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爍到底還是沒那麼猖狂,敢頂着個殺人犯的身份招搖過市的跑進警局。
但好在雜物科是頭踢一腳都嫌起雞皮疙瘩的癩蛤蟆,明面上並沒有多少人關心的部門,並沒有設在警局內部,打了的士跑了很遠一段距離之後,才找到一處偏僻的老舊三層小樓,雜物科就設在樓內。
雜物科內人員構成有限,除了黃耀祖外就一個負責接電話的眼睛仔,看了看大門對面的水庫,和周圍僻靜的環境,原本想立即見一見黃耀祖的陳爍頓時改了主意,起了別的心思。
他一直想搞把槍,可惜一直沒有門路!
但貌似這裡就是個不錯的選擇,只需要等一個機會就可
改扮了一番後,陳爍在附近的一棟大樓租了一間屋子,拿了一副望遠鏡,視線正對着雜物科的大門,以便時時觀望。
在外守了兩日,卻遲遲未見到黃耀祖出雜物科。
這黃耀祖也不知道受了多少打擊,作爲部門長官,終日醉酒麻痹自己,除了出警,衣食住行幾乎都是窩在雜物科內。
每日每頓飯的標配都是一瓶酒、一包煙、一盒盒飯,每頓飯都是同一位年輕的女孩騎着自行車送來的外賣。
陳爍除了感嘆一句這位黃督察的魅力和桃花外,等的是身心俱疲,就指望着能跟在他們身後混人頭,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倒黴,連着兩天都沒有撞見雜物科的出警任務。
這日,天色暗沉,小雨霧霧濛濛,黃耀祖手裡拿着小酒壺出了雜物科的大樓,時不時的會喝上兩口,他離開後不久,路上一輛紅色的士停在了雜物科大樓的門口。
穿着警服,肩扛警長銜的年輕警察一腳踏在地上,出了的士,他站在雨中,右手小臂上打着石膏,指間還捏着一張被雨點澆溼的紙。
陳爍頓時來了精神,儘管遠遠的看得不太真切,但雜物科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陳爍整整監視了兩天,除了送外賣的女孩,再沒有看見別人來過。
跑不了,這貨就是二郎神李國強!
只是沒多久,李國強也出了雜物科,陳爍等了會,中間黃耀祖回來過一趟,然後也順着李國強的方向離開了。
“都走了,終於到我活動活動了!”陳爍放下手中的望遠鏡笑道。
拿出早前買的那副猩猩頭套和短棍,一股腦的裝入揹包中。
陳爍出了房間下了樓,徑直朝着雜物科走去。
樓內光線昏暗,兩邊的牆壁不過是隻有些噴繪的毛坯罷了。
陳爍打開揹包,掏出猩猩頭套面具戴在頭上,抽出包中的短棍背在身後,向着大樓深處走去。
邁過長長的走廊,昏暗的環境裡只有一扇半透明的玻璃門尚可見光,讓人不至於摸黑前行,門上印有雜物科三個字。
陳爍輕手打開玻璃門,橘黃色的燈光暗沉沉,想必是許久都沒有更換過。
整個雜物科內的空間不大,一眼望過去便能看到盡頭,滿牆的照片、文件還有幾張辦公桌,桌上放着檯燈、傳真機、復古撥號電話這些雜物。
一隻鐵皮水桶放在中央的凳子上,房頂上的水滴滴答答的落下滴在桶中。
最醒目的還是一個穿着襯衫的瘦弱男人坐在桌前搭着積木,高高的積木一層又一層的壘疊堆砌上去,構成了某種建築模型,擺滿了他的周圍。
陳爍知道他就是雜物科裡專門負責守家、接任務,外號叫做‘電話’的雜物科成員,是個不殘疾但偏要坐輪椅的怪人,至於真名,陳爍還真不知道,‘電話’到死都還沒個名字。
‘電話’專心致志的搭着積木,陳爍戴着猩猩頭套站在他身後也靜靜的看了兩分鐘。
“這東西那麼好玩嗎?”陳爍甕聲甕氣的說道。
“這不是好不好玩的事!”電話手裡拿着積木左右測試着平衡,心不在焉的回答了一句。
“你搭的是什麼東西?”
電話默不作聲的豎放一塊積木,等到這塊積木立穩後,才輕緩的鬆開手。
帶着猩猩頭套面具的陳爍不耐煩的看着那堆高高壘起的積木,鼓足一口氣吹了出去。
高高壘起的積木頓時倒塌,啪嗒啪嗒的散落一地。
“你幹什麼?”電話搖動着輪椅轉過身來大聲吼道,擡頭就看見一顆猩猩頭揹着燈光站在自己面前,驚呼道:“你……你是誰?”
“你猜哦!”
陳爍說話的同時,後背握着的短棍掄動得嗖嗖出聲,一棍子便將‘電話’撂倒在地。
“嘖,年輕人啊,幹這麼危險的行業一點警惕性都沒有,就這種作風來守家,高地不被人推纔怪!”
陳爍收起短棍,蹲下身在電話的身上摸索着,在他的腰間摸出了一把點三八英寸口徑左輪手槍,還有爲數不多的一些子彈。
槍身只不過比手掌稍大,是短身管和塑膠握把,一次能容五發子彈。
陳爍又在電話的身上摸出錢包,順道打開看了看,竟然全都是些零錢,一張千元大鈔也沒有,嫌起的放了回去。
他將電話扶坐到輪椅上,解下了‘電話’腰上的皮帶綁在他身上,連同輪椅椅背一起給捆了起來,又找東西堵上他的嘴後,陳爍迅速在雜物科內四處搜搜轉轉一番後,方纔退了出去。
夜晚時分,黃耀祖和李國強才一同回到雜物科。
自白天聽到‘電話’告訴他新任同事李國強的到來和出警地址後,爲了告誡李國強雜物科工作特殊性的他不放心的親自跑了一趟,找到了在一家游泳池出警的李國強。
等二人回到雜物科,打開房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