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脾氣不好,小心她撓你。”敖澈臉不紅心不跳地污衊苗杏仁,苗杏仁自然是不樂意了,她的嫩爪子上去就是一爪,反正她知道敖澈皮糙肉厚,根本就不會受傷,誰曾想到,敖澈那廝居然倒吸一口涼氣,彷彿忍着痛說道,“春麗姐,你看吧,連我這個主人都撓,所以你和劉詩瑤都小心點兒,離甜甜遠點兒。”
敖澈演了半年的戲,演得還真像是那麼一回事。王春麗立刻就相信了,她還納悶地說:“之前見甜甜還挺乖的啊,怎麼長大了反而喜歡撓人了……”
“敖大哥,沒關係的,剛剛甜甜和我玩得不知道有多開心,應該沒事,你不用擔心。”劉詩瑤和敖澈還不是那麼熟,但是兩人要扮演幾個月的情侶,所以她儘可能的表達自己的和善。
就是這樣才更加擔心,敖澈心裡默默的想。如果有心的話,他絕對是觀察敏銳,他發現甜甜是個很自覺地女孩,對男的(除了自己)都保持一定的距離,並不親近;但是對女的,尤其是美女,就搖尾巴打滾賣萌。古有磨鏡,今有百合,敖澈不得不防。
雖然還沒有弄明白自己的心思,但是他已經下意識開始防備任何男男女女了,龍王爺的小心思有時候也不必針尖大多少,以前不和人類計較是因爲人類太渺小了,對他來說就和螞蟻差不多。
苗杏仁完全不知道敖澈的想法已經歪到天邊去了,她一個沒談過戀愛的傢伙當然不好意思和男的親近啊。至於飼主,就算她不想,也會被龍爪子給摟過去,既然不能反抗,那還是愉快地享受吧,敖澈可是她的衣食父母。
敖澈暗中警惕地看着劉詩瑤,皮笑肉不笑地說:“你也說是應該了,那總有意外發生的嘛,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甜甜一不小心在你臉上抓上一道,撲粉都遮不住,那可就耽誤拍攝了。”
“對對,瑤瑤,你一定要小心一點兒,身爲女主角,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咱們劇組可耽誤不起。”原本還一直要求劉詩瑤和甜甜多接觸的王春麗導演立刻就改口了,要是她的女演員臉花了,她可就真要哭了。
“是啊,瑤瑤,你還是小心點兒好。”一直在一旁充當壁花的女二號吳若楠走到了劉詩瑤的身邊說道,只是她的眼睛時不時的往苗杏仁的方向瞅過去。
吳若楠長着一雙媚人的桃花眼,尖尖的下巴,高挑的身材,單從顏值上來看,甩了女主劉詩瑤幾條街。不過苗杏仁並不喜歡這樣的女生,給人的感覺太精明瞭,心眼兒忒多,她這種實誠人還是敬而遠之就好。
劉詩瑤看吳若楠一直看着苗杏仁,就笑着說道:“你也很喜歡它吧,長得真可愛。可惜拍戲這段時間還是咱們要聽導演的話,忍忍吧,等拍完戲咱倆一起去找敖大哥和他的甜甜玩兒。”
“我看你是想和敖澈多相處吧,我入行這麼久,敖澈那張臉絕對能排在前三。嘿,有沒有什麼想法?”吳若楠調侃地撞了一下劉詩瑤的肩膀,她胸前的兩團白肉也跟着顫了兩下。
劉詩瑤先是羨慕地看着吳若楠傲人的身材,想想自己的平板,嘆了口氣,才淡淡地說道:“我現在可沒那個心思,我只想專心拍好戲,不辜負春麗姐的知遇之恩。”
她說話沒有任何嬌羞忸怩,顯然是真心之語,大大方方地讓吳若楠反而不好繼續調侃下去了。兩個女生打開了話匣子,就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起話來,陌生的倆人親近了不少。
而敖澈並沒有留意那些,他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還有什麼不滿意的。苗杏仁是有口難言,懶得理胡話張口就來的飼主了。
敖澈裝模作樣地和王春麗說話,鞏固自己的勝利果實:“春麗姐,光看甜甜剛纔的表演,你就知道她有多聰明瞭,根本就不需要和劉詩瑤多接觸,甜甜也能和她配好戲的。哦,對了,我剛想起來,你最好減少甜甜和她的親密戲分。我家甜甜要是磨爪子,撓我一個就夠了,反正我都被撓習慣了,不過要是傷及無辜就是我的罪過了。”
“喵喵!”你編,接着瞎編,喵爺的名聲都被你搞臭了。
苗杏仁憤怒地使出無敵喵喵拳,敖澈哎呦哎呦地慘叫,然後着急地說:“甜甜心情不好,我去別的地方哄哄,要開拍的時候叫我一聲就行。”
“嗯嗯,你快去吧。”一部劇中出現的動物,其實才是最大牌的,因爲它們聽不懂人話,劇組的人都要像照顧祖宗一樣把他們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如今有了敖澈一人代勞,王春麗省心的很,自然沒有不樂意。
不過,王春麗看着“暴躁”的苗杏仁,召集所有演員,吩咐他們沒事不要往甜甜身邊湊,免得被抓花臉:“我可是事先說好了,誰不聽話弄傷了臉,劇組可不會負責,直接踢出去。聽明白了沒?”
