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你是怎麼驅除枯萎術的毒素的了?”藍仙兒說道,“枯萎術的毒素在中土世界比較特殊,屬於木屬性,而中土世界只分氣、水、火、土四類,並沒有能夠針對木屬性的金,你卻用鋼針強行驅除木毒,而鋼針已經全部融入了你的體內,成爲你身體的一部分,將你的體質改變成爲了金屬性!是這樣嗎,唐爺爺?”
唐老頭遲疑了一會,點了點頭,說道:“應該是這個樣子,但我從來沒有見過有人用之中方式改變或者獲得五行體質,這個險,實在冒得太大,行錯一步,將會身死道消!”
“嘿嘿,當時哪裡還管得了這麼多,要不是想到五行相剋之理,我早就死在枯萎術的毒下了!”希格尷尬地笑道,“病癒之後,我還奇怪,我身體之中的鋼針去哪兒了呢,原來是與我的身體融爲一體了!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可是,我要這金性體質做什麼用,我又不是鮮花谷的人,修不了你們的道?”
“什麼是道?中土的魔法也是道,只是說法不同!”唐老頭說道,“修身、學習魔法、練習武藝這些,也都是道,你以後會逐漸發現自己體質不同的好處的!”
希格笑道:“要是真有好處,我豈不是還可以用這樣的方法,將自己的體質變成五行體質?”
“胡鬧!”唐老頭警告道,“一百個改變體質的人,未必會有一個成功的,這次你沒有死,已經是萬幸之中的萬幸,你真的想身死道消嗎?”
“我只是說說而已!”希格伸伸舌頭。
“這兩天你到我房中參悟八卦鏡,現在就去!”唐老頭一臉正色地說道。
希格不知道爲什麼,對這個平時非常和藹的老頭,從來不敢違拗,再說,他自己本身也想再窺探一下八卦鏡的奧秘,以印證自己這段時間的心得想法……
“唐爺爺,關於黑暗力量……”希格離開後,藍仙兒想繼續問關於黑暗力量的事情,但卻被唐老頭阻止了。
“做你們自己該做的事情,現在還沒有糟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唐老頭說道,“等我和德隆索見面之後再說!”
“不,有些事情,我還沒有和你說,連希格都不知道!”藍仙兒說道,“唐爺爺,我覺得這件事情很重要,我已經栽跟斗國一次了,還差點兒丟了性命!”
“說說看!”唐老頭也是驚訝地望着藍仙兒。
“在坐諾亞飛艇去鍊金國的大海上,我看到了德隆索口中跟我們描述過的死亡陰影,就像一個龍捲風暴……”藍仙兒將自己和諾亞在去往鍊金國道路上的遭遇講述給了唐老頭知道,“我爲此花費了六天七夜,才徹底排除這些黑暗力量,太可怕了!要不是之前在龍崖禁區獲得靈力,我可能早就身死道消了!”
“你確定諾亞自己沒事?”唐老頭問道。
“沒有!”藍仙兒說道,“說來也怪,他似乎對這些黑暗力量免疫,我甚至懷疑,他是來自於別的高科技文明的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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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時間比起我們預計的,還要緊張!”唐老頭說道,“這件事情,到此爲止,連希格都不準說!”
“我知道!”藍仙兒說道,“我會適當的保密,但不會像那你說的那樣一點兒也不給他提示,我們兩個已經有過一次信任危機了,我不想再有第二次!”
“好吧!”唐老頭說道,“你自己把握!修行不要間斷,爭取早點突破!”
“是!”
……
“走了!”藍仙兒忽然在希格耳邊大叫了一聲,“哈哈哈,很用功嘛,這麼着迷,領悟得怎麼樣?”
沉浸在冥想之中的希格被藍仙兒的叫聲嚇了一跳,卻非常淡定地說道:“嘿嘿,剛要突破,就被你驚醒了!”
“突破?你知道什麼叫突破?哈哈哈!”藍仙兒說道,“快走吧,我們已經來了兩天了!”
“什麼?”希格大吃一驚,“你是說,我坐在這裡兩天了?”
“還真入了道了!”藍仙兒笑道,“你還打算在這裡多久?”
“我剛來,連魚啊,蜂蜜啊都沒得吃呢,你就趕我走!”希格氣惱地說道,“再住兩天再說!”
“你知道,鮮花谷兩天,外面是多久了嗎?”藍仙兒問道。
希格倏地地站了起來,“外面……一個多月了?”
“你還住嗎,還要吃嗎?”
“吃什麼吃,還不快走!”
