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一臉傷感,“可是我卻想不到這裡居然後來被修成了陵墓,還成爲了冥界,而皇帝兒子的棺材也被安置了起來,不難看出是被發現後整理了一番。”
我們這時都朝棺木走了過去看了看,隨即我安慰了董岸書,他漸漸撫平了情緒。
忽然我皺眉,“大家先別管這隻棺材,大家有沒有發現這裡地勢很奇怪啊,像一個漏斗的下面部分?”
“恩,靜丫頭說的對,這應該是一個上古奇陣,我也是從師傅那裡聽到過,而且對我說過這樣的陣法是有去無回的,一旦有人進入這種地形,根本就無法再出去。而且大家有沒有注意到我們進來時有個青銅‘門’?***它是開着的,不知道什麼時候關上了。”
我們大家一聽趕緊回頭朝剛纔的‘門’看去,真的關上了,那‘門’很沉重,在無風的‘洞’‘穴’深處不可能會關上的,難道是自己關上的?想到這裡,每個人都不由的打了一個‘激’靈。
“這青銅‘門’上有孤魂,是專‘門’會尋找替身的。我還聽師傅說過,這種陣法如果招引惡魔專吃進來之人的影子。”
陳瞎子剛說完,我們又朝自己的影子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呀!我的影子怎麼變淡了?影子快沒了!啊!”落落咋呼起來,我的耳朵被被她喊炸了,不由的塞了塞耳朵。
我看大家都驚慌起來,我趕緊擺擺手。
“別叫了,落落,那只是傳說。大家有沒有發現這裡的‘洞’壁跟外面的有所不同啊?我想應該是材質的問題,隕磁鐵能影響光線的,所以‘洞’壁自然就可以吸收我們的影子啊。而且大家一進入這裡面,有沒有發現心情不好,情緒不太穩定?”
從董岸書和落落還有王宸御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們的心情很‘陰’悶,甚至沉重,控制不了自己到情緒。
“靜靜姐,你的意思是因爲這種材質能釋放出輻‘射’,所以對人的心情產生了影響,你是這個意思嗎?”落落狐疑的問我。
我點點頭,“是的。至於陳大師所說的,青銅‘門’之魂,我在我太爺爺的筆記上看到過有這樣的扎記。一般陵墓裡的‘門’都會用活人來鑄造大‘門’,然後封死,用人制造出的‘門’是不易打開的,而且打開‘門’要防備冤魂四散。那些冤魂四散後會變成蟲子或者是屍螻,要是被咬上一口就會染上屍毒。一般能進入陵墓深處的人,畢是有些本領的,不然他們憑什麼能闖那麼多關?所以大家還是不得不防。”
我說完,大家面面相覷,都掂點頭。
王宸御像是在思索我的話,他忽然開口,“既然是漏斗,那麼既然有下部分,那肯定就有頂端的,頂端肯定就是出口!”
他到話很對!他一說完,我們大家立馬意識到這裡並非是全然的死路。
下一秒陳瞎子苦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陳大師,是不是我分析錯拉?”王宸御疑‘惑’的問道。
陳瞎子又搖搖頭。“不是,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可是你看看,你覺得我們能觸到頂端嗎?那漏斗的頸部我們能爬上去接近它嗎?”
陳瞎子說完擡頭朝上看了看,我們都擡頭朝上望去,果然如陳瞎子所說。
其實不用陳瞎子說,我也知道我們爬不上去,只是怕大家沒了勢氣更難出去。那‘洞’壁光滑的不得了,就是壁虎都未必能爬上去。
董岸書什麼都沒有說,他表情恢復了溫和與鎮靜,只見他走到棺材前,然後伸出手。
“董將軍……”紅桃叫了一聲,她是擔心董岸書對棺材裡她的親哥哥做出什麼過‘激’行爲。
董岸書看看她,笑笑。“放心吧,我剛纔已經釋懷了,都過去了那麼多年,算了,冤冤相抱何時了。”
說完他看向我們大家,氣氛有一瞬間的沉默。
“我想這裡並不是全然沒有機關,機關應該就在這副棺材上。”他說完看向王宸御和明繪。
“你們倆過來幫個忙,我們把這棺材蓋打開,我想這漏斗陣破解的機關應該就在這棺材內。”
我們都很震驚,不明白他是怎麼知道的,但是有了生的希望,命懸一線,王宸御和明繪二話沒說就走了過去。
董岸書叫王宸御和明繪在對面的棺材一邊擡起,他一個人在這邊擡。一起發力,喊一二三後,董岸書一下就擡了起來,重心猛的朝王宸御那邊偏離,應該是董岸書的力氣太大的緣故吧。
可是儘管三個大男人用盡了全力想擡起棺材蓋,但是隻是稍微動了一下而已,幅度並不大。
這時,董岸書擺擺手示意王宸御和明繪退開,他朝我要了禹王槊,然後紮了個馬步,濃眉深鎖,屏氣凝神,積氣於兩膀,最後對準棺材和石臺相扣的部位大喝一聲,那棺材蓋子居然與棺材之間裂開了一條縫。
“還好董將軍打開了,這裡‘陰’氣極重,我想棺材裡人身屍體應該被‘陰’氣吸的只剩下骨頭了。還以爲打不開呢。”陳瞎子丟了句。
董岸書累的氣喘吁吁,把東西還給了我。我把禹王槊縮小後裝進了口袋裡扣好。
這時,棺材裡有“咚咚……”的聲響,大家的血液都凍結了起來。
那棺材發出的聲音絕對是棺材裡面傳出來的。
陳瞎子說過這裡的‘陰’氣極重,這種棺材的外面鑲了黃金,那內部應該是幽冥木,因爲我常年接收死人,每天接觸不同的棺材,所以幽冥木我一聞便知了,雖然經過了這麼多年。
“幽冥木有鎮壓和吸收屍變的屍體的‘陰’氣,按道理說棺材裡的死人應該連骨頭都沒有了,這聲音又是從哪裡來?難道說幽冥木無法鎮壓和吸收屍氣嗎?難道是假的?不可能啊!”
