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腿老人把目光收回盯着手中的魔法卷軸,雖然魔法卷軸上的部分地方像極了地圖,但是還有很多地方難以解釋。木腿老人雙手泛起陣陣綠茵在暗暗使勁,無論他怎麼用力都無法在魔法卷軸上留下任何痕跡,異常堅固。木腿老人換了很多手段,結果無一例外都無法在魔法卷軸上留下任何痕跡。
木腿老人有些疑惑,這並非是臨時繪製而成,而是精心描繪,可是天人高手爲何要繪製在魔法卷軸上,可以肯定的是並非臨時起意而是刻意爲之,難道是自己判斷出錯了,這並非地圖?
“保管好來,是件好寶貝。”木腿老人依依不捨的將魔法卷軸遞還給瑞茲:“除了這個還有其它寶貝嗎?”其它人聞言也豎起耳朵,天人級別高手留下的器物,隨便一件都足以震世,價值難以估量。現在無極道門可以說是一窮二白,祖師留下的稀罕物件早已被洗劫一空,無極道門的人聽到寶貝兩字就兩眼發光的。
“沒有。”瑞茲搖頭,在失落谷裡倒是發現了不少器具碎片,但是和晶瑩的骨架一樣破碎,已經毫無價值。雖然自己還有不少寶貝,但是都見不得光,即使送給無極道門,以他們在無極劍宗內的地位未必保的住。
瑞茲小心翼翼的把魔法卷軸收起來,伯恩曾經說過,這只是人族至寶的仿品,上面隱藏着真正至寶的下落。難道那疑似地圖的部分是在標明真正至寶的下落?至寶在太陽沙漠或是巨神峰?
天空破曉,旭日將升。無極道門的人又開始陸續出發,開始一天的忙碌。令瑞茲詫異的是,無極道門的人竟然不用睡覺,每晚只是靜坐。一開始瑞茲還以爲只是偶爾如此,經過幾天的觀察可以確定無極道門的人以靜坐代替睡眠。這修煉法門的確夠囂張的,蒼天爲被,大地爲牀。
“咩……。”後山密林中傳來隱約的鳴叫聲。
“紫金馬羚?”瑞茲的聽覺異常靈敏,那紫金馬羚都快成瑞茲的心病了。每次晨曦和傍晚瑞茲都會持弓進入密林轉悠下,希望能夠再次遇到那隻紫金馬羚,但一連幾天都沒遇到紫金馬羚的身影,沒想到今天終於出現了。荒山的地勢獨特,有一條羊腸小道通往背後的大荒之中,那隻紫金馬羚很可能就是通過那裡纔來到荒山上。
木腿老人並沒有說關於遠古神話傳說,關於人族至寶也無從得知,瑞茲不好問的太過刻意,只好急忙告辭,反回小茅屋手持長弓朝密林潛去。瑞茲爲此可是下過功夫的,箭矢都是特製了,沒有箭鏃就將飛劍綁在剪頭上。瑞茲小心翼翼的朝密林摸去,通過幾天的探尋,瑞茲對荒山後山面這片樹林已經異常熟悉。
果然沒多久,瑞茲便發現在灌木叢中露出一個紫金馬羚的腦袋,正悠哉悠哉的吃着樹葉,根本沒發現後面有人接近。紫金馬羚半露的身軀,紫金色的皮毛油光滑亮,圓鼓鼓的身材瞟肥體壯看得瑞茲直流口水,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大補啊。
瑞茲全力一擊,箭矢和聲音幾乎同時到達,紫金馬羚察覺到異樣時想跑爲時已晚,一箭斃命。“怎麼有鼻環?”瑞走近頓時頭大如鬥,不是野生的嗎?怎麼突然變家養的了?