……
鮮花谷的守護神獸雷,帶着兩個人在懸崖上飛翔,沒有人知道這個懸崖有多高,只知道,雷飛了一個多小時,才衝上雲霄,出了鮮花谷,花了大半天時間,才又回到了巴伐利亞城。
在巴伐利亞城休息一晚,希格讓雷帶着托馬斯,先回大草原尋找自己的部族,然後自己與藍仙兒、蝶彩雲以及蝶彩雲的孩子,從巴伐利亞的魔法行會,直接到達野蠻國的但丁小鎮,與上一次來的時候不同,那時候是嚴冬,現在卻是盛夏。但大草原的盛夏也並不炎熱,但丁小鎮的盛夏,人並不多,這個服務於遊牧民的小鎮,只有在冬天休牧期,纔會聚集許多遊牧民來這裡越冬。
希格等人並不着急,因爲像哈蘭朵族這樣的遊牧民族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更換牧場,逐水草而居,所以,現在他們並不確定,阿爾泰會將自己的部族帶到了哪裡,只有等到雷和托馬斯找到之後,纔會來接應他們。
“格那達!”剛進入酒館想喝一杯的希格,掃視了一眼,館內的人,發現十年前自己用過的僱傭兵團長,竟然還在這裡,希格對於這個僱傭兵團長當年的仗義,還是挺欣賞的。
“你是誰?”坐在角落喝酒的格那達,一臉的鬍子很久沒有剪過了,全身的邋遢樣,他現在也已經過了五十歲了,對於僱傭兵這個用命換生活的人羣來說,已經有些不適合了!
“十年前,戈裡沙漠!”希格笑着走了過去,坐在了格那達對面。
格那達一怔,忽然站了起來,說道,“原來是公子!”
“怎麼混到這種地步?”希格笑問道,“當年我可是讓你賺了一筆啊!”
“掌櫃的!”格那達大喊道,“快上最好的酒,最好的菜!”
櫃檯裡的掌櫃擡頭望了一眼格那達,憤怒地叫道,“好酒菜,沒有!格那達,你一個多月的賬單都沒結了,還要最好的酒菜?都像你這樣,我的店早就關門了!”
“你這個掌櫃怎麼這麼不長眼,沒看見我這裡來了主顧嗎?”格那達怒道,“有了生意,我什麼時候不及時還你?”
“掌櫃的,就按他說的辦!”希格對着展櫃大聲笑道,隨即從懷中摸出個金袋子,遠遠地扔給到了櫃檯上,繼續說道,“這些錢,連同格那達先前的帳也結了,多餘的,就先寄存在櫃檯,格那達隨時來,隨時花!”
掌櫃地抓起金袋子一掂量,立刻換了笑臉,說道,“好好好,我立刻安排給貴客上就上菜,請稍後!”
“誒,那年春天,你們走了之後不久,野蠻國就發生了內戰!”格那達說道,“波呂斐陌帶着他的獨眼巨人部落,在野蠻國發起叛亂,導致各地民不聊生,爲了活命,許多人都跟我們一樣混成了僱傭兵,弄得僧多粥少,再加上國家動盪,哪裡有那麼多僱主來僱傭我們?你給的錢雖然不少,但一大部分給了死者做撫血金,一部分救助了沒有跟我們去的兄弟,所以沒兩年,只出不進,錢花光了又沒有生意,所以就又落魄成了這個樣子!”
“你的人解散了?”希格驚訝道,“不做僱傭兵了?”
“僱傭兵不好做,風險又大,競爭又激烈,想做也做不下去了!”格那達說道,“我們現在也不是說解散,而是換了個活法,就是收集各地情報,依靠出賣情報賺錢,要是沒人買,就低價出售給盜賊行會!這一行也不好做,情報這種東西,你要是有人買,價格肯定好,沒人找我們,我們也會又好幾個月沒有收入!當然,盜賊行會的任務我們也接一些,但那些任務都是人家挑剩的,好的任務輪不上我們!”
“我原本還想僱傭你們呢,沒想到就解散了!”希格嘆息道,“太可惜了!”
“你還要僱傭兵?”格那達問道。
“不但要僱傭兵,我還想買你們的情報!”希格說道。
“買?開什麼玩笑?”格那達說道,“你想知道什麼,我掌握的,一定告訴你,說什麼買?”
“我想知道阿爾泰的哈蘭朵族現在在什麼地方!”希格說道。
“這算什麼情報!”格那達說道,“我們要是連這方圓上千千米的大草原的牧民分佈都弄不清楚,那還賣什麼情報!不過,阿爾泰那個部族,好像過得不怎麼樣!”
“哦,怎麼說?”希格好奇地問道。
格那達說道:“那年春天他們離開薩拉丁山口,找到了一片草場還算不錯,但後來內戰爆發,國家就開始徵收戰爭稅,比以往稅負增加了百分之三十,哈蘭朵族就遭殃了!”
“增加百分之三十的稅負,也不算多啊!”希格說道,“國家啓動戰爭機器,國民徵稅這部是很正常嗎?”
“是不多!”格那達荷利一大口酒,抹了抹嘴巴,說道,“上方攤派下來,整個這片區域內的草原徵收百分之三十的稅負沒有錯,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草原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地方,國家的徵收指標,會落到那些大的家部族手中,由大部族代爲徵收!那些大的遊牧部族,會將自己的所增加的那一部分稅負,再攤派給小部族,他們還是正常交稅,所以,小部族所要上繳的稅負,比以往還要多一倍不止!更可恨的,大部族派下去徵稅的人,還會隨意向小部族所要徵稅的勞務費,其實就是變相勒索,要是不給,就會被穿小鞋,甚至武力鎮壓!哈蘭朵族這樣的小部族,只能到處遷移,躲避重稅,但被武力鎮壓過幾次之後,也是損失慘重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