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萬年老處男脾氣就是這麼暴躁!我們春天找帥哥怎麼不對了?!三隻母貓叫得更加歡暢,用保安不懂的外語點亮了羣嘲技能。
而伏低身子、靜待時機的紳士眼前一亮,就是現在。他以最快的速度,從地面上彈起,如同炮彈一般,衝向了那個側着臉的保安。一切都發生在一瞬之間,原本還算身強體壯的保安壓根就躲閃不及,眼睜睜地被紳士撓花了臉。
蹲在窗臺上的苗杏仁親眼見證了這一幕,不由得鼓掌叫好。
紳士的爪子可不像是苗杏仁的那樣綿軟,他的爪子經過無數老鼠、沙發。地板、牀墊等等的檢驗,質量槓槓的。保安臉上頓時出現八道血痕。得手之後,紳士並沒有洋洋得意,而是以保安的臉爲借力點,扭轉方向,後腿一蹬,一下子就跳出了一米外。然後咻的一下就跑得沒影了。
保安“嗷”的慘叫一聲,氣急敗壞地要打死這隻該死的貓。盛怒之下,他也不想着賺錢了,只想着把弄傷他的畜生給打死。反正現在是大半夜的,只要他把屍體處理好,貓主人也找不上門來。
他從門後找來自己的電擊棒,張狂地笑了,牽扯到臉上的傷處,他倒吸一口涼氣。保安猙獰地哄道:“小乖乖,快出來,我給你魚吃。”然後還喵喵的叫了幾聲。
當然,聰明的紳士是不可能被騙出來的。反倒是保安的貓叫聲不知道哪個音調戳中了三隻母貓的g點,母貓們熱情地迴應了起來。
“這人類的聲音還是挺磁性的啊。”母貓a感慨。
母貓b點頭贊同:“堪比我們貓界的麥殼兒。”
母貓c興奮地大叫:“我現在已經完全嗨起來了~”
苗杏仁已經笑得打滾了,要不是她沒有手,她現在一定去把那三隻母貓給放了,讓她們自由的尋找春天,哈哈。
打滾中的苗杏仁完全沒有注意到,巡視了一圈,沒有找到紳士的保安終於察覺到了躲在窗臺上的那一坨。他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他可是看清了,那是那隻一直和紳士在一起鬼混的母貓,哼,統統打死了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保安舉起了電擊棒,殘忍地狂笑。而苗杏仁則是縮在窗臺上瑟瑟發抖,以她現在的體形,就算是逃跑都跳不下窗臺。當然,她要是真的不管不顧地跳下去了,估計也要摔出個好歹來。
“吾命休矣——”苗杏仁看着高高舉起地電擊棒,認命一般地閉上眼睛。其實,她心底裡還存着一個想法,如果她現在這個貓的身體死了的話,是不是就能重新穿回去了?
可是她自己在理智的狀態下,根本不會去嘗試,她知道能回到原來的機會太過渺小。她總是在猶豫,萬一真的死了怎麼辦?萬一下回變成了臭板蟲怎麼辦?最起碼當貓還有這賣萌的技能,當蟲子的話就等着被拍死吧。而且,她沒有自殺的膽量,她怕疼。
但是這次,機緣巧合之下,竟然真的面臨死亡的威脅,苗杏仁就乾脆順着命運的發展,看自己的下場究竟會如何吧。她樂觀地想,指不定我就又幸運的穿回去了唄。
然而她等待着,卻沒有等到粗暴的棍子,反而聽到了保安慘叫的聲音。
苗杏仁的爪子從眼睛上移開,然後她就看到了十分悲慘的一幕。身材高大,穿着病號服的飼主敖澈一把攥住了保安的手腕,那力道之大,直接讓保安的胳膊疼得扭曲起來。
視線下移,●▽●苗杏仁表示她會替保安蜀黍默哀的。以優雅、高貴著稱的紳士喵惡狠狠地掛在保安的褲襠上,看起來已經咬住了什麼東西。可憐的保安君難以承受這份痛,弓着背跟蝦米似的。
保安你好,保安再見,你安息吧。
雖然苗杏仁能理解紳士爲了救她,以小搏大,要一擊致命,才挑選了那個位置。但是她還是默默決定,自己忘記這一幕之前,還是先不和對方說話了。
“哎呦,我的紳士啊,你哪裡不好咬,非要咬那個髒地方。”一個身材瘦小的老頭從樹叢裡蹦了出來,行動矯健,手裡還拎着一個小型攝像機,一點兒都不像是要在這裡療養的人,不過他身上確實穿着病號服。而且聽那語氣,他就是紳士那可憐的主人。
紳士也不想這樣的,他懷疑他家甜甜女神的鏟屎官肯定是故意的,非要等他要到那二兩肉的時候,纔出手救貓。紳士輕盈地跳回地上,想要把他家女神叼下來,結果又被敖澈搶了先。
