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姐們,不好意思,一直也沒問怎麼稱呼。”大壯對着旁邊的女生說道。
“王總,您別客氣,叫我小雅就行了。”女孩甜甜一笑。
“那個什麼,我不太懂咱們這個鑑定。能給我簡單介紹介紹嗎?”大壯笑着問道。
“您,不懂?”女孩質疑的問着。
“是啊,雖然我有些收藏品,也學些知識,算半個藏友,但是專業鑑定不太懂,我想學習學習。”我接過話,回答道。
女孩笑了笑,“哦,這樣啊,那我先給您介紹介紹這些設備吧。”
此時,我也來了興致,畢竟這些設備對於外行來說,是神秘的。
“這是寶石顯微鏡。”小雅指着一臺設備說着。
“這個我認識,上學的時候,用過這個,看樹葉的細胞壁什麼的。牛哥你忘了啊?”大壯突然插了一句,引得小雅噗嗤一笑。正在使用這臺設備的禿頭年輕人,回頭看了大壯一眼,表情很是無奈。
我忙輕咳兩聲,“別開玩笑。人家都工作呢,好好聽小雅講解。”然後,狠狠瞪了大壯一眼。我可不想被當成是土包子。
大壯尷尬一笑,沒有在說話。
小雅忙打圓場,“其實王總說的也沒錯,這個就是顯微鏡。只是,這個是珠寶專用的顯微鏡,是珠寶玉石類鑑定必備的鑑定檢測儀器之一。”
我微微點頭,小雅繼續介紹道:“它的用途很廣,通過寶石顯微鏡放大觀察的寶石其表面和內部特徵可一目瞭然,寶石顯微鏡是通過內置光源採用暗域照明法、亮域照明法和垂直照明法工作原理對寶石實施觀察,放大倍數一般爲10倍至70倍,對天然寶石與人工合成寶石及仿製寶石之間的區分有很大作用,對寶石的淨度觀察也很有效,在寶石學專業鑑定中,寶石顯微鏡還可測定部分寶石的近似折射率和吸收光譜的觀察以及寶石的顯微照相等用途。”
“哎呀,那這個東西不便宜吧。”大壯問道。
我也很是無語,這哥們總是喜歡問這個無腦還沒營養的問題。
“王總說的是,這個珠寶顯微鏡是FGM-R6S-08三目寶石鑑定顯微鏡,價格相對較高,我們是從...”小雅立刻停頓下來,沒有再說下去。
即便如此,我也猜到了八九,肯定是從鑑定中心弄出來的,來路肯定不那麼光明正大。但是,這與我並沒有什麼干係,也就沒有再追問。
小雅也自覺失言,忙岔開話題,說道:“王總,您看這個設備。”
“這個不也是顯微鏡嗎?看着沒有剛纔那個高級啊。”大壯說着。
“這個是偏光儀。它對鑑別均質體,非均質體和集合體具有重要的作用。比如石榴石是均質體,它在偏光鏡下轉動應該是視域全暗,紅寶石是非均質體,在偏光鏡下轉動應該是四明四暗現象,而玉石是多晶集合體,在偏光鏡下轉動應該是視域全亮。”小雅介紹着,臉上浮現着驕傲,看得出,她的專業素質很好。
這時,我發現了角落裡的一個不規則形狀的盒子,問道:“這個是什麼設備?”
小雅順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哦,這個呀,這是紫外熒光燈。”
“啊?這是個燈嗎?”我有些好奇。
小雅看我求知慾很強,就上前演示了起來,“您看,這是顆紅寶石,我給您演示下鑑定的過程。”
小雅帶上桌子上的一副白手套,然後用清潔布仔細的擦淨那顆紅寶石,然後將紅寶石置於樣品臺上,輕輕的關好玻璃擋板。
“王總,您稍微靠後點。”然後,小雅彎下身子,觀察黑暗中的樣品。只是這個動作,有些撩人,特別是從側面能看到領口的裡面,大壯不禁嚥了下口水。
“沒想到,還不錯。”大壯輕聲嘟囔了一句。
“王總,您還沒看,就知道不錯啦。”小雅說着。
大壯有些尷尬,我則努力憋着笑,小雅則是一臉的茫然。禿頭青年見狀,不悅的說道:“小雅,趕緊把正事辦了,別打擾我檢測。”
小雅嚇了一跳,慌促的答應着,然後調皮的衝我們吐了吐舌頭。
大壯見狀,居然有些害羞。我打賭,他肯定是在想些不好的事情。
“小雅啊,你們這的設備,都是鑑定珠寶的。可我們要鑑定的是個古董,這些儀器,可能鑑定不了吧?”我提出了質疑,同時也引開了話題。
小雅沒有搭話,臉上有些羞澀。
我繼續說道:“畢竟古董和珠寶是兩個領域。你也知道,我國的古代藝術品製作,歷史悠久,樣式衆多,產量龐大,除了歷代流傳下來大量的傳世品,地下出土物亦層出不窮。但是,歷史上某些人出於各種動機,對古董作了大量複製品或僞品 ,真真假假,魚目混珠。古董鑑定,不光要根據檢測樣品的各項參數,結合當時的歷史環境,鑑定真僞,更重要的是判斷製作的年代,這樣才能...”
禿頭青年噌的一下站了起來,“真麻煩,你們把錢放下,就可以走了,過幾天來取結果就行了。小雅是學珠寶設計的,對古董並不懂,你個大男人,在這嘰嘰歪歪的有意思嗎?顯你博學嗎?”
我的火一下就上來了,俗話說來的都是客,你不熱情招待也就罷了,怎麼還能這麼數落我?
剛要開口反擊,大壯就把包硬塞到了手裡,露胳膊挽袖子,嘴裡罵罵咧咧的說着:“禿驢,老子給你臉了是不!”然後,向這禿頭走去。
小雅忙擋在前面,張開雙手,說着:“王總,王總,您別生氣。是我不好,不太懂古董的鑑定...”
“怎,怎麼着!我可是甄氏集團的研究員,你敢動我!”
聽到甄氏集團四個字,我怒火中燒,很從心中起,快速向前走兩步,把包塞硬回了大壯的懷裡,然後靈巧的閃過了擋在前面的小雅,一個箭步衝到那個禿頭青年的前面。
“啪!”一個響亮的抽嘴巴的聲音響起,迴盪在小屋裡。
大壯和小雅都癡癡的看着,直到我不顧胳膊的傷痛,一個嘴巴扇在那禿頭臉上的時候,才如夢初醒。
“牛,牛哥,你怎麼現在比我還暴力...”大壯有些結巴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