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臉的那位朋友小袁看我們一時不知道怎麼解釋,於是就對那位王警官說了實話,王警官顯然不信,老白臉平生最恨人不信他,於是就親自示範了一遍,果然,火符燃燒了門,後來火被撲滅,王警官嘴脣蠕動了一下,明顯是有點驚訝,但是轉順即逝。
王警官瞥了眼小袁,又看看我們,不冷不熱的丟了句,“現場是不能被破壞的。我們要拉起防戒線的。”
老白臉一記冷笑,“這年頭條子都喜歡裝b。”
不過那句話王警官沒聽見,因爲他已經從大洞裡進去了,跟着還有好多人都進去了。
一進去,房間裡的燈一下就亮了,在所有人的咋舌下突兀的明亮起來,窗戶開着,屋子裡一片狼籍,桌子、櫃子包括架子什麼的東倒西歪。
直到那幾個警察眼光落到了牀上的那一刻,幾個大男人都不由的叫了起來。
驚世駭俗的一幕發生了:一個女頭顱在牀上,張着嘴,大睜着空洞的兩眼看着他們,而身體卻跌坐在地上,腳下的鞋子凌亂的睡在地板上,而另外一個女孩一隻手裡抓着一的把頭髮,另外一隻手就這樣揚着,她坐立於牀前,也就是地上女孩的牀邊,她的手就這樣機械的固定在空中,手上什麼都沒有!而她的頭……她的頭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在了牀牆上的一個看似像籃球框之類的東西里。
這幕嚇傻了在場的幾個人,只有那個王警官和老白臉比較鎮靜,我震驚的捂住嘴不敢相信!
這該怎麼解釋?申園的頭是被她自己拔了扔進了籃球框裡?我記起有幾次確實是看見申園拿着籃球要小麗陪她去不遠處的村外電大籃球場去打籃球的,所以申園的個子很高,我想這也是她喜歡籃球的其中因素之一吧。
可是這太詭異了!根據人體學原理,這人在頭離開了身體之後,還不會利馬就死,會有短暫的存活時間,所以申園的頭顱被拔了之後並沒有像小麗那樣利馬死去,而是自己用手把頭拋在了籃球框裡嗎?這藍球框是在申園側面的牆上,而申園的身體是正對着房門的。如果說她的頭離開身體後,是身子轉到籃球框的方向把頭拋進去的還是左手拋進去的??
這麼恐怖的分析我不敢再繼續思考了,這太詭異了!我想連警察可能也解釋不了這個問題吧。
有個警察看起來像是剛進局子的,他已經嚇尿了,液體順着他的腿啪嗒啪嗒的往下滴,那個王警官瞥了眼身邊那個新條子,啪的對他頭就是猛的一記。
“沒用的東西,不過是見個死人,就怕成這樣?以後要見的死人很多居然把你個廢物嚇尿了?”
那條子臉通紅,回頭看了我一眼,也許是因爲有女人在場,所以很尷尬很窘,只是低着頭不再說什麼。
那王警官見我捂嘴忍俊不禁的在笑,他盯着我。這很突兀,他不看現場,幹嘛盯着我看?
我摸了摸臉,沒東西啊!這條子二五吧?盯了我有十秒了,我又不是屍體,又什麼好盯的?隨即我對他白了一眼,他卻不怒反笑,微笑着回過了頭繼續探查現場,並吩咐下屬看好第一現場不容許遭到任何破壞。
這起血案如果用科學解釋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警察必須把死者拖走,介入這件案子,我和老白臉當時必須報案,不然我們很容易被懷疑成了殺人兇手,隨後,那王警官叫下屬把門劈開,沒了障礙我們都從房裡走了出來。
他看見我,很客氣的對我說了句,“殷小姐,我想你們有必要跟我去警局走一趟去錄個口供。”
我點點頭,“可以。”
王警官對我笑笑,瞥向老白臉時又恢復了正色,老白臉冷眼虛眯着瞅了他一眼有點不屑。
屍體被記者拍照、採樣以及現場封鎖後,被拖走了。我們也去了警局。
一入警局,那位王警官就交代把我和老白臉分別隔離在不同的房間,這樣看倆人口供是否一致。
老白臉由一個年輕的條子帶進了一間審訊室,而我則是被那個王警官親自帶進了一間審室裡。
一進去,他就叫我坐下,還給我倒了杯水。
“謝謝。”我接過杯子客氣的寒暄了一句。
“馬……殷小姐,能告訴我事情的經過嗎?我希望你能一字不露而真實的說出事情發生的具體過程以及死者的死亡經過。”
聽出他的口誤,我眸光激烈一閃,隨即翹着腿,淡然的點頭。
“可以,配合警方破案這是我應該做的,不過我在做口供之前有個問題想問一下。”
“請問。”王警官坐在桌邊上微笑着看着我。
“你怎麼知道我的姓?”我對一個陌生人忽然知道我姓什麼,我感覺很奇怪,也很排斥和防備。
那王警官忽然一笑,“殷小姐在你們這片村裡這麼有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所以我這個小警官知道也不足爲奇。”
好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這個男人給我的直覺不簡單,沒人告訴過他我的姓,況且他剛纔一開口準備喊我馬小姐的,我的真姓除了老白臉和他的弟弟,根本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
我隨即笑着點點頭,“王警官說話可真圓滑,好了你問吧。”
他站起來對我迷人一笑,然後看向我,那眼神無比認真也很嚴肅,“現場有科學解釋不了的現象,坐在牀上的那個女人的頭顱怎麼會在籃球框裡?”