我說完,大家面面相覷,都屏氣凝神,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口棺材。
我們都豎起耳朵仔細側聽,但是聲音這回又沒有了。
氣氛安靜下來,落落要說什麼被我擡手趕緊阻止了。
這裡靜悄悄的,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到。大家的心都收緊再收緊,心情都‘陰’沉沉的。
我小心翼翼輕輕的朝棺材跟前走去。王宸御要阻止我,但是我已經朝那越走越近了,我墊着腳,回頭看看董岸書和王宸御,王宸御從明繪身邊移了幾步想去拉我,我對他擺擺手。而董岸書一臉的焦慮和擔心。
紅桃小聲的喊我,“媽,不要過去,很危險的。我估‘摸’着可能是屍變了,也許是個不腐殭屍也說不定啊。”
紅桃的話音剛落,陳瞎子一臉的‘陰’霾,“要是屍身腐爛了只剩骨頭,那就沒事,要是如紅桃姑娘所說,是個不腐殭屍,那就完了。殭屍的威力很大,我們根本不是它的對手。”
聽到他們壓低聲音的對話後,我心一緊,但是礙於好奇,我還是朝前墊腳走了幾步。
我靠近了棺材,那裂縫明明剛纔是被陳瞎子給後來閡上了的,怎麼這會又開了?我帶這個恐懼和費解的心情仔細看去,確實是開了,在石臺和棺材的連接處,那一道裂縫裡黑糊糊的看不清。
我指着裂縫朝大家看了看,示意這道裂縫怎麼好好的又開了?大家都聳聳聳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表示沒有動過。
我剛想再說什麼。
突然。
一聲爆響,啪的那棺材居然在所有人猝不及防之下爆炸開來,那棺材蓋被震在地上,而石臺遭到了一定程度的破壞,石渣子碎了一地,濺了我一身。
我被炸的趴在棺材底下,還好我躲的快,背脊有點受傷,血流了出來,我感覺到一股溫熱帶着火辣辣的灼燒感襲擊我全身。
大家急的想把我拉回來,但是來不及了。
一個身穿古代戰袍、戴着頭盔的高大身影站了起來。
只見它仰天長嘯,聲音震耳‘欲’聾。我們下意識的捂住耳朵,不然耳默早晚被震破。
等聲音一停,我們都驚恐的盯着眼前這個東西。
只見它緩緩擡起頭來,我們都看到了一張蒼白如紙的臉,刀削斧鑿,只是沒有眼白,眼裡全是黑‘色’,空‘洞’‘洞’的看着我們,詭異的狠。
紅桃撲通一聲跪在地懇求這鬼屍,“哥哥,我求你了,不要傷害我們。”她帶着懇求的眼神望向鬼屍。
明繪這時候拉了一把紅桃,氣急敗壞的對她壓低聲音說道,“它已經是鬼屍了,你求有個什麼用,它早就失去了人‘性’。”
紅桃這才意識到明繪說的確實有道理。
我嚇的朝大家的方向爬去,兩‘腿’法軟,這具鬼屍不是一般的屍變,比鬼王看起來還要厲害。不僅沒有腐爛,肌膚沒有一塊不好的,清秀的面孔卻不乏‘陰’氣‘逼’人。我全身發顫。
董岸書和王宸御被紅桃推了一下,示意他們倆把我拉過來,兩個男人剛想動手,結果那鬼屍動了起來。
鬼身渾身一顫,而後抖動了一下身體,渾身都發出“咯咯……”的關節聲響,估計是剛出來,很久沒有活動筋骨了,正在緩勁兒。
趁這個時間和機會,我快速的朝大家爬去。汗已經滴落在地上。
爬到一半隻見那鬼屍飛到我身後,我感覺一陣風襲來,一股腐臭味撲面而來,‘陰’寒之氣直入骨髓。我擡頭看向它,只見它對我‘露’出一笑。
“董岸書的‘女’人,我要了。”它說完對我邪惡的笑起來,而且很是猖獗。
我被嚇壞了,一臉呆滯的看着它,本以爲它會殺我,不料這鬼屍對我說出莫名其妙的話還對我笑?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王宸御趕緊拉開保險,扣動扳機,連續數槍。
砰砰砰!
數槍開完,那些子彈居然都被打了回來,可見鬼屍的臉和身體都多硬了,還有一發無意間正好砸在了明繪的鞋子上,他的腳趾甲被打出血了,但是隻是指甲掉了,擦破了皮。那指甲夾在他的兩腳趾間,很疼,像針扎的似的。
明繪發出一聲慘叫,像殺豬一般。
王宸御不好意思的擺擺手,表示他不是有意的,還好沒有傷到其他地方,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誰都沒有想到這具鬼屍居然這麼硬,刀槍不入。
我扔出一個禹王槊朝董岸書身邊一扔,他穩穩的接住,趁鬼屍活動筋骨之際,悄悄潛伏到它身後,然後董岸書趁鬼屍不備,掄起禹王槊就直接朝鬼屍腦袋上砸去,他那一掄之力起碼也有上千斤,夾帶着呼呼的風聲,‘啪’的一聲,聲音很響很大。卻沒想到,這鬼屍的頭比鋼筋柱子還硬,居然紋絲不動,一點反應都沒有。而董岸書握着的禹王槊的手被震了回來,居然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