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回到了房間。
空‘蕩’‘蕩’的臥室,好像一切就像是一陣風一樣吹過,卻沒有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一切都恢復到柳聞櫻成爲他的妻子之前,房間還是如此,不過是衣櫃裡多了一些‘女’‘性’的洋裝,而她卻什麼都沒有帶走。
這是說明,她要和這裡的一切都告別麼,赫連靖雙手扯過那些洋裝,將他們都散落在地上:“爲什麼,爲什麼要背叛我,爲什麼要離開我!”
只瞥見,鞋架上,唯一的那雙帆布鞋,她帶走了,她說,有一天,他們一家三口穿着一樣的帆布鞋去爬山去,可是還沒有等到這一天,她已經和別的人跑了,爲什麼,離開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帶走,就帶走了那雙鞋子呢。
‘抽’屜裡,他給她的信用卡,什麼都留下了,她一切都沒有帶走。
凌‘亂’不堪的臥室裡面,這時候,‘門’被敲響了,“靖!”夏雨琳推‘門’進來。
夏雨琳坐着輪椅:“你來幹什麼?呆在房間好好休息!”
夏雨琳想要靠近他,但是他一個人在漆黑的窗簾拉上之後,就坐在‘牀’沿上,動都不動,看不清他臉上的線條和表情。
夏雨琳夠不過去,她雙手用力一撐,從輪椅上跌落下來,“啊!”她的身體墜落在地板上,赫連靖看到。“你到底在幹什麼?”
夏雨琳爬過去,拉住了赫連靖的‘褲’‘腿’:“我知道,聞櫻,她走了,你很傷心,抱歉,她半夜來找過我,她告訴我,她要走了,把這件禮服和這條項鍊‘交’給我,說是把一切屬於我的都還給我,讓我們一家人好好生活,請原諒我的‘私’心,靖,我真的好愛你……”
柳聞櫻真的不在乎他們之間的這段婚姻了,所以,才那麼容易就放手了,對嗎?
赫連靖將夏雨琳從地板上抱起來,放到輪椅上,這間臥室,她進了赫連家,卻沒有進來,因爲這曾經是他們之間的婚房,沒有想到後來已經換了人了,她怕自己承受不住那種痛苦。
“現在我不想談這件事情,你先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赫連靖想要一個人想想清楚。
“好,我等你,我會一直等到你可以接受我的那一天,我要去醫院復建,我想要早一點康復,然後可以陪在你的身邊!”夏雨琳從沒有看到過赫連靖現在的頹廢樣子,好像世界一下子空了一樣。
如果她還不能堅強的話,那麼她就永遠都回不到他的身邊去,不過也恰恰讓她想不到的事情就是,柳聞櫻的分量在赫連靖的心中如此重。
赫連靖想要發泄一番,爲什麼你要這樣不清不白地就走了,爲什麼,你連和我說,爭得我同意的心都沒有,你難道就這樣冷漠,這樣對待我付出的感情麼,柳聞櫻我恨你,我恨你,從我的心裡進來了,又這樣跑了。
王梓域在你的心裡就這麼重要,即便我對你那般好,你也要辜負我,和他‘私’奔。
赫連靖抄起西服,就往外離開,踩着油‘門’,不顧及任何的思想,他只想要快點到達目的地。
到了目的地,又能怎麼樣,他望着機場的大‘門’,是不是他們早就已經雙宿雙飛了,他還來這裡幹什麼,窩囊,赫連靖你有沒有出息。
可是他真的想要問一句,爲什麼要背叛他,爲什麼要這樣輕易結束這一段的婚姻。
就在柳聞櫻離開的第二天,某週刊記者就已經報道而出赫連家總經理赫連靖已經和自己的第二任妻子離婚,甚至有報道爆出,原因除了因爲妻子出軌還因爲親生母親的‘插’入,讓原本婚姻美滿的假象已經被捅破,所以造成離婚事件。
而妻子也不知所蹤,在媒體面前本來也甚少‘露’面的柳聞櫻,或許沒有了赫連靖在場,她不過是一株雜草而已。
柳聞櫻就這樣徹底消失了,不知所蹤。
…………………
柳家。
“什麼,你姐姐走了,離婚了,那她怎麼沒有回家來,她會到哪裡去啊?”這是柳思傑看到報道後和父母在討論。
柳文才坐在一旁翻看着報紙,然後吐出一圈一圈的菸圈。
“你倒是說話啊,她不是你‘女’兒啊,你不擔心出事啊,哪裡是這種人啊,把聞櫻寫得這樣,肯定是赫連家誤會她了!”王美鳳在一旁可惜着。
柳思傑也頭疼着:“媽,你就別這樣說,爸爸會傷心的,姐姐走了總是有原因的,如果一個男人連信任都不信任她,那麼她還怎麼經營這段婚姻啊,好像是也有原因是哪個小孩的親生母親回來了,所以姐姐纔沒有立足之地!”
