信遲遲沒有來而看着我,她說:“要不是信上面說還會給我第二封信,我纔不想走這麼遠來到這裡問你要信呢!”
我感覺也是,從劉欣的學校到這裡確實是蠻遠的,一個女孩子要爲學習的事情下功夫,還要不時的爲信的事情走來走去費時又費力。
我和劉欣並排走着,劉欣忽然對我提了一個之前問過我的問題,問我是不是真的相信有鬼這個東西存在。想起胡老四和老婆婆,我已經一點都不懷疑鬼的存在了,這已經被證實了不是迷信。
我點點頭說我確實相信有鬼的存在。劉欣問我是爲啥?難道你見過?
我估計不把事實說出來,劉欣是不會相信自己說的是真的,於是我把自己來這邊上班碰到老婆婆的事情告訴劉欣。
劉欣把嘴巴張開得大大的,我猜這個女孩是因爲被嚇到了,想不要把老婆婆的事情說下去,誰知道劉欣死活不肯,非得讓我把事情說下去。
爲了不讓劉欣感到害怕,我只說了老婆婆的事情,別的一點都沒有提。
我滿以爲自己說出來的事情挺新鮮,而且是挺嚇人的,劉欣卻一點都不以爲,劉欣問我是不是現在還能夠看到這個老婆婆?我說只要這個老東西出現在在自己的面前,我就能夠很清晰的看到。
劉欣一拍手說:“這就對了,說明你的情況和我小時候的一樣!”我一聽,想起之前劉欣不是說自己沒有見過鬼的嗎?怎麼現在說自己的情況和她的一樣,上一次豈不是騙我的?
“什麼?我的情況和你的一樣,這麼說你就是見過這個老婆婆?”我問劉欣瞅見這個老婆婆都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劉欣說自己瞅見這個老婆婆已經三年了,那時候自己剛從初中升上高中,因爲和鄰居家的孩子晚上出去捉迷藏看到了這個老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