敖澈一甩手,保安終於可以躺在地上慘叫來緩解疼痛,而敖澈則走到窗臺邊,一隻手就將苗杏仁給揪了過來。他點着貓鼻子,訓斥道:“笨蛋,以後不準讓一切公的生物咬你的脖子。”
苗杏仁可憐巴巴地用爪子抓住敖澈的手指,以此來躲過懲罰。
不能叼女神了,這讓紳士很是難過,他竄到自己鏟屎官面前,傲慢地仰着腦袋,齜牙咧嘴的,示意鏟屎官回去之後給他刷牙。
“老夫知道了,咱們回去就洗香香。”
他又對着敖澈說道:“小夥子,身手不錯啊,今天的事情就多謝你了。我是住在405的李玉芳,你叫什麼名字?”他知道如果沒有敖澈在的話,他的寶貝貓很可能會被疼痛中的保安給打幾下,那他是要心疼壞的。
苗杏仁笑了,這名字好女性化啊,一個老頭子,又是玉,又是芳的。
“222的敖澈。”敖澈帶着微笑說道,“我送您回房間吧,如今天色也晚了。”
苗杏仁接着使勁兒嘲笑,沒錯,她的飼主就是個二貨,這房間號真的是太恰當了。
敖澈抱着苗杏仁,小老頭李玉芳領着紳士,一致性地將保安給忽略了,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往房間走。春夜,只有倒地哀號的保安和被敖澈砸斷的樹枝才能證明他人來過的痕跡。
“我就說紳士大晚上不睡覺是怎麼回事,原來是帶着漂亮姑娘出來約會了。”李玉芳慈愛的看着他的貓,也想跟敖澈那樣抱着,不過紳士齜了齜牙,他就委屈地放棄了。他在紳士面前,真的是完全沒有立場啊。
敖澈聽到他這話就不高興了,他可沒忘記剛剛那蠢貓想要輕薄他家甜甜的舉動。敖澈辯解說:“李老,話不能這麼說,甜甜還是個小女孩,紳士一定是想着帶小朋友出去惡作劇而已。”
李玉芳可是能看出來他的紳士對那隻杏黃色小貓的喜愛,說啥也要給自己家的貓爭取福利,他笑着說:“不光紳士喜歡甜甜,我也挺喜歡的,這毛色和眼睛,真漂亮。咱們倆在這裡療養無聊得很,不如多聚聚,交流交流喂貓經驗。”
敖澈原本還想拒絕,不過聽到最後一句話,心動了。他現在對養貓方面的知識瞭解太少,多學些東西,也能讓甜甜少生病,長得壯壯的。可以說,這是他從出生到現在,養得第一隻寵物,自然關注。
“好的,麻煩您了。”敖澈禮貌地回道。
“喵喵!”紳士高興地叫了起來,作爲獎勵,勉爲其難地賞給李玉芳老爺子柔軟的爪爪。這樣經常被鄙視的李玉芳受寵若驚,更加堅定了要給紳士和甜甜製造相處機會的信念。哦,能享受他家紳士的爪爪,真的好幸福。
高興的李老爺子哼着歌,乾脆拒絕了敖澈要把他送到房門口的舉動,笑眯眯地走了。他走之前還提醒道:“你明天就來啊,我在房間裡等你,別忘了。”
敖澈乖乖點頭,託着苗杏仁回了房間。
臨睡之前,他又好好把苗杏仁給教訓了一頓,譬如說大晚上不睡覺往外亂跑啊,讓自己身處險境啊,隨便就相信陌生貓啊等等等等。
直到把苗杏仁訓得露出水潤的藍寶石眼睛,敖澈話癆才停止了訓話。苗杏仁長長地舒了口氣,總算是混過去了。她打了個哈欠,身子一歪,就準備睡覺,結果被敖澈拎到了浴室裡。
“喵!”你想幹啥?!非禮啊!苗杏仁尖叫着,要從水盆裡逃出來。她被散花頭裡噴出的的熱水一澆,絨毛都貼在了身上,瘦的跟小老鼠似的。
這讓她很沒有安全感,感覺沒穿衣服一樣。
“在外面玩得那麼髒,還被那隻蠢貓給舔了,不洗乾淨怎麼行?”敖澈挽着袖子,堅定地把苗杏仁按進水盆裡。他已經弄明白了那些瓶瓶罐罐的用法,其中一瓶就是專門買來給苗杏仁洗澡澡的沐浴液。
只是以前都是熱情的護士姐姐給洗澡,如今換了個大男人,苗杏仁自覺真心承受不來。她狼狽地揮舞着四肢,要逃出這個地方。
“原來貓咪真的不喜歡水啊,可是你的主人是住在海底,你要乖乖地喜歡上水,以後才能在海地生活。”敖澈一隻手固定住苗杏仁,另一隻手在苗杏仁身上搓沐浴液。沐浴液的泡泡很多,還帶着甜甜的果香,這讓喜歡甜食的黑龍特別滿意。
“我去,龍神,求放過!”苗杏仁的眼睛這次真的溼潤了。她暗暗想着,喵咪頂多活二十多年,到時候你還是自己回海底找海綿寶寶和派大星吧!
苗杏仁囧着臉,勢單力薄的她只能任由飼主摸遍了全身上下,包括菊花和紅豆。嚶嚶嚶,她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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