“不行,我要去看看情況,也不能讓人家以爲我們家好欺負,怎麼就是看不清我們窮人家是不是,窮人家的孩子不是孩子啊!”王美鳳氣急敗壞地說道。
柳文才站了起來:“你鬧夠沒有,你還嫌你惹的事情不夠多麼?”如果當時他這個做父親的沒有縱容這個‘女’人把自己的‘女’兒賣到這種大家大戶裡面去,現在她也不會‘弄’不清楚這種關係,離婚出走,照柳聞櫻的個‘性’,爲了家裡好,絕對不會回家。
那麼她會到哪裡去呢?
“嫣兒,是我不好,是我沒有把我們的‘女’兒照顧好,櫻兒,快回家吧,爸爸在家裡等着你!”
“我鬧夠了沒有,文才,你‘女’兒你不在乎,我在乎,兒子,走,替你姐姐討回公道去。”王美鳳拉着兒子。
“媽,這樣好麼?”柳思傑躊躇着。
“有什麼好不好,這件事情不說明白,我不服氣,你姐姐也被他們‘逼’得到哪裡去也不知道,說不定你姐姐她會想不開!”王美鳳擔心到,自從是被柳聞櫻救下來兒子之後,她也是徹底改觀。
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用在他們身上是最符合不過了。
“那媽我陪你去吧,我也非常擔心姐姐的安危!”柳思傑決定前往,到了赫連家後。
被何安生阻止在外。
“告訴赫連靖,我是柳聞櫻的母親,我來給我‘女’兒討回公道,問他是見還是不見!”王美鳳誓不罷休。
“這位‘女’士,我們夫人有‘交’代,凡是沒有經過她允許就不得進入赫連家,您的‘女’兒,前任少夫人已經離開了赫連家,也同大少爺離婚,所以這裡不得踏入,否則我就要報警!”何安生本分做事,雖然他也覺得柳聞櫻不太像是會出軌的‘女’人。
但是事實擺在面前,讓他不得不相信。
“你讓你們夫人來和我說,讓赫連靖來和我說,叫警察是吧,媒體警察要叫的儘管叫來,叫來我可要讓他們評評理,是從你們赫連家出去,我‘女’兒就莫名其妙不見了,手機也不在服務區,我倒是想問問是不是你們把她關起來,‘逼’迫她,還我‘女’兒來!”王美鳳可不是個好欺負的角‘色’。
“這個……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蠻不講理啊?”何安生也絕對應付不了她。
“我蠻不講理也好,我講道理也好,都和你無關,我要見赫連夫人和赫連靖,今天我見不到我就在這裡不走了,你看看怎麼着吧你!”王美鳳最擅長的就是像是一灘爛泥倒在前面,自然是不能讓之動彈。
何安生想了一下,還是去彙報陳麗雯,得到允許之後,王美鳳帶着柳思傑闖進去。
“聽說有個潑‘婦’在我們‘門’口撒野,就是你這個潑‘婦’,上不了檯面!”陳麗雯鄙視着說道。
柳思傑站出來:“請你說話客氣一點!”
“喲,這次帶着這個兒子來出氣啊,你也不看看這是誰家的地盤,何況你還想要在赫連集團待下去,你就不該在這裡出現,還有你這個‘女’人,我還沒有和你算賬,當初是你和我談好,說是沖喜結婚,結果把我丈夫剋死了,算了,現在是柳聞櫻這個賤 人出軌,給我們家戴綠帽子,你們還理直氣壯,理虧的人是我們赫連家,不過這種醜事我也不想去談!”陳麗雯蔑視一切地說道。
“你這麼一個新時代也算得上見得了世面,上得了檯面的‘女’人,‘迷’信這種東西,信就信了,病擺在那裡了,還能好了,你以爲都是觀世音菩薩啊,是啊,我當初把‘女’兒賣給你,是我的不對,但是我們聞櫻有沒有對不起你們家一點,她有沒有把人家小孩當做自己兒子養,天地良心啊,錢就能買到你所想要的一切麼,我不要和你這樣的‘女’人說,我要和赫連靖說,讓赫連靖出來!”王美鳳指着鼻子罵陳麗雯。
陳麗雯生氣的罵道:“像你這種鄉下‘女’人,怪不得有這種‘女’兒,安生,幫我把她拖出去!”
