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嫣然甚至都不知道張彥峰這次主動讓她上來是什麼意思,心裡莫名有些忐忑不安,張彥峰拉着她的手走到桌子面前。
那張洋溢着笑容的照片依舊放在那裡,心裡縱使會有太多的在意,也是屬於張彥峰的過去,他拿起照片,將照片拿出來,當着榮嫣然的面,將照片撕開,榮嫣然愣了愣,將照片奪了過來,“你在幹什麼啊?”
“拋棄和她所有有關的記憶,這是我對你的承諾!”張彥峰眼中略帶着一種記憶的不能割捨,硬生生將照片撕開。
榮嫣然感動他所做出的決定:“彥峰,我說過我相信你,既然我說了相信你就不會食言,這不過是你的一部分記憶,已經發生的事情就該保留在過去,成爲過去的一種祭奠,我知道我沒有這麼偉大,去不在乎別人,但是對於你來說,她已經成爲過去式,我何必要和過去式爭辯呢,我擁有的是你的現在和未來,如果這點我都信不過你,就不配來愛你,不配做你的‘女’朋友~”榮嫣然肯定的說道。
硬生生將一段記憶完全‘抽’空,那就是不完整的他,她愛的是他的全部,如果沒有當初的受傷,她也就不會遇見他了。
張彥峰‘吻’過她的眉梢,“謝謝上天讓我遇到你,帶給我太多的感動,我不想讓你誤會,我還放不下過去,也許我和靖很像,都把心裡的話藏在心裡,到頭來,我們都不幸福,所以我明白了,如果需要彼此的肯定,那麼就要打開自己的心扉去接受!”
榮嫣然大膽地攀上他的脖子,踮起腳尖,覆在他的方‘脣’上,他冰冷的‘脣’在掃過她眉間的時候,是那麼滾熱,讓人覺得他是外表清冷孤傲,內心熱血奔騰,其實他就是這樣的人,不比南宮洛辰外表看起來大大咧咧,卻是他們之中最重義氣和最理‘性’的人。
也許,是因爲他學醫。
一個醫生該具有的理‘性’他都有,沒有的他也兼備。
這個嘗試‘性’的淺嘗輒止,讓張彥峰在昏暗的室內燈光下,看着榮嫣然澄澈而像是‘精’靈般的雙眸格外地動人,他的大手將她的纖腰拖住,讓這個淺嘗輒止的‘吻’更加深入。
大煞風景的一個推‘門’聲就打破了兩人昏天暗地的‘浪’漫,“對不起,對不起,我什麼都沒有看到,我真的什麼都沒有看到!”張母咋咋呼呼地衝進來,沒有想到他們正在‘浪’漫情話呢。
榮嫣然害羞地躲進了張彥峰的懷裡,她的臉蛋像是火燒了一樣,就要引燃全身一樣,不知道是害羞,還是內心在沸騰。
“媽,我跟你說過多少次,爲什麼進我房間不敲‘門’!”張彥峰也並不想停止剛剛的甜蜜。因爲榮嫣然對於他來說實在就像是一個初等情場,情竇初開的小‘女’生。
他不忍心讓她懷疑愛情。
“對不起麼,我不是想讓你們下樓喝甜湯麼,不過我想這下已經不用喝甜湯已經很甜甜蜜蜜了,還讓你結婚不結,結了婚,你們想幹嘛幹嘛,光天化日之下也行,我就當做沒有看見,行不行啊?”張母洋洋得意地晃着腦袋。
“我們下樓去喝甜湯吧!”榮嫣然低着頭和張母下樓去。
一下樓,張母就問東問西,讓榮嫣然恨不得地上有個‘洞’就跳進去,不過幸好有張彥峰這個擋箭牌,替她擋着。
………………
終於聽了柳聞櫻的意見,赫連靖覺得自己如果不能徹底解決好夏雨琳的事情,總是在過去和現在之中徘徊,只要見到一次夏雨琳,總覺得心裡還在慌‘亂’什麼,他不能這樣,如果要重新一段新的生活,就要徹底和過去告別。
赫連靖打電話約了夏雨琳。
夏雨琳驚訝之餘,‘精’心打扮了一番,照着原本他喜歡她的樣子,她始終都相信自己離開了八年,但是什麼都還停留在十年前,什麼都沒有改變。
坐上了赫連靖的車,沉默如赫連靖,“靖,你找我?”
