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陳爍早早起來,到公園跑了幾圈之後又打了兩趟尋橋和小念頭。
吃過早飯,陳爍便直接去找演員。
普通的羣衆演員他肯定是不會用的,畢竟這部電影再是小製作,也不能一點演技都沒有,這畢竟是電影。
首先臺詞功底得有吧!
做個表情你得會吧!
別好好一個有成功先例的電影弄到最後好像是各大網站上氾濫的爛片一樣。
質量,必須得有!
所以,陳爍直接把目光瞄準了各大藝術高校,去這些學院招演員。
事實證明,作爲一個三無資質的僞導演,想要通過學院的老師領導來推薦是不可能,只能自己私下招募,弄得像個詐騙團伙一樣。
花了三天時間還真招來倆演員,都是剛從戲劇學院畢業幾個月的學生。
這樣的演員好啊,還沒出道,社會經驗沒多少,這樣自己纔好忽悠,不然就這麼個投資的電影,這麼個業餘的導演,誰敢來!
畢竟都是演員,顏值肯定是不差的,男的叫做李曉,看上去比較陽光,性格上有些大咧咧,女的趙佳芯形貌秀美,就是個頭稍矮。
敲定好演員之後,留了他們的聯繫方式,陳爍又找了一處環境不錯短租別墅,花了一萬多直接租了一個月,又租了一個功能不錯的手提DV,就準備開拍了。
把別墅地址發給兩人之後,陳爍又拿起劇本琢磨起來,鬼影實錄這部影片是僞紀錄恐怖片,基本上都是運用紀錄、實錄、全景的手段來達到混淆虛幻與現實、現實與幻覺的目的。
雖然是僞紀錄片,但是畫質也不能太渣,否則觀衆剛點開影片,就跟看滿是噪點的黑白片一樣,能勸退大半人。
叮鈴!
別墅的門鈴聲響起,陳爍拿走劇本走到門口,打開門,李曉和趙佳芯已經等在門外。
“導演。”兩人站在門口,心中有緊張和忐忑,不是說好的拍電影嗎,現在給弄到這別墅裡,一男一女,難道拍的是那種……*****?
“先進來坐!”陳爍說完,又返回客廳,他可不知道兩人心中的想法,把事先複印好的兩份劇本遞給他們,又把合同一起遞過去。
“你們倆看看合同沒問題就簽了吧,我這個電影你們也知道,我是用僞紀錄片的拍攝手法,因爲是小製作,週期也短,所以能給的片酬呢也不會太高,二位見諒。”陳爍道。
整個電影拍攝時間不會超過十天,兩位演員都是剛畢業的學生,沒有參演過什麼知名電影,陳爍直接給他們開出了一萬的片酬,在網電的新人中算是偏高的一個價格,畢竟是科班出身,演技陳爍也看過,撐起這部電影問題不大。
“不會不會,才拍幾天就能拿一萬,已經不少了。”趙佳芯擺手笑道。
李曉和趙佳芯翻了翻合同,電影的名字叫鬼影實錄,應該是個恐怖電影吧,只要不會是那種動作小電影就沒事。
兩人翻開劇本,科班出身的專業素質頓時體現出來,開始研究角色。
只是趙佳芯通本看完之後,一臉迷茫的問:“導演,你這電影真的是恐怖電影嗎?”
通篇描寫的都是夫妻二人的日常生活,要麼是見到鑰匙掉在地上,要麼是見到燈在晃動,要麼是通靈板燒了,她就沒見過這麼無聊的恐怖電影。
不過無聊好啊,無聊表演的時候就不怕被嚇到了!
“都說了是用僞紀錄片的手法來拍攝,所以你們在表演的時候側重點最好能夠放在日常生活的狀態。”
陳爍當然沒有學過導演方面的知識,但是奈何他提早看過答案呢,加上他本身的繪畫功底,依樣畫瓢弄出個鏡頭腳本難麼!
“還有問題嗎?”陳爍轉頭看向長相陽光的李曉。
李曉搖頭,“沒有問題!”
“那成,簽完合同就準備開拍吧!”
二人又過了一遍合同,簽下自己的名字。
等二人琢磨了兩遍劇本之後,陳爍把租借的索暱CX拿出來,對二人道:“咱們準備開拍。”
李曉和趙佳芯合上劇本,一擡頭,剛好看見陳爍拿個手持DV,內心彷彿被狗啃了一樣,臥槽,這麼隨便的麼。
李曉原本微煦的笑臉立時耷下來,“一直聽說網絡電影很隨便,沒想到隨便到這種地步,難怪一直都沒有見到劇組,導演,片酬我不要了,我能回去嗎?”
“晚了,合同都簽了還想回去,想什麼呢年輕人!”陳爍拿着DV,笑容落在二人眼中就像是誘騙小紅帽的大灰狼。
一瞬間兩人有一種報警的衝動,怎麼一出校門就能遇見詐騙犯。
陳爍看兩人表情不用猜也能知道在想什麼,“你們安心拍,這片子就算最後砸了也不會對你們日後的發展有什麼影響,畢竟你們都能被我誘拐過來,未來也未必就能紅,你們說是吧!?”
“你平常都是這麼跟人聊天的嗎?”
“放寬心,只要你們把在學院學到的東西發揮出來,演技拿出來,就算是這片子最後黃了,也成不了你們演藝生涯的污點,至多就是個無聊的日常片段,算不上爛片。”
陳爍也知道,像他們這樣剛畢業的年輕人,心中對未來肯定是充滿預期的,就像當初自己一樣,滿懷期望,躊躇滿志,不被房租輪兩次,你都不知道什麼叫操蛋的生活,所以在這點上要和他們講清楚。
我的片子內容上是不會給你們的演藝生涯塗上污點的,但要是你們演技的問題,這可就不能賴我身上。
二人還能怎麼辦,合同都簽了,只能硬着頭皮拍,況且他們已經從戲劇學院畢業了幾個月,現在獨立更生,沒了家裡照拂才知道生活不易。就這電影拍幾天給一萬,待遇已經不錯了!
一段日常過後,趙佳芯扮演的女主發現了掉在地上的鑰匙,開始詢問李曉,之後是李曉用DV記錄夜晚的臥室。
陳爍畢竟是一個三無導演,對於演員表演時的演技也沒有一個具體的概念,所以只能一遍一遍的磨,儘量磨出一段滿意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