“是,夫人!”何安生在一旁待命。
正要把她拉出去的時候,柳思傑在一旁:“放開我媽媽,別讓我對你不客氣,我們是來好話好說,我不想動手!”
“好話好說,也配你們說!”陳麗雯不屑地說道。
“我今天不見到赫連靖,我就不走了!”王美鳳可以癱在地上也繼續說的那種‘女’人,“我不是聞櫻,任由你們欺負!”
“這次你又想要多少錢?”陳麗雯手環臂,一副完全將她蔑視的樣子。
“我說過我不要錢,我要‘女’兒,你賠我一個‘女’兒,現在我‘女’兒是在你們家離開了,我不問你們要人,我去哪裡要人!”王美鳳‘激’動地說道。
“您這話就說的不對了,該傷心的是伯母和靖,是你的‘女’兒給靖戴了綠帽子,何況,他們已經離婚,赫連家在法律上是不負責她任何的問題,你該離開這裡!”一個聲音從背後響起來,她坐在輪椅上,夏雨琳出現在‘門’口,就看到他們在翻天覆地地吵架。
這時候,她要維護好這個家。
“雨琳說得對!”陳麗雯這時候和夏雨琳站成一條戰線上。
“媽,我認得她,她就是報紙上說的,那個姐夫的前妻也是現在當紅的明星!姐姐離開這裡,估計也和她脫不了關係!”柳思傑暗暗地和母親說道。
王美鳳就站在了夏雨琳的面前,伸出手指,指着她就罵:“好啊,你這個壞心眼的‘女’人,看別人幸福看不得是不是,要來破壞別人家庭,你已經和他離婚了,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你這個前任住在家裡了,還不能‘逼’走聞櫻麼,你們聯合起來就是欺負我們窮人家,你們還我‘女’兒啊!”
作勢,王美鳳要哭出來了。
這時候從樓梯上走下來一個人,他面容滄桑,好像是經歷幾世紀那麼長久,鬍子邋遢,也沒有刮乾淨。
眼圈很深很重,像是好幾天都沒有睡好的樣子。
“是姐夫,姐夫下來了!”柳思傑趕忙上去。
“好啊,來了就好,我可要問問清楚,赫連大少爺,我們聞櫻是哪裡對不起你了,她幫你帶小孩,幫你做家務,爲了你,她寧願不要自己的小孩,有沒有‘女’人可以做到這樣,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王美鳳控訴道。
“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任何和她有關的人!”赫連靖沉默,轉而‘陰’冷地回答道。
“你……姐夫,你真的變了,怪不得姐姐會離開你,姐姐肯定是受了什麼委屈,要不然她也不會連家也不回,我們也找不到她!”柳思傑沒有想到赫連靖給的回答居然是這樣。
赫連靖握緊拳頭,是她的背叛,讓他現在鬼不像鬼,人不像人。
“是她背叛了我!”
“這世界上大概也再也沒有一個人比姐姐更愛你了吧,姐夫,捫心自問一句,你愛過她還是沒有愛過她!”柳思傑問道。
他愛嗎?
不曾愛過,他允諾不會愛上任何‘女’人。因爲不想再一次被傷害,沒有想到再一次被傷的遍體鱗傷。
他不愛嗎?
可是爲什麼,她離開的時候,他爲什麼會覺得人都空‘蕩’‘蕩’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連滿天滿地的工作都‘抽’離不了他的思緒。
“如果你一定要答案,不愛,你們可以離開了,我不想看到你們!”赫連靖決然地回答道。
柳思傑扶着王美鳳:“媽,我們走吧,無所謂了,姐姐做的努力都是白費,既然人家已經這樣說了,我們也沒有必要留在這裡。留在這裡也是讓別人嘲笑的份,其實某些人心裡清楚,到底是誰對不起誰!我再告訴你一句話,爲了姐姐,我會留在赫連集團的飯店工作,直到我還清所有的債務以後,這點,作爲柳家的男人,我做得到!”這時候的柳思傑真的是長大了。能自己判斷對錯了。
能面對錯誤的時候,改過自新,這樣纔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一個坦誠而真心的男人。
母子兩離開了赫連家,“媽,以後我們就再也不要踏進這裡一步,我會發通知和廣告找姐姐回來!”
“乖兒子,你真的長大了,媽以你爲榮,媽身上對不起你姐姐的太多了,總要一點一點洗清我的罪孽。”
“是啊,媽,從小姐姐什麼都讓着我,我也要爲她做點事情,這種男人有錢卻沒有感情,姐姐的真心錯付了,姐姐,你到底在哪裡,快點回家吧?”柳思傑也擔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