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彥峰和榮嫣然婚後就回到醫院工作,赫連靖還是日復一日地工作,夏雨琳從過去恢復過來,繼續爲度假村宣傳,同時也擔任了顧翊的品牌代言人。
拍了幾組時尚的大片。
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原點,大家都在起點往前走。
柳家。
“哎,櫻兒也不知道到哪裡去了,到現在還聯繫不到,不知道好不好,這也快冬天了!”王美鳳擔心道。
“媽,姐會沒事的,姐吉人自有天相,爸也不要擔心了,姐有個朋友慕言擎蒼他找過我,要了姐姐的照片,在不停地尋找着呢,他人脈廣!”慕言擎蒼找到柳思傑的時候,柳思傑非常詫異,後來得知慕言擎蒼也喜歡柳聞櫻,知道他這個人可信。
柳文才點點頭:“希望如此!”
這時候有人敲‘門’。“不會說曹‘操’曹‘操’就到了吧,阿杰快點去開‘門’,說不定是你姐姐回來了,快點快點啊!”王美鳳神經兮兮地說道。
柳思傑推開了‘門’,一個年邁的夫妻,穿着華貴的服飾,頭髮斑白,他們的身後跟着黑‘色’西裝套裝的一行男‘女’隨從。
“請問……”柳思傑問道。
也沒有這樣大的陣仗,好像也陌生的人,“我們來找慕容青嫣?”貴‘婦’的老‘婦’人,扶了扶她身上的金絲披肩。
“這裡沒有你們要找的人!”柳思傑沒有聽說過。
“那這裡難道不是柳文才的家嗎?”老人繼續問道。
柳思傑點點頭:“是,是這裡,你們找我爸爸有什麼事情?”柳思傑奇怪地看着他們一行人。
“阿杰,是不是你姐姐啊,你怎麼磨嘰地開‘門’,到現在還不過來!”傳來客廳裡面王美鳳的聲音。
“媽,找爸爸的!”柳思傑迴應道。
“你是柳文才的兒子!”身邊的老父,穿着筆‘挺’的藏青‘色’西服,沒有想到這麼大把年紀,穿着西服的樣子卻還像是個年輕人。身板‘挺’直。
柳思傑點點頭。“請問你們……”
“那爲什麼不知道嫣兒!”老父奇怪地問道。
“老頭子,問過柳文才這個人再說!”貴‘婦’的老‘婦’人往裡面走去。
與剛出來的柳文才和王美鳳撞個正着:“媽……爸……”柳文才斷斷續續,結巴地叫喚道。
‘婦’人高貴的拒絕道:“別喊我媽,我不是你媽!”一口回絕的口氣,非常絕然。
王美鳳拉拉丈夫的手:“文才,他們是誰啊?”
柳文才愣住了,遲鈍了一會兒,恢復過來:“爸媽,裡面坐吧!”
旁邊的老父拉着‘婦’人:“進去說吧,杵在‘門’口能解決問題麼,我不是和你說過了要好好說麼!”顯然他們兩人,‘婦’人才能做主。
隨着進‘門’去。
所有的隨從都站在一邊,陣仗可是非同凡響。
“柳文才,我今天來的目的很簡單,開‘門’見山說,嫣兒呢?”‘婦’人說道。
“嫣兒……嫣兒……”柳文才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你是結巴了,還是變啞巴了,她人呢,把她叫出來,難道我這個做母親的,要見一下‘女’兒,你都不允許麼,你別以爲你得逞了!”這個老‘婦’人就是慕容老夫人,她是慕容家的掌‘門’人,跟着她身邊的慕容先生爲人敦厚實誠,所以當家作主的人自然是他的夫人。
而慕容青嫣,正是他們叛逆出走的‘女’兒,日漸老去,他們決定要把自己的‘女’兒找回來,以慰藉老來無子‘女’的孤苦伶仃。
“文鳳,你聽他好好講!”慕容老先生說道。
“嫣兒在和我結婚後的六年後就生病去了!”柳文才黯然失‘色’的回答道。
兩位加起來已經超過百歲的老人,聽到這個噩耗的時候,頓時,臉‘色’鐵青:“你說什麼……嫣兒,嫣兒,她好端端地怎麼會這麼早就走了,柳文才你和我說清楚!”老淚,淚流滿面,他們知道這個消息遲到了十幾年。
“對不起,爸媽,都是我沒有照顧好嫣兒,你們要怪就怪我吧!”柳文才也是萬分惋惜,他非常愛慕容青嫣,所以義無反顧地和她結婚,即便是她是高不可攀的大家小姐,他也執着地追求她。
可是他還是對不起她,沒有給她安逸的生活,卻給她帶來了無盡的痛苦,讓她早早就離開了這個世界。
“怪你,怪你,我的‘女’兒會回來嗎?從遇到你這個沒出息的男人就是一種錯誤!”慕容夫人怒斥着柳文才。
慕容老先生的手也是顫抖着,這麼多年,他們萬萬不敢想象的就是‘女’兒已經離他們而去,所以他們纔會一個城市一個城市地打聽,到了一個城市,他們就把家業轉移到這個城市,周而復始,總算有了柳文才的音訊,可是他們的‘女’兒已經過世了,這種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也只有他們知道。
刀刻在心上的痛苦,一刀一刀,連血帶‘肉’地拔起。血粼粼的事實擺在眼前。
王美鳳和柳思傑大概明白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自從王美鳳嫁到這個家裡來之後,也沒有過問以前的事情,在這個家裡也算是一個禁忌,大家都避諱談論這個話題。
“文鳳!”兩位老人彼此依靠,寬慰痛苦。
“爲什麼連告訴都不告訴我們,我們的‘女’兒離開,總有我們知道的權利吧?”慕容老先生質疑道。
柳文才顫顫巍巍地回答:“爸,對不起,嫣兒的病來的太快,我說想要請你們來一趟,是嫣兒堅持不讓,她說不想讓你們看到白髮人送黑髮人,等到一切都平淡下來了再告訴你,她就這樣死在了櫻‘花’開的三月裡,她說她要回家了,因爲家裡種了一棵很大很大的櫻‘花’樹,是你們親手爲她栽種的,她說你們再也不認她,她想要就這樣離開,是無可奈何地答應了她的要求!”
