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黑暗中傳來女人的驚異之聲,接着凌厲刺骨的刀光消失不見,對方退開幾步,問道:“你怎麼知道是我?”
錢太鐸腦中急速開動,這女人手中的兵器不是凡品,如果他還有武器,自然可以與之較量一番,但赤手空拳,實在是難以和對方匹敵,即使他擁有細胞複製的能力也不行,這時候,最關鍵還是如何穩住對方。
“哼,在道觀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你的心思,因此我早就做好了準備,你現在已經掉進我的陷阱了。”錢太鐸冷冷的說道。
“是嗎?”莫懷素嗤笑一聲,“我怎麼沒看到陷阱在哪?”
“能讓你看出來的陷阱,就不是真正的陷阱了,你仔細想想,是不是在進屋之後,就一直穩到一股奇異的香味?哼,那是本人秘製的最新異能藥劑,只要被人沾染上一點,若無本人的解藥,三天之後,就會全身能力盡失,變成一個普通人!”
黑暗中的莫懷素有些猶豫,的確,在她進屋之後就聞到了一種異香,之前還以爲是酒店的擺放的花盆,現在卻是有些懷疑了。不過她自然不可能這麼快就相信錢太鐸的話,否認道:“騙人!死到臨頭,不要耍花言巧語了,我看你行爲詭秘,必定對安小姐另有圖謀,納命來吧!”
“是不是真的,你試驗一下就知道了,如果你殺了我,你就永遠得不到解藥,以後就安安心心做個平凡人吧,嘿嘿,聽說修士都是很高傲的,如果突然變成了原生態人類中的一員,大街上隨便拉出一個異能者來,都比你強上許多,不知會是怎樣的心情……”
“哼,我纔不吃你這一套!殺了你,自然就能找出解藥了,而且你也知道修士的特殊性,一種異能藥劑而已,會不會對修士起作用還難以斷定呢……”
錢太鐸心中一喜,他聽出來對方的語氣有了鬆動,連忙再加一把火道:“那你爲什麼不試呢,試試你就知道有沒有用了。”
“怎麼試?”
“額,你用拇指壓一壓肋下三寸,是不是有點痛?”錢太鐸說道。隨即他看到對方果然用指尖在肋下壓了壓,過了半晌,傳來對方帶着怒意的聲音:“那又怎樣?”
“那就是中毒的徵兆,嘿嘿,你的未來現在已經被我掌控了,如果不想做個普通人,奉勸你一句,不要對我有任何不良念頭……”錢太鐸知道對方已經被帶入了他的節奏,心中大定的說道。
可是,事情的進展往往出乎他的預料,還未來得及高興,就聽莫懷素憤怒的喝了一聲:“我殺了你!”
接着寒光再次閃爍,錢太鐸猛的退避,可惜兩人相距太近,左右躲閃的空間又太小,這一次自然沒能躲開,下一刻,一柄透着寒氣的刀刃架在錢太鐸脖子上,莫懷素怒視着他:“說,解藥在哪裡?!”
“沒有解藥,只有配方,”錢太鐸處變不驚,怡然自得的道:“而且世上只有我才配的出來這種解藥,你殺了我,就永遠得不到解藥。”
“你以爲我不敢殺你?”莫懷素兇狠的威脅道。
“那你可以試試……”錢太鐸絲毫不懼,反脣相譏。
哧——!
錢太鐸感覺脖子一涼,像是被刀刃劃破了一般,他心中大罵,狗日的果然女人都是不能按常理來推斷的動物,她怎麼說動手就動手了?心中大悔,早知道還不如求饒,他看得出來莫懷素是個很高傲的女人,如果他裝作一點骨氣都沒有的樣子,對方有90%以上的可能性不會對他下手,也是自己心高氣傲不願低頭,這才造成了眼下的窘境。
啊啊啊,不甘心啊……
錢太鐸心裡糾結道,可是過了幾秒鐘,才發現自己並沒有如同傳說的那樣被人一刀割喉之後,就立刻倒下去,而是依舊生龍活虎的在那感嘆。
嗯,沒事?
錢太鐸遲疑的擡手摸了摸脖子,溼溼的,是血,莫懷素下手可不會留情,那一刀肯定是狠狠割了下去,至於爲什麼沒掛,他一時也想不出其中的玄妙,慶幸之餘,再去看黑暗中的莫懷素,卻發現對方一臉詫異,握着短刃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裡。
過了許久,對方纔出聲問道:“你,你怎麼沒事?”
錢太鐸咳嗽兩聲,感覺滿嘴都是血沫子,怒道:“你來讓我割一刀試試,死不死?”
