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哥，求你了。”大壯懇求道。而小呂在旁邊一言不發。
“大壯，不是我不肯借錢給你。咱倆這關係。兩萬給你了又怎麼樣？只是...”我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牛哥，你放心吧。”大壯還是沒有聽懂我的意思，一味的說道。
我心裡想着，罷了，兩萬塊錢而已，最差的結果，就當花錢買個教訓吧。
既然已經決定，我就乾脆的拍拍大壯的肩膀，說道：“我幫你付吧。”
“好，好。”雖然結果肯定在意料之中，但大壯還是有些喜出望外，連聲稱是。
這時，我靈機一動，對旁邊笑容燦爛的小呂說道：“你給豐瑞拍賣行的王經理打個電話吧，跟他溝通下報告的事情。畢竟沒有報告，不知道他那邊有沒有問題。”
小呂爽快的答應，沒有一絲猶豫。
我倒是有些吃驚。我本以爲是那個王經理和這個小呂串通起來下套，收了鑑定費以後，以沒有鑑定報告爲由，不能送拍，纔出言試探小呂，可誰知他一點沒有推脫的意思。莫非真是我想多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在我胡思亂想的片刻，小呂掛斷了電話，轉頭和我們說道：“我們說好了，因爲確實上拍需要詳細的鑑定證書，我們同意爲您出具。但是...”
我一下明白了其中的奧妙，沒什麼好氣的說道：“哼，加錢是吧？”
“啊，不是，不是這個意思。”小呂連忙解釋。
“不是？”他的話把我弄的更加詫異，這哥們也擡不按常理出牌了吧。
大壯焦急的問：“哎呀，你就說，但是什麼吧。”
“您得把那青銅器，多放這幾天。”小呂有些爲難的說道。
我微微皺眉，心裡不明原因。
大壯倒是無所謂的說：“嗨，就這個啊，你還吞吞吐吐的。你只要不提錢，這都沒事。大概幾天？”
小呂對大壯這麼爽快的答應，感到很詫異，忙說道：“感謝您的信任，剛纔王姐可是說，這個青銅器價值不菲啊。我估計需要3-5天時間，才能完成全部檢測。”
“我們週末過來取，總沒問題吧？”大壯問道。
“沒問題沒問題。”這時的小呂已經快樂開花了。
我心裡還是有莫名的擔憂，他的笑只是因爲接了私活掙到了錢？
小呂偷偷遞給大壯一個紙條，提高嗓門說道“那王總，這是我的名片，以後咱們再聯繫。”
大壯想要問點什麼，我一把把他攔住，說道：“行，那咱們回頭再說。”然後拉了大壯一下，就往外走。
大壯不知所措的跟我走了出來，“牛哥，牛哥，他什麼意思啊？我東西沒給他呢，他那話什麼意思啊...？”
“你打開那紙條先看一眼。他剛纔的話明顯是說給其他人聽的啊。”我說道。
“什麼情況啊！”大壯一頭霧水，但還是打開了紙條，上面寫着一個地址，在這個鑑定中心附近的一個小區裡，上面還有個電話。
我很是無奈，“大壯，你這社會怎麼混的啊？這都看不明白？這青銅器，正常渠道根本不會接的，他們是接私活，沒那麼光明正大。”
大壯恍然大悟，喊道：“靠，這不是賺黑錢嗎！”
我趕緊拉他往摩托車邊走，“你再大點聲，讓別人都知道！”
大壯撓了撓腦袋，嘿嘿傻笑起來。
我被氣得沒有任何脾氣，死氣沉沉的說：“還不先打個電話。”
“哦哦，是。”大壯拿出手機，按照紙條上的號碼撥了過去。
沒一會，電話就接通了。
電話裡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您好。”
大壯忙說道：“您好，我是咱們鑑定中心小呂...”
“哦，您是王總吧，我剛收到呂哥給我發的短信了。”電話那頭的女孩接話道，“您到小區這邊了嗎？”
“還沒有，不過，離得不遠。”大壯回答着。
“那您到這邊聯繫我，我去找您。”女孩說話很是乾脆。
掛斷電話，摩托一路飛馳，幾分鐘就到了小區。這個小區是平板的六層小樓，樓的外觀有些破舊，小區裡的環境也是差強人意。看來住在這裡的人，經濟應該不算太富裕。
“10號樓，應該就是這個。你打電話吧，咱們樓下等會。”我說道。
“咱們直接上去唄，這不寫着501呢嗎？”
“你個豬腦子，人家女孩借的，你直接上去，合適嗎你。”我一邊說一邊敲打着大壯的腦袋，感覺今天對他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大壯連忙求饒，“哎喲，牛哥，別鬧，我打電話還不行嗎。”然後，連忙拿出手機，又撥打出去，
半晌，沒有人接聽。
我們剛要抱怨，這時，從旁邊過來一個短頭髮的女生，對着我們說道：“您是王總吧？”
我和大壯一愣，接話道：“是我們，你是小呂的朋友？”
“是啊，您二位看着好年輕啊，真是年少有爲。”女生讚許道。
這時，我和大壯都有些尷尬，小呂小呂的叫了半天，其實人家貌似要比我們大...但是我們也不能暴露年齡，太年輕，不諳世事，也許會被人當傻子耍的。
我忙岔開話題，說道：“那個，這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先找個方便的地方，辦正事吧。”
“直接上樓吧。”女生說道。
“方便嗎？”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詢問。
女孩一愣，答道：“方便的。”然後一笑，就在前面帶起路來。
上了五層，女孩沒有用鑰匙開門，而是很有節奏的敲起門來。
不一會，門打開一個縫隙，裡面的人看了一眼後，纔打開房門。
他們的舉動讓我很是好奇，但同時提高的戒備，用力抓了下大壯的胳膊。
大壯感到疼痛，看着我，發現我的表情凝重，也明白了些許，把包抱的更緊了一點。
進入屋內，就是一個客廳，與之相連的房門全部關閉。小小的屋子裡，居然堆放着滿滿當當的檢測儀器，雖然與剛纔鑑定中心的相比，就像是打獵的步槍碰到了AK-47，根本不是一個檔次。但是，這也阻止不了我和大壯的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