夏雨琳一身清爽的‘裸’‘色’連衣裙,加上淡雅的妝容,連那一頭烏黑的捲髮都已經盤起來,嬌俏地像是個二十出頭的少‘女’,而不是三十歲的熟‘女’。
她已經猜測到赫連靖喜歡柳聞櫻的原因,不就是因爲她更加年輕麼。
“雨琳,我終於想通了,我要和過去告別,那麼我就要徹底和你決斷,既然陽陽已經知道了事實,我也不必畏縮給他帶來的傷害,你也威脅不了我,我不知道以後我們還能不能成爲朋友,或者你只是一個陽陽親生母親的身份。但是,你一直說,你要解釋給我聽,你離開的原因,好,我現在給你機會,解釋清楚之後,我們就徹底把過去一起拋開,開始新生活!”赫連靖平淡,沒有任何起伏地說下這一段的話語。
他幽深的黑眸像是深深的黑潭水,根本就望不到底,而且一掉進去就會無法自拔。
“靖,我們之間不可能就在這樣終結,我愛你,從來就沒有停止過愛你,我回來就是因爲你和陽陽,爲了你,我可以放棄所有的一切,包括我的演藝事業,專職做你的太太!”夏雨琳‘激’動地解釋道,她是不可能放棄,放棄這段過去。
因爲這是他們親手編織的夢境,不可能讓夢破滅。
“如果你會放棄,你八年前就不會看不都不看陽陽一眼,連我怎麼挽留你留下,你都毫無眷戀,那麼決然地離開,你就不配說愛,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和你離婚,我一直覺得我們的婚姻是幸福的,是你毫無機會地說要離婚,將一切都已經改變,改變的是你,從來都不是我!你知道我對婚姻這件事情的看法,我曾經說過,如果我要結婚了,我是不會輕易談離婚,可是我們短短的一年婚姻,走不下去的人是你,現在我同樣再告訴你一次,我要我的婚姻,我一樣不會輕易離婚!”赫連靖撥‘亂’反正,夏雨琳她委屈,那麼他呢,他的委屈已經隱忍了八年的委屈,該要去哪裡聲討呢。
夏雨琳拿出了右手的手腕,光滑的手腕上,一個銀光閃閃的手環:“是不是當你拿出這個手環的時候,就決定忘記我,忘記我們過去曾經的美好!”
這個代表着真愛的手環,是在慈善晚宴上,他捐出去,在他們結婚紀念日的那天,他想要送給她作爲紀念日的禮物,可是就在那一天,她提出離婚,他的禮物還放在口袋裡,沒有拿出來。
當他決定拍賣這件陳舊的禮物的時候,是不是已經決定放下了呢。
不得而知。
赫連靖沒有回答,他不知道當時自己是不是一時衝動,還是被剛剛進‘門’的柳聞櫻刺‘激’到了,無論是哪一點,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而當時,他從沒有想過夏雨琳會再一次出現在他的世界裡。
那種偶然事件,他從離婚的那刻就知道不會發生,但是上天還是捉‘弄’了他。
“靖,我想告訴你的是,我從那一次回國,拍下了這本就屬於我的手環,我就決定我不會輕易放手,儘管她穿着我的衣服,背景上放的是我的照片,但是我想,當時你的心裡還是有我的,要不然你不會爲她拍下那條我參與設計的項鍊,是不是,靖!”夏雨琳大膽假設,因爲她內心非常肯定,至少在那時候,但是她沒有現身是因爲她需要準備,需要去了解事情的真相。
赫連靖躊躇了,當時他的確有這種想法,要不然當拍下那條項鍊的時候,他就不會再晚上的時候,撕扯着那條項鍊,讓柳聞櫻永遠都不能佩戴,還有那條裙子。因爲他還是很在乎她是嗎?爲什麼現在的內心裡,連一點點的觸動都沒有,想起的,並不是當時他們幸福的時光,充斥着他內心的,只有一個人的身影,柳聞櫻。
從什麼時候開始,柳聞櫻已經佔據了他的心頭。
“禮物只有在合適的時候送,纔會有意義,一旦遲到了,就沒有任何的意義,難道你就不明白嗎?過去了就是過去了,留下來的只有傷痛和回憶,既然你當初選擇走,就要爲你做出決定付出代價,在你離開赫連家的時候,我就說過,你選擇走就不要再回來!”赫連靖踩着油‘門’,一路向北。
夜‘色’‘迷’‘蒙’,漫天沒有任何一顆閃爍的星辰,壓抑的心情就像是黑夜一般深沉。
“靖,我不得不走,你知道嗎,要離開你,你以爲我的心不痛麼,我必須要離開,就在我們結婚的一年裡,我發現我的身體狀態特別不對,結束了演藝圈所有的事情,因爲你母親不允許,你讓我順着你媽媽一點,我也順着她,放棄了我的事業,但是我還是被她在家裡,指責我這裡做的不合規矩,那裡做的不夠好,而你剛剛在忙集團的事情,常常很晚纔回來,你對我很好,但是我有時候會和你說一下你母親的事情,說句良心話,你從未站到我這一邊,我發現我越來越鬱鬱寡歡,我去醫院檢查了一下,發現我得了抑鬱症,醫生說,我已經很嚴重了,所以我脾氣變得暴戾,後來有孩子的時候,我一度不想要這個孩子,也是因爲時常不能穩定的情緒,有一次你出國半個月,我在家裡割腕自殺,差一點就要離開這個家了,可是你母親將一切都隱瞞起來,我還是安好地出院回家!”夏雨琳總算要面對自己的內心了,如果不面對,她永遠也走不出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