誰知這次換來的卻不是對方的爭論,莫懷素詭*看他兩眼,忽然抽身而退,直接從窗戶穿了出去,霎時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錢太鐸心裡那個氣啊,這個仇,有朝一日他總會報的,憤憤來到洗漱間,擡起頭一看,只見脖子上一道劃痕,此時已經結痂,並有了脫落的跡象,細胞治癒的能力在這短短的時間內發揮神效,讓他並無任何後顧之憂。
看了半晌,發現脖子上的傷痕也不是想象中那般嚴重,莫懷素下手,大概還是有一些留手,當然,錢太鐸並不會對此領情,誰要是覺得有人在你脖子上割一刀,你還轉而要去感激對方的,那都是傻|B中的戰鬥B!
第二天演唱會,錢太鐸心不在焉,每次看到莫懷素,都有立刻撲上去殺人的衝動,不過他知道自己的本領,和對方正面對抗還有一定差距,而且最關鍵的是,他沒有趁手的兵器,即使和對方對上了,多半也是輸掉的下場,不如積蓄力量,等以後對方不及防備的時候,一擊必殺!
那一刀,他是誓要割回來的。
在現場,莫懷素偶爾看向錢太鐸的目光也是怪怪的,殺氣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茫然,看來這個女人還在奇怪,爲什麼有人脖子被割了一刀,居然會沒事……
這場演唱會舉辦的很成功,當晚結束之後,鄞州政府官員邀請安惜筠參加鄞州代表爲她舉行的慶功宴,廢墟中人作爲保鏢團的一員,自然要隨之過去保護安惜筠的安全,錢太鐸毫無心思,到了酒店之後就一個人窩在角落裡,對誰也不理。
直到宴會過半,安惜筠禮貌告辭的時候,纔有屈招過來叫他一起離開。
“你今天怎麼回事,明顯不在狀態……”屈招帶着疑惑的問道。
錢太鐸搖搖頭道:“沒事,昨晚着涼了,休息一下就好。”
屈招聽後一臉同情,語重心長的拍着錢太鐸肩膀道:“兄弟,某些事還是節制點好,你沒聽人們常說,年少不知XX貴,老來望X空流淚嗎?警世名言啊……”
錢太鐸:“……”
他忽然很有噴屈招一臉的衝動,這丫的淫|蕩過頭了吧,上下打量着對方的脖子,腦海中想的是怎麼拿對方的脖子下刀,讓屈招也感受一下那種魂飛天外的爽快感。比劃了半晌,最終段至聖等人都走了過來,讓錢太鐸不得不打消這個念頭。
接下來幾天,衆人都駐紮在鄞州並未離開,這一場演唱會之後,整個團隊將有半個月的休整時間,大家都決定在鄞州好好玩一玩,放鬆一下連月來的緊張。由安惜筠經紀人決定,隊伍中所有人,一起組織到鄞州的著名風景區龍門山遊玩,一個星期之後再回城市。這個決定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贊同,尤其是屈招這樣的猥瑣男,那個興奮勁就別提了。
錢太鐸對此不甚感冒,問屈招道:“不就是出去放鬆一下,你那麼興奮做什麼?”
“咳咳,這個問題嘛,看你這麼單純,還是不知道的好……”屈招裝模作樣的說道。
此時孫曉從一邊路過,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道:“他看上了舞蹈團的一個小美女,準備出去遊玩的時候下手。”
噗——!
錢太鐸和屈招一起噴了,錢太鐸對屈招是徹底的無語,而屈招卻是對孫曉憤恨不已,尼瑪什麼時候出來不好,偏偏在這個時候現身,還一出現就揭別人老底,這讓他心裡極度的不爽,啊啊叫着就朝孫曉撲了過去,兩人立刻打成一團。
錢太鐸看得好笑,這兩個傢伙都對格鬥不怎麼了解,打架也是亂揍一氣,別看孫曉平時捧着本書斯斯文文的,打架卻是又兇又狠,打得屈招節節敗退,過了一會兒,倒是率先發起進攻的屈招抵擋不住,爬起來腳底抹油就溜掉了。這貨心裡根本沒什麼勝負榮辱觀念,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是他一貫的宗旨,留下孫曉在那氣憤不已,的確也是,他不過是插嘴了一句而已,結果惹來一場亂戰,怎麼能不生氣?
第二天旅行團就出發了,囊括了演唱會各個組織部門的所有成員,浩浩蕩蕩兩百多人,錢太鐸甚至在想,這麼大隊伍開到龍門山,是去把那座山踏平的吧,怎麼也不像旅遊團呢。
車子是鄞州政府提供的大客車,一排排位置,每一輛車可以坐40人左右,錢太鐸獨自一人上車,找了個角落處就坐了下來,正在閉目養神,結果就感覺到旁邊有人坐了下來,斜睨了一眼,發現這個人竟然又是莫懷素。
“你的解藥在哪裡?”莫懷素坐下之後,立刻朝錢太鐸發問道。錢太鐸這纔想起,今天已經是第三天,正是他那晚說的異能藥劑發作的一天,心中幸災樂禍不已,尼瑪,總算報了一點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