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昆和邢開遠此時坐在了軍區會議室裡,楊昆對着邢開遠嚴肅說道:“他們沒來之前咱們得統一意見,這事可是大事,我們這裡不能亂,否則我們對不起這身軍服。”
邢開遠點點頭也同樣嚴肅說道:“我知道什麼重?什麼輕?我還是相信張司令員的,我們相隔這麼遠,就是趕過去也晚了。”
楊昆緊繃的臉鬆了鬆他點點頭說道;“你這樣想我就放心了!”
當軍區司令部的一干人都到了後,楊昆此時把情況說出後,自然會議室裡炸開了鍋。來開會的還僅僅是塔什干的軍級以上幹部,如果再加上新亞各地的駐軍知道後,那還不是更加的厲害。
邢開遠咳嗽了幾聲大聲說道:“安靜!都給我安靜!像什麼樣子,都還是不是領導幹部了?都還是親歷過戰場的老同志呢?都是毛頭小子不多想想啊?!”
邢開遠是我離開後在軍區威信
頗高的人了,他的話自然很有威力。很快會議室沒有了雜音。邢開遠繼續大聲說道:“現在我們離的那麼遠,我們趕去來得及嗎?來不及,如果主席知道我們擅自離開防地,那是什麼影響,你們這是在給唐副主席、給老司令員難堪!”
孫浩這位即將卸任的後勤主任站起來說道:“那麼我們現在做什麼?就這麼看着?等着?”
“對啊!對啊!”其餘衆人開始鬧騰起來。
邢開遠嚴肅說道:“告訴你們,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保證軍區的日常工作有序進行下去。”邢開遠低沉又繼續說道:“還有,還有就是我們都默默保佑唐副主席吧,讓老天保佑唐副主席吧!”
衆人都閉口不言了,他們都沉默了。新亞塔什干警備區司令第107軍軍長約科納他低沉說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唐長官怎麼會碰到這種事?”
楊昆此時開口說道:“吉人自有吉像,唐副主席會沒事的!”
邢開遠此時嚴肅說道:“現在我命令你們不許把唐副主席的事情告訴朱燕同志她們,都知道了嗎?尤其是張寧同志,現在她馬上就要生孩子了,是唐副主席的第三個孩子,我們現在做的就是封鎖消息,都明白了嗎?誰要是泄露消息,我斃了他!”
“是!”
當會議結束後,會議室裡還剩下楊昆和邢開遠兩人的時候,楊昆低沉說道:“邢參謀長,說實話,我現在心情還是很不好受!我確實以前和唐寧同志有着不少意見!也很痛恨過他,可是現在我爲什麼還如此難過呢?”
邢開遠深深看着楊昆,邢開遠說道:“那是因爲你還是共產黨員,你還有着黨性,你還是個好同志,你還是個替國家着想的同志。”
楊昆苦笑說道:“怎麼我聽上去這麼彆扭呢?要知道我可是比你年紀大了10歲,入黨時間也比你早的多,參加革命更是比你早!”
邢開遠低嘆道:“現在不是解放前的形勢了,事物總是不斷變化、不斷髮展的,你以前的那一套或許並不適合當前的國家形勢,而唐副主席他就是一股熱流,他改變了很多事情原本的走向,就連主席都被唐副主席影響了,否則主席怎麼會一再同意唐副主席的主張。”
楊昆轉頭也看着邢開遠他說道:“唐寧同志,我還真是有點佩服他,別的不說就單論膽子就不是常人所比,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主席的底線,我在北京和幾個老戰友說起這事,都對此很是佩服啊!”
邢開遠低嘆了一聲,沒有說話,神情很是黯然。楊昆見了安慰道:“放心吧,如果老天安排唐寧同志來到這世上的,那麼唐寧肯定不會有事,他還有很多事沒做呢?你放心吧。”
邢開遠有點哽咽說道:“那麼我就保佑他吧。”說完,邢開遠激動大聲說道:“老團長,你一定要活着來看我們大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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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在做什麼呢?此時的我已經不是坐在座位上了,而是站在駕駛員身後。我此時說道:“現在我們在哪了?”
“在寧夏了,現在汽油還有點,根據油表上來看。”
“給我堅持住,還能爬升嗎?”
“不能,現在就是在保持平衡都吃力,現在完全就靠着一個引擎在堅持,現在我們可以降低高度了,我們必須低空飛行這樣還可以隨機應變,如果看見河流什麼的,那麼首長您就跳下去,那樣活下去的機率很大。”
我聽了訝然失笑說道:“你這位同志還真特別啊!幾時看見指揮員丟棄部下獨自逃命的,我是不可能的,現在你就給我拿出十二分的本事給我飛,無論如何也要堅持到底。”
“是,明白,那麼請首長坐到座位上去,我必須降低高度了,我得穿過對流層了。”
“好,聽你的,你有經驗。”說完,我立即
轉身坐回了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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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飛機穿雲而出,出現在半空中,飛機搖搖晃晃在向前飛行,只不過飛機似乎越飛越低。而且這架飛機似乎還在漏油,機腹不停在飄散着汽油。
我透過窗戶看到外面的景色,那是一望無際地草原平地。緊接着我聽到小張過來說道:“首長,汽油馬上就要放完了。”
我想了想說道:“放完了,再給我飛行一段時間,等油管裡的汽油也用了差不多了,再找個地強行着陸。”
“是!我立即傳達。”
我看着服務員小金,我招手說道:“來,坐我旁邊,看你還是很緊張啊!”
