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混亂的感覺

“小灰……”阿凱緊走幾步叫道。

小灰象以前一樣聽懂了阿凱的話,飛撲到他掌心中來。當觸到小灰那柔軟溫暖的小身子時阿凱卻突然想起這是封神時代,小灰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阿凱才突然覺得不對勁,爲什麼小灰會突然現在這封神時代呢?

“唉!沒想到你還是注意到了……”一個聲音在不遠處響起,那是這些日子朝夕相處的魔禮青的聲音,但此刻阿凱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安,彷彿這聲音的主人不再是魔禮青了一般。

擡眼望去,不知魔禮青何時已經出現在了不遠處的一叢荷葉旁。魔禮青的神情似乎有點憂鬱,她道:“儘管我很小心地不露了破綻,但稍一疏忽,還是讓你發現了不妥……”

“你不是魔禮青!!”阿凱突然脫口而出。

“爲什麼?”魔禮青微微笑着看着阿凱,此刻她的眼中透露出一絲魔禮青所沒有的一種廣博睿智的笑意。

“……”爲什麼阿凱說不出來,眼前的女子和魔禮青分毫不差,那相貌神情,在一起時的那些銷魂的觸感,熱吻,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和魔禮青完全相同,但阿凱卻認定她不再是魔禮青了:“反正你不是!你到底是誰?”

“我是禮青啊!”女子的眼中流露出魔禮青充滿情誼的眼神,象往常一樣緊走幾步,向阿凱的手臂靠過來。

但阿凱一閃便避開了:“你不是!”

“我是誰重要麼?!”女子的眼中流露出幾分哀怨:“我完全便是你思維和潛意識中的樣子,相貌、說話、神態,都一樣,爲什麼你這麼快就不理我了呢?”

“你剛纔說話時的神態——”阿凱突然抓住了重點:“還有你演奏的音樂,有太多不是你自己的原創了,而禮青的曲子幾乎從來沒有重複的——”

“嗯!確實!”女子點點頭,那語氣神態依然是魔禮青慣用的語氣神態:“對於這種虛無飄渺的藝術類的東西,我確實不在行。雖然那只是七個音符,但是我仍然沒辦法做出好聽的曲子來,只好借用了一些其它曲子的旋律。但——,這又有什麼要緊麼?除了這個,我和你思維中的魔禮青完全沒有區別,甚至我比她更瞭解你的心意,在這之前我們之間過的不也是很——”

“快樂?快活?”她似乎在尋找着合適的字眼:“幸福?對——是幸福。我們之前在一起不是很幸福嗎?”

確實,在阿凱沒有發現她不是魔禮青之前,這段日子過的的確很幸福,但現在阿凱知道了她不是魔禮青之後,那便完全不同了。人便是這樣,有時什麼也沒改變,只是看事物的眼光變了,一切便都變了。

“你到底是誰?這裡又是什麼哪裡?”阿凱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和她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居然一直都沒有發現她不是魔禮青!

“爲什麼我和她如此相象,而且我們在一起也很幸福,爲什麼你現在會這麼在意我是不是她呢?”女子微微偏頭,似乎在苦苦思索:“人類,果然是不可理喻的生物!感情完全不能以邏輯來推論,太多未知的沒來由的變數了……”

“什麼?你不是人類?”阿凱爲她的話感到吃驚!本書轉載ㄧбk文學網wαр.①⑥κ.сΝ

“不是——,不過我是不是人類重要麼?”女子道:“我有人類的身體、思維,如果我自己不說,誰又知道我不是人類呢?況且,在人類的傳說中,不是也有很多人類同其它生物相處的故事被傳爲佳話嗎?”

“象田螺姑娘、白蛇傳。不都是人類同其它生物相處麼?”女子道。

“你是妖?還是仙?”阿凱如墜霧裡,難道自己來到了一個傳說中的有妖有仙的時代了嗎?

“都不是!”女子搖搖頭:“我是另一種存在。其實擁有了智慧的的生命便不應該有物種間的隔閡,難道你這麼在意種族的不同麼?”

“先不談這個——”阿凱快刀斬亂麻,女子的話中有太多不可解的東西存在,而現在首要的是要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在什麼地方。他道:“先告訴我現在是什麼時代?這裡是什麼地方?”

“如果按傳說中的太陽曆的話,以那個什麼耶穌出生作元年,現在應該是——”女子似乎在計算時間:“——應該是公元4035年。而這裡是我的世界!”

4035年!她的世界!

阿凱有些懵,4035年還好理解,但她說這裡是她的世界,這又是什麼意思?!

不過終於證實了自己確實是轉移了時空,而且是來到了久遠的未來——4035,應該是很遠的未來了!可是……看着周圍的這一切,荷塘,木屋,這哪裡象是未來的樣子?

“真的是4035年?怎麼看起來不象啊?!”阿凱道。

“不象?!”女子微微笑了:“哦,你認爲4035年應該是什麼樣子?”

“至少人們應該生活得更好一些——”阿凱也無法描述自己想象中的未來是什麼樣子,未來是什麼樣子?人們都不在幹活了?一切都由機器來自動完成?那人類成什麼了?阿凱無法想象得出:“……但肯定不是現在的樣子,人們應該生活得好!”

“現在的樣子不好麼?”女子環顧了一下四周的荷塘,然後用溫柔的目光望着阿凱道:“如果在前一天來說,我們不是還把這裡當做是天堂麼?”

阿凱無話可說,人們生活的更好不應該僅僅是指物質上的,而更應該是指心靈和思想上的,物質的追求是沒有盡頭的,只要心裡感到愉悅,那裡不是天堂呢?

“而且——”女子看到阿凱似有所悟,微笑道:“何況未來爲什麼一定要比過去生活得更好呢?爲什麼不是生活得更壞呢?你對人類的未來爲什麼那麼有信心?人類真的有那麼智慧麼?”

是啊!人類的未來就一定比過去生活得更好嗎?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就有人預言人類這種骨子裡的自私,無止盡地向大自然索取,破壞大自然的行爲必然會導致人類文明的衰退。而且申公豹不是也講述過未來的情形麼,到處都是怪物,人與怪物的混合體,人與機械的混合體,人類與怪物進行着生存的競爭……確實不能說未來就一定會比過去更好。

但未來至少應該比過去的技術更先進吧,至少是某一方面比過去會更先進,就象申公豹所處的那個時代,雖然別的方面衰落了,但戰鬥與武器方面的技術卻比過去任何時代都更先進。可是阿凱在這裡卻什麼高技術的東西也沒有看到,和封神時代完全沒有什麼不同。

“也不是很有信心,我只是覺得……”阿凱尋找着合適的措詞:“——未來至少應該比過去有所發展,在某些方面應該更先進一些,可是在這裡我卻一點也沒看到比古代進步到那裡了!”

“哦!你是說應該象這樣……”女子右手輕揮,周圍的一切突然之間完全變了。

那些荷塘彷彿根本就不存在一樣,消失得乾乾淨淨。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陌生而噪雜的場景:似乎是在一個非常先進的城市中,各類看不出什麼材料建成的建築物撥地而起,相互擁擠着直刺天空,各種懸浮在空中的交通工具一般的東西有秩序地飛速掠過,光滑乾淨而且寬敞的街道上空無一人……如果不是可以看到建築中的燈光和空中交通工具裡一閃而過的人影,真讓人懷疑這是不是一座人類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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