我擡眼瞅住他,“王警官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們應該用科學解釋,解釋不了問我是幾個意思?我只不過是去幫忙,後來發生了殺人事件,我當時無法阻止,我們都在門外。”
“我知道你能解釋。”他肯定的看着我,“如果你解釋不了,我想這個案子很難破。”
這個男人應該做了不少年頭的警察,一看現場就有經驗。
“你就這麼相信我說的話?”我狐疑問他。
“說說看,也許能呢。因爲我知道這個案子不簡單。”
我失笑,“有些東西確實是科學解釋不了的,但是交給你們警方,你們就去破吧,你應該知道我是做什麼的,我們的角度是對立面,我說了即使你信,你的上頭也不會信,只怕你會被引來一頓罵。”
他用手指搖搖,然後逼近我,“只要能破案就行,罵幾句無所謂,就好比殷小姐對我印象不佳,不喜歡我,但是我不在乎是一樣的道理。”
他的眼眸深邃,靠的我很近,呼吸快噴灑在我的臉上,我很不自在。他話裡有話,我聽的也不舒,我不喜歡警察,素來不喜歡,說不出什麼原因,看到他這樣,我朝椅子上一靠。
“王警官想多了,不是要錄口供嗎?我把我看到的都說出來,但是信不信由你了。我們也不是兇手,你們自可以查出來。”
這個男人點點頭,坐在了我對面的椅子上,擡手招了個做筆錄的人進來。
之後我做了口供,全都說了,當然包括我們的作法什麼的我都說了,直到結束,這個男人叫做筆錄的人出去了,然後他眉頭深鎖,忽然定睛的看着我。
“殷小姐真是了不起啊!”他居然鼓了幾下手掌,我一時很不適應,不知道他對我到底是誇讚還是嘲諷,但是於我沒有任何意義,我面露一笑。
“王警官?我可以走了嗎?”
“可以了,請。”
我站起來就要朝外走,也不知道老白臉有沒有錄好,我轉身看向他,“請問我的同伴有沒有錄好口供?”
“應該是錄完了。”
“謝謝。”我轉身就要朝外走。
“他真的是你的同伴而不是伴侶?”
他在我身後就這麼冒出一句,我定住了,轉身疑惑而不高興的看向他,“口供也包括我私下人際關係的隱私也得招供?”
“哦,不,你可以不說,不過我能猜得出。”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我轉身就要離開審訊室。
“殷小姐……”
我轉身,“還有什麼事嗎?”
“我們後會有期。”
“只要不是拘審,隨時配合。”我說完就離開了這裡。
我和老白臉回到家,心情都不好,發生了這麼悲慘的事我們是一夜無眠,但是我們都很累,想把這案子先交給警方來破。破不了的話我們再幫忙,因爲我不想這倆丫頭的魂魄不得安寧,若是沒有帶怨氣還好,要是帶着怨氣那就投不了胎了,尤其是小麗,她是被申園活活害死的,她若死前積了怨氣,屍體必須要在頭七之前火化,不然很容易屍變,倒時候怕又發生什麼慘案。這也是我最擔心的事。
我把我擔心的跟老白臉說了,他也很重視這個問題,沒法子,我們一致商量後,老白臉就去了警局,他很不想和王警官打交道,但是爲了我們身爲捉鬼師的責任,不想自己的村子再起什麼風波,可是他去了之後,王警官不在,老白臉回到家,我說我下我親自去趟警局。
等我下午到局子的時候,正巧遇上王警官剛出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