談起這段往事的時候,柳文才也是痛苦萬分。
“哪有世界上的父母不心疼自己的孩子,我們是不讓她和你結婚,她也要和我們斷絕關係,可是我們是他們的父母,再怎麼樣都是無法改變的,這個倔孩子,連走的時候,都不讓我們送最後一程!”慕容老先生是感‘性’的人。
柳文才除了道歉還只能是道歉了,他做什麼都挽回不了他們失去‘女’兒的痛苦。
這種痛苦他曾經也有過,現在還是存在,因爲他的‘女’兒也已經不見了。
“爸媽,嫣兒就是不希望你們這樣傷心,然後傷了身體,她做的這一些都是爲了你們,你們千萬不要過度傷心!”柳文才勸道。
“嫣兒可是我們最寶貝的‘女’兒,跟了你之後才和我們勢不兩立,如果不是你,也不會發生今天這場悲劇了,柳文才,你愧對我們嫣兒,也愧對我們兩老!”慕容老夫人疾言厲‘色’地斥責着。
“是,都是我的錯,從嫣兒離開後,一直到現在我都耿耿於懷這件事情,爸媽,對不起,以後我唯一能爲嫣兒做的就是照顧好你們二老,請求你們原諒我!”柳文才就在他們面前磕起頭來。
“你不需要做這些有的沒有的,這輩子我都不可能原諒你,我和她爸說好了,如果我們的‘女’兒好好的,你對她真的很好,我會考慮原諒你,但是現在好端端的孩子就說沒有就沒有了,你還好好地活着,我的‘女’兒去死了!”慕容老夫人非常決絕地宣佈道。
“阿‘玉’!”丈夫勸解道,卻始終改變不了她的決定。
“嫣兒最後留下一封遺書要我‘交’給你們,爸媽,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們的太多了,我想用我後半輩子來替嫣兒照顧你們!”柳文才去房間拿出了遺書遞給了慕容夫‘婦’。
慕容老夫人是顫抖地接過了‘女’兒留下的遺書,歲月已經在這封手寫的信箋上留下了痕跡,雖然柳文才保存的很好。
難掩着悲傷地打開書信:親愛的爸爸媽媽,原諒‘女’兒,原諒文才,原諒嫣兒先要去天堂等你們了,對不起,是因爲我的任‘性’所以我沒有能在你們身邊盡孝,是因爲我的執着而讓你們失去了我這個‘女’兒。
媽,我知道您向來對我嚴苛,但是我知道你是爲我好,我一直都知道,即便是你把我趕出家‘門’也是因爲你想要留下我,可是我還是很任‘性’地沒有聽你的話,任‘性’的選擇了我要選擇的男人,我沒有不幸福,一天都沒有後悔過我自己的選擇,可是我最最後悔的是,沒有能陪在你們的身邊。
爸媽,你們就我這個‘女’兒,我還這樣不孝順,我離開這個世界上了,是我讓文才不要告訴你們,因爲我知道你們會受不了這種場面,我不希望,我希望我的爸媽還是依然笑口常開,還是我記憶中的樣子,爸爸慈祥,媽媽嚴苛。
總是唱着黑白臉。
回憶佔據了我最後時光裡最多的記憶,希望有一天文才和你們能重新相聚,而你們也看得到我留下的最後回憶,原諒文才,我知道他一直都在無盡地自責之中,我愛他,所以我包容他的所有,也希望經過時間,爸媽也能原諒他,讓他代替我照顧你們!
如果你們沒有重逢,那麼我想我在天堂等你們,等着我向你們道歉,懺悔,讓我下輩子還是做你們的‘女’兒,來償還這輩子留下的債務。
爸媽,對不起,請求你們原諒。
‘女’兒絕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