“明白!”衆演員齊刷刷地大聲回答。
“別怪我話說得重,咱們是拍偶像劇的,靠的就是一張臉吃飯。行了,都散了吧。”王春麗打了一巴掌,再給一個甜棗。但是身爲最大的導演,其他演員也不得不聽。
敖澈把苗杏仁帶到了無人的角落,悄悄地從耳朵裡拿出來一條活蹦亂跳的小魚。反正苗杏仁是認不出來那東西是什麼玩意,她對海里的生物就只知道鯨魚、鯊魚、海豚之類的出名品種。
“甜甜,我吃遍海洋,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東西了,可惜數量不多。”敖澈殷勤地把小魚給拍死,遞到苗杏仁的嘴邊,“生吃也特別美味,你嘗一口,就一口。”
苗杏仁驚恐地看着敖澈的耳朵,他那裡不是異次元空間,而是一個水族館吧。不過,喵爺我是那麼容易屈服的人、不對,喵嗎?!她把臉避開,脖子都快要扭斷了,用實際行動表明自己富貴不能淫。
雖然那最是新鮮的小魚還在散發着迷人的海腥味,一縷一縷的刺激着苗杏仁的鼻子。
“甜甜,就算我是龍王爺,一年也吃不了幾回,這條小魚可是我特地省下來給你吃的。你真不吃?”敖澈憂鬱地說道,甜甜拒絕了他,這真是一件悲傷的事情。
苗杏仁故意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趴着,斜了他一眼,似乎在說,你裝,你接着裝,老子信你就是個信(土話傻瓜的發音)!
敖澈也不裝憂鬱了,他放棄討好苗杏仁,把魚慢慢地往自己的嘴裡送去,還一邊說道:“這個真的是很珍貴的,數量那麼少,我可不能浪費了,你不吃,那還是我吃了算了。”
敖澈的動作非常地慢,他眼角瞥到甜甜眼巴巴地微張着嘴看着他的饞樣兒,偷偷笑了。欣賞夠之後,敖澈纔不氣剛剛甜甜親近那個醜女人的事情(啊喂!嫉妒的嘴臉是醜陋的!)。
那條魚都已經送到嘴邊了,他才突然停手,盯着苗杏仁。
苗杏仁立刻扭頭,看什麼看,她纔不想吃呢,絕不給飼主蹬鼻子上臉的機會。
“甜甜,剛剛是我信口開河,你原諒我好不好?”
敖澈都如此誠懇地認錯了,要不這件事情就算了?苗杏仁在心中反問自己,她很少與人生氣,就算氣狠了,別人道歉後,她也就不會放在心上。也就是跟了敖澈之後,她的小脾氣才見漲。
苗杏仁猛地搖搖頭,這樣放過敖澈也太輕鬆了,不行,不行。
她正糾結的空檔,敖澈語重心長地說道:“你看,上次在孤島上,你變身成人了是吧,就連我也不知道你變身的條件是什麼,如果你和別人接觸多了,在她們面前一不小心變成人,被當成妖怪抓走,那可該如何是好?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敖澈的話裡話外都是爲了苗杏仁着想,無一不在理上,苗杏仁贊同地點頭,也不和敖澈較勁兒了。她傲嬌地擡擡下巴,示意對方把小魚進獻上來。
這裡沒有盤子,敖澈就手拿着小魚,方便苗杏仁啃咬。
苗杏仁口水直流,哈哈,終於可以吃了。她歡快地啃着,喉嚨裡不時發出幸福的喵嗚聲,只是,她眼尖地發現,敖澈一錯不錯的盯着她看。這條魚如此好吃,入口即化,腥味並不重,還帶着鮮甜的口感,因爲沒有刺,不怎麼會吐刺的苗杏仁吃得特別爽。它一定很珍貴吧,剛剛飼主也說就算是龍王爺一年也吃不了幾回的。
想到這裡,苗杏仁就把魚推過去,示意敖澈也吃,有一邊是她沒有動過的,敖澈看過她變成人,應該不會嫌棄她的。
誰曾想,敖澈何止是不嫌棄啊,簡直是心花怒放,他以爲苗杏仁吃飽了,就一口把剩下的小魚扔進嘴裡。
苗杏仁就這樣親眼看着她心水的小魚,進到敖澈嘴裡,然後他喉嚨上下一動,魚就沒了。
嚶嚶嚶,苗杏仁欲哭無淚,她才啃了幾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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