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解決完青銅簋的事情,心裡很是踏實,美美的睡了一覺,再睜眼天已經矇矇亮。
看了眼表,6點20,我沒有再吃早飯,和我爸打過招呼,我就急奔出院,趕公交去學校了。
站在公交車上,兀自發呆,回想着最近離奇的經歷就覺得難以置信,如果這件事是別人給我講的,我一定不會相信,或者認爲他是瘋子。
“嗡嗡...”手機震動起來,是光哥,我有些頭大,想到昨天把光哥和崴扔在店裡,自己跑了出去,就知道今天肯定又得被數落,忙接起電話,陪着笑臉,“嘿嘿,光哥啊,這麼早就起啦。”
“靠,你昨天晚上也不回來,我這等你電話等到半夜。”果不其然,剛開口就是一頓埋怨。
“是是是,昨天忙完太晚了,怕你們休息,就沒回。”我忙解釋道,“那什麼,不是今天趕緊早點起趕回學校嗎,對了,早飯你們別吃啊,我去買煎餅。”我獻着殷勤。
“喲,看不出來,還挺會來事啊。”電話裡傳來朱晨的聲音。
“我們都要,都要。”大家一塊起着哄。
我一邊接電話,一邊苦笑,暗道今天怎麼都起這麼早啊。“是是是,大家都有,都有。”
“我要加雞蛋。”宋軍大喊着,話筒中嘈雜起來。
“加,加,不就雞蛋嗎。”我應和着。
“那什麼,我統計完了,不算你,一共要8個煎餅。”光哥說着。
“沒問題,我再給你們一人買杯豆漿,行不?”我說着。
“還沒完呢,爲了讓你好記,煎餅都加雞蛋。”光哥說着。
“行,加雞蛋。”我心想,煎餅加雞蛋還算事嗎。已經人爲刀俎我爲魚肉了,我還在乎這個嗎。
“嗯,都加7個雞蛋。”光哥悠悠的說着,語氣很是得意。
“加7個!”我有些驚詫,從沒聽過誰吃煎餅加7個雞蛋的。
“嗯,每個煎餅都是8個雞蛋。”光哥一本正經的繼續說。
“不是,光哥,我請哥幾個再吃頓中午飯行不?這8個雞蛋,我能買,人家怎麼給攤啊...”我哭笑不得的說着,這要整我,也不能這樣啊。
“不行不行,我們哥幾個缺營養,需要吃雞蛋。你就讓他正面五個,背面仨。”光哥憋着笑,說了一句,然後匆匆掛斷了電話。
我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他們在宿舍肯定已經笑開了鍋。
早些出門,避開了交通早高峰,沒多久就到了。
公交站旁,攤煎餅的小車前排着不少人,全是趕着上班的人,等公交的時候,順便把早飯解決,小攤生意很是紅火。
等了片刻,排到了我,老闆手腳很是麻利,一邊擦着餅鐺,一邊招呼着客人。
“老闆,來10個煎餅。”我說道。
老闆擡頭看我,滿是欣喜,一次買十個,可是大主顧了,忙應承着:“好勒,辣椒蔥花香菜都要嗎?”,不過後面排着買煎餅的人,看我的目光自然很是不爽。
“蔥花不要吧,老闆能加雞蛋嗎?”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能啊,加幾個?”老闆更是高興,畢竟加個雞蛋,就能多掙點錢。
“幾個都能加?”我問着。
老闆覺得奇怪,擡起頭用異樣的眼光看看我,彷彿在問我是不是沒吃過煎餅,語氣有些不屑的說:“小夥子,幾個都能加啊,沒問題。”
我心裡覺得好笑,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啊。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那就行了老闆,這十個煎餅都加雞蛋,一個煎餅加7個。”
老闆聽完一愣,攤煎餅的手停滯在半空,不敢置信的問道:“幾個?”
“8個,正面五個背面仨,趕緊弄吧,後面還那麼多人等着呢。”在後麪人的咒罵中,我硬着頭皮,催促着老闆。
在經歷了初期失敗經驗後,老闆終於攤完了這10個煎餅,不過,帶出來的雞蛋,已經一個不剩,有個煎餅還少了倆雞蛋。本來後面排隊的人也基本都等不及,上車走了,反而多了很多等車的人,不停的往這邊張望,我被看的有些不自在。
“牛犇。”人羣中,有人叫我名字。
我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因爲這個聲音很是熟悉。
“婉兒。”我回過身,打着招呼,手裡拎着的十個煎餅很是突兀。
“喲,就看見婉兒,看不見我啊。”費曉紅裝腔作勢的說着,空氣裡都瀰漫着酸味。
“學姐,我能看不見你嗎。”我說着。話一出口,就覺得有問題。
“你的意思是我胖唄?”費曉紅有些不滿。
“不,不是,我是覺得,你奪目。”我不知哪根筋搭錯了,憑空說出了這麼奇葩的形容詞。
婉兒噗嗤一聲,偷笑了出來,更是引得費曉紅不滿,大馬路上就嬉鬧起來,可謂一片春光,我在旁邊看的眼睛發直,自然也引來吃瓜羣衆的駐足觀望。
“好了好了,小紅,在外面呢。”婉兒見狀,臉色有些發紅,忙提醒着。
“外面怎麼了,老孃如此彪悍還在乎形象嗎?”費曉紅說着,然後斜着眼挑釁的看我。
我趕緊作揖賠罪,就是手裡滿滿的煎餅,很是惹眼。
“對,煎餅!”費曉紅忙轉向老闆,喊道:“老闆,仨煎餅,不要蔥花不報薄脆,有一個不要辣椒。”
“今天收攤了。”老闆一邊說着,一邊哀怨的看着我。
“這麼早!我今天特意早期過來買煎餅的!”費曉紅很是不滿,一副要吃了老闆的樣子。
“這不怪我,你這同學,一人買了十個煎餅。”老闆看要大禍臨頭,忙禍水東引,怨妒的看着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解釋道:“那個,舍友的,託我帶的。”
“你舍友讓你一個煎餅攤8個雞蛋啊!”老闆很是不滿,衝我發火。
這時,婉兒和費曉紅看我的目光很是怪異,像是看怪獸,更要命的是老闆這一嗓子,讓旁邊等車人的目光全聚集在這我身上,我一下子就出了一身的冷汗,很是尷尬。
“他們爲了整我。”我無力的解釋着。然後把煎餅和豆漿都交到左手,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牽起婉兒的小手就往人羣外面跑,嘴裡喊着,“先跟我走。”
我的舉動倒是沒引起旁觀者的注意,只是費曉紅臉上的表情十分的精彩,站在原地,看我們離開。
而婉兒可能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有些懵,竟然乖乖的跟我闖出人羣,只是俏臉緋紅的像個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