小金也不敢違揹我的命令,我可是中央首長,在她的心裡我的話就是聖旨。她小心地坐到我旁邊,她臉色蒼白說道;“首長,您
就不擔心嗎?”
我不以爲然說道:“怕什麼?不是還有一個引擎嗎?再說我的汽油都放完了,接下去只要找個着陸點,就萬事結束了,沒什麼事的。”
小金聽了回答道:“您真厲害,只要和您說話,我就不怕了,領導就是領導。”
我聽着這不是馬屁的馬屁,我只是點點頭,其實說不擔心那是假的,想當初在林剛的飛機殘骸的黑匣子裡反映的情況來看,也是引擎出的問題,結果就是機毀人亡。我心裡嘀咕道:“我不會和林剛一樣吧,也來個機毀人亡?兩個軍委副主席都是空難?md!”
“馬上就要着陸了,請大家立即做好,祝大家一切順利。”駕駛員通過廣播來彙報這一情況了。
我立即沉聲說道:“大家都給我執行,不會有事的。”說完,我再看小金,她倒好已經雙手抱頭,頭緊緊放在了雙腿併攏的大腿上。我笑了笑,自己也立即和小金一樣開始做着強行着陸的保護姿式。
“報告,飛機在雷達上失蹤了!”寧夏監控室。
“報告,飛機從雷達失蹤了!”陝西雷達監控室裡同樣這樣向上彙報道。
於此同時根據飛機失蹤的方位,寧夏和陝西部隊同時趕去。只不過,一個是去搭救,一個是去索命。
寧夏。一處開闊地上此時被劃出三道深深的劃痕,長達幾百米。一架飛機機頭深深鑽進了一個土包頭裡,說是土包,其實就是是類似小山頭一樣,只不過這個土堆是因爲風沙長時間堆積而成。
那架飛機的機艙門打開了,從上面跳下了幾十個人,是一一接着跳下的。率先跳下的十人此時已經遠離飛機開始向着四周開始偵查搜索起來。
那架飛機自然就是我的專機了,此時的我已經下了飛機對着駕駛員邢偉說道:“你也是姓邢啊?!不錯,看來這個姓確實不錯!”
我看着遠處我大聲說道:“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命大着呢!”說完,我對着咱們中唯一一名女性說道:“怎麼樣?小金同志,我沒說錯吧!現在不是安全了嗎?”我哈哈大笑起來。
我的警衛們也都欣喜地露出了笑容,小金則是漲紅了臉不好意思低下了頭。
我帶着大家來到了一個土包下坐着,我沉聲說道:“現在我們在哪?小邢同志,你最清楚!”
邢偉其實年紀已經三十多歲了,歲數肯定是比我大,他聽到我對他如此稱呼,也沒覺得我託大,反而覺得我很沒架子。他沉聲回答道:“現在我們在寧夏境內,至於具體在哪就不得而知了,我想附近的駐軍肯定在我們這裡趕來,這裡的雷達肯定能偵測到我們的飛機在哪失去蹤跡的?”
我點點頭說道:“嗯,有道理!”
我想了下說道:“既然這樣,那麼我們就在這等部隊過來吧,離開了反而不好!”我心裡同時
想到的是:早知道這樣,應該隨身帶着電臺了,可是誰知道我這麼倒黴呢?會不會是人爲的呢?
我隨即又推翻了這個論斷,要是動手腳還會這樣?老早就在天上就給炸了!還等到現在這樣?那就真怪自己的運氣了,難道今天我出門沒洗手?
就在我瞎想一通的時候,獨立一師警衛營已經朝着我這裡殺來了,至少是一個大概方位來摸索行軍、找來了!而山西41軍則還在幾十公里之外,遠着呢!
主席此時也早就知道了我出事的情報,他也沒有了往日的鎮靜,他此時就在軍委,就在指揮室裡坐着,而裡面的都是一列的領導,連蝴蝶都沒例外。主席第一個反應就是這肯定是場預謀,是場精心組織的謀殺。
而四總領導他們此時個個在座,心情也自然是大相徑庭。總參、總裝也就是所謂的唐系都是個個臉色焦急在看着主席,而總政呢?除了周天鵬略顯焦急外,其餘幾人都臉色平靜坐着;總後自然就是汪興一個人在場,他此時也是一臉的凝重皺着眉毛在思索
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