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附和道:“是挺氣派的,不過這個鑑定機構我還真沒聽說過。”然後,我拿出手機,上網搜索着。
這時,一個青年男子迎了出來,笑容可掬的說:“您是王總吧?”
大壯一愣,青年男子接着說:“您叫我小呂就行了,剛纔,咱們通過電話...”
大壯說着,“哦哦,您好您好。”
小呂忙上前握手,然後引着我們往鑑定中心走去。
進入了古香古色的鑑定中心,裡面的風格,讓我們感到驚詫,一臺臺精密的儀器整器的陳列,許多波利櫃子中陳列着許多標本;一個個鑑定人員,仔細的檢查着各種各樣的物件,科技感十足。
“哎哎,牛哥,看來這家鑑定中心很有實力啊。”大壯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看什麼都很好奇。
我沒有搭話,很有興趣的看他們鑑定物件。
小呂見狀,熱情的向我們介紹:“我們中心是文物珠寶認證監察委授權的質檢機構。技術力量雄厚,擁有多名博士、碩士等技術骨幹,珠寶檢測人員大多數具有國家註冊珠寶質檢師資格、國際知名的珠寶質檢師資格,貴金屬分析人員都具有本科以上學歷,同時中心還擁有許多國際尖端的檢測儀器。中心的人才優勢和先進的檢測儀器爲檢測服務提供了強大的技術保障。”
大壯頻頻點頭,我卻對這些沒有什麼興趣,打斷了小呂的介紹,問道:“你們這中心是甄...甄總家投資的嗎?”
小呂很是詫異,不過他的專業素養確實不錯,很快就調整過來,更加熱情的問道:“是啊先生,您認識我們老闆?”
“哦,甄家的大名如雷貫耳,神交,神交。”我字字說的咬牙切齒。
大壯和小呂都聽的很彆扭,大壯想要出言問我,可又沒有說出口。
小呂機械的繼續介紹着:“王總和這位老闆,我們中心以“公正、科學、準確、規範”爲質量方針,本着準確、高效的服務宗旨,爲社會各界提供優質的技術服務。主要檢測業務範圍主要有文物斷代、碳十四檢測、珠寶玉石鑑定、鑽石分級、觀賞石鑑定、貴金屬純度檢測、首飾中貴金屬鍍層的厚度和鎳釋放量及首飾中有害元素的測定。”
帶我們轉了一圈,我沒有在說話,心裡的仇恨慢慢涌上心頭。
大壯看我狀態不對,想盡快完事,抓緊回去,便直接問道:“你們鑑定收費嗎?”
小呂一愣,估計是沒有回答過這麼白癡的問題,“王總,是這樣的,我們中心其實也是企業。”話說的很委婉,但是意思表達的已經很清楚了。世界上任何企業,都是以盈利爲目的的,鑑定怎麼可能不收費?
大壯可能也覺得問的不妥,忙說道:“我的意思是,這個收費標準什麼樣?”
“哦,是這樣的王總,每個品類的物品鑑定的費用是不一樣的。不知道您今天是要鑑定什麼物品?”
大壯得意的笑了起來,賊頭賊腦的左右張望下,弄的小呂一臉糊塗。
然後,大壯從包裡拿出了青銅簋。
小呂忙捂住嘴,拉着大壯往僻靜處去,細聲細語的問道“您這是青銅的?”
這次輪到大壯糊塗了,不解的問着:“是啊,怎麼了?”
“您這個東西...”小呂欲言又止,“國內禁止買賣啊。”
“我是京城豐瑞拍賣行的王曉麗經理介紹來的。”大壯說着,剛纔問聯繫方式的時候,王曉麗囑咐過,如果鑑定時候遇到困難,就提她的名字。
小呂聽罷,說道:“哦,是王姐的朋友啊。”小呂笑了起來,但是笑容實在太過燦爛,有點詭異。
大壯忙接茬說着,“是啊,她讓我過來,說肯定能辦,你看,給安排下吧?”大壯裝的很是熟絡的樣子,畢竟熟人好辦事嗎。
“是是是,既然都是朋友,那咱們這樣,2萬塊鑑定費吧,我抓緊給您鑑定。”小呂說着。
“這句話出口不在緊要,大壯快把下巴驚掉了,喊道:“多少?”
這一嗓子,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大家紛紛側目看我們這裡。
小呂忙擺手,示意沒事。“王總,您別喊啊,大家都在工作呢。您這什麼意思?”語氣裡帶這些埋怨。
“那個,不好意思,這個鑑定費太貴了吧。”大壯很是尷尬的解釋着。
“您這是青銅器,這個價格,已經是很優惠了,而且我們不能給您出報告,只能出證書。對了,發票也不能給您開。”小呂說道,語氣更加不客氣。
“不是,王經理那需要報告,您這個發票倒是小事。哎呀,主要這價格...”大壯說着,已經有些語無倫次。
我頓時感覺更加不妙,心裡盤算,哪個正規的檢測機構會只有證書沒有報告,而且還不開發票?“呂先生啊,你們這麼做不太好吧,是不是我要去找...”我話說了一半,故意引他遐想。
“這位先生,您應該知道。這個青銅器買賣,是違法的。這鑑定更是很少有人做,一般青銅器的真品,都是在夏商周三代,鑑定的難度也是很高的,所以,這個價格...”小呂果然中計,忙解釋道。
但是我總覺得有哪裡不妥。“那爲什麼沒報告?”
“這個...”小呂有些猶豫,“是這樣,我們對這種青銅器的鑑定,機構是不能接受的。我們只能幾個檢驗員接私活,晚上等別人走了...”
我好想明白了些什麼,說道:“那如果,這個不是真品,還收鑑定費嗎?因爲你這個鑑定費實在是太高了。既然是私人的事,咱們就私下裡談談。”
“這位先生,是這樣的,我們只要鑑定了,不管結果什麼樣,都是要收費的。而且,我們這個證書需要逐級審覈,才能蓋章,您也知道,這一層層的關係...都需要錢開道啊。”小呂繼續說着。
這時,大壯拉了下我的胳膊,爲難的對我說:“牛哥,你看能不能先借我兩萬,等這個青銅簋賣出去...”
我打斷了他的話,倒不是不願意借他錢,但總感覺前面有個陰謀在等着我們,隨即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