瑞茲知道自己捅了大窟窿了,在無極劍宗內能夠將紫金馬羚當靈寵來養,地位肯定不一般,不知道吳海曲能不能經受的住,反正自己肯定經受不住。
瑞茲沉思了一會,紫金馬羚肯定不能讓別人發現,現在自己儼然成了貫注的焦點,時不時有其他修士到荒山上,就是衝着自己來的。如果讓人知道自己捅這麼大窟窿,估計自己不死也得去層皮,更別說在這安分的呆下去了。
當瑞茲再次從密林出來時,肩膀上扛着一隻狍子,懷裡鼓鼓囊囊的塞滿了東西。那些是儲物器裡的東西,瑞茲花了兩個儲物器才把紫金馬羚給裝上。狍子是瑞茲特意去獵殺的,爲的就是掩人耳目,好偷偷的把紫金馬羚考着吃。
“發生什麼事了?”瑞茲扛着狍子往山下走,結果半道上遇到很多無極道門的人神色慌張人的往山上跑。
“你還不知道嗎?荊棘森林那裡的結界被打開來。”說話的人是一個三十歲出頭的青年男子,瑞茲雖然不知道對方的名字,但彼此都認識。 “噢。”瑞茲點頭示意,扛着狍子繼續往山下走去。
“你去哪?”青年男子喚住瑞茲。“宰殺狍子去啊。”瑞茲把肩膀上的狍子在青年男子面前晃了晃。那個荊棘森林的結界被打開了關自己什麼事,最好大家都去了,自己好一個人吃獨食。
“哎呀,還宰殺什麼狍子,荊棘森林裡山珍海味多了去了。”中年男子氣的一把將瑞茲肩上的狍子扔在地上:“回去準備準備,吳長老肯定會來找你。”
果然沒多久一個鬚髮飄張的老者的老者沿石階飛奔而來,青年男子朝山下指了指便告辭瑞茲離開。
吳海曲跑的很急,看到瑞茲大喜過望,還沒等瑞茲開口,瑞茲整個人便被提着領子一路朝山下狂奔。瑞茲手中還提着只狍子,本來想拒絕去荊棘森林的,但是吳海曲根本不給瑞茲開口的機會。瑞茲只覺得整個人輕飄飄的,耳旁風聲簌簌。一路上瑞茲感覺有不少人都異樣的看着自己,瑞茲只想以手掩面,這回是不出衆都難了,但是吳海曲根本不介意,提着瑞茲一路狂奔:“掌門師兄等等我。”
瑞茲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被吳海曲提着來到一個類似祭壇的地方。在祭壇中有很多人站立,每個都威嚴無比,在他們身邊都有一兩個年輕的修士跟隨。“掌門師兄,多謝了。”吳海曲提着瑞茲擠進祭壇後朝身邊一位氣勢威嚴的男子道謝。
“吳師弟,你的弟子很有特點嘛。”吳海曲身邊一位一頭暗紅色長髮的男子,朱脣輕抿,似笑非笑道。 “哈哈……。”其他人聞言頓時一陣笑聲,怎麼看瑞茲都像是沒見過世面的愣小子,提着狍去荊棘森林的還是初見。
“那是。”吳海曲一手搭在瑞茲肩上自豪道,緊接着看到瑞茲手中的狍子神色不自然道:“我說怎麼這麼重呢?”
“哈哈……”又是一陣爽朗的笑聲,瑞茲把頭埋的低低的,吳海曲都得叫掌門師兄,那麼這些人的身份已經呼之欲出,他們當中很有可能有人進入過詛咒之地,千萬別被認出來。
“好了,準備出發。”氣勢威嚴的男子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放入祭壇正中心,緊接着祭壇升起神秘的光幕將所有人籠罩在裡面慢慢旋轉,光幕中有符文跳動神秘、玄奧,一種特殊的氣息將祭壇中的人籠罩在內。
突然瑞茲後背陣陣發寒,背後有人盯着自己露出強烈的敵意。“難道被發現了?”瑞茲不敢回頭內心忐忑不安。光幕旋轉的越來越快,幾乎快看不到祭壇外面的事物。瑞茲擡頭髮現祭壇外不遠處一個青年修士正對着自己冷笑,一副陰謀得逞的樣子,可是瑞茲根本沒見過他,頓時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危機感,這次荊棘森林之行註定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