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滿洲滿眼都是栗色,只是冷冷的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便沒有管不到的地方。既然你來了,不如把你手中的神兵留下吧!”
“那就看傅大人您的本事了!”
對方話音剛落,便看到傅滿洲手一抖,一道銀光激射而去,這便是他的護身之物,銀魄!在這銀魄之下,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但是那紅衣女子早已經認識這銀魄,眼中一道紅光劃過,隨後便是便是“噌”的一聲,兵刃出竅的聲音。
“叮!”只聽到那銀魄撞到了兵刃,隨後便朝着傅滿洲飛了回來。傅滿洲輕輕拿在手中,還沒有接手,便看到那紅衣女子手中一亮,一道紅光閃了起來。那紅光十分光亮,刺的眼睛都痛。傅滿洲連忙閉眼,整個人後退十幾步,保持了一個最安全的距離。
也就是這時候,整個場面開始安靜下來,彷彿是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傅滿洲睜開眼睛,此時只看到那紅衣女子拿出了一把血紅的劍。那劍劍神寬大,修長,足足有九尺之巨。最令人的不安的是,那劍神泛着紅色的光芒,像是無盡的屍山血海一般,讓人恐懼,卻又像無盡的深淵一般,不停地引誘着別人過去。
上次救銀狐沒有看的太清楚,而這次,是真的看清楚了。老祖宗說的沒錯,龍靈影魅和鳳天血刃,是活的,都是活得!這兩把神兵是不能用眼神去直視的,否則,便會慢慢靠近,死在那神兵之下。只有身負血脈的人,只有信念堅定,不會被影響的人,才能拿起這兩把神兵!
只有他們,才能操縱這把神兵!
想到這裡,傅滿洲渾身熱血沸騰,我也有一個信念,我也是信念堅定地人。血脈不是唯一的,只要我信念堅定,便可以拿起這神兵,便可以稱霸天下,換取我未來的夢。
他不不知道的是,不知道什麼開始,冷靜無比的他已經熱血沸騰,像是身體內某種思想,或者說是某種東西被引燃一般,一發而不可收拾,找一個機會,便要噴涌而出。
“傅大人!傅大人!”正當傅滿洲沉浸在血熱的思想中的時候,感覺到有人在慌他的手臂,猛然間警醒一看,是單公公在搖着他的胳膊。單公公眼神中帶着恐懼,似乎是看到了什麼讓人害怕的東西。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傅滿洲稍作平息,看向了單公公。
單公公眼看着傅滿洲從沉思中回來,這才戰戰兢兢道:“傅大人,那神兵果然有異常,那些大內高手,像是着了魔一般,朝着那個女子走過去了!”說着,指了指前面。
此時的傅滿洲纔像是回過神來一般,一時間渾身冷汗。擡頭一看,便發現那些大內高手像是失魂落魄一般,眼神中帶着狂熱的情緒,朝着那個紅衣女子便走了過去。那紅衣女子眼中帶着皎潔的目光,手上的鳳天血刃卻死死的拿在身前,像是引誘那羣大內高手一般。
再看旁邊的那四個婢女,她們似乎知道主母的這把神兵不一般,絲毫沒有看向神兵的意思,而是冷冷看着那些大內高手走了過去,像是見過無數遍一般。
這神兵真的是活的,引誘了那些大內高手的心神!
旁邊的單公公看到傅滿洲不說話,當下便道:“傅大人,你上次說那兵刃攝人心魂,我就沒有在看那把兵刃了。誰知道,這些高手都看向了那把兵刃,然後,便統統都失了神一般,朝着那個女人走過去了。只有您,傅大人,只有您一個人沒事,我這才求您。”單公公的語氣中,帶着一絲絲的恐懼。
其實他想說傅滿洲也陷入了那失神當中去,不過想了想,還是沒說,而是改了口。
傅滿洲只覺得背後涼氣直冒,幸好自己剛纔並沒有陷入太深,否則,便是如同那幫大內高手一般,白白過去送命了。這神兵,果然是信念堅定的人,便可以避開一些殺戮。
還沒等單公公說話,傅滿洲一個箭步便跑上去,朝着一個大內高手的肩膀便拍了下去。肩膀上的曲池穴內力注入,便可讓人清醒。
“回來,那裡不能過去!”傅滿洲注入內力,朝着那個大內高手便說道。
誰知道,那大內高手彷彿沒聽見傅滿洲的話一般,雙目無神,嘴角滴答着口水道:“我要神兵,我要天下第一。我要神兵,我要天下第一。”一邊說着,一邊朝着前面繼續走去。
難不成是徹底喪失心魂了?傅滿洲一愣,隨後整個人分別在那大內高手關山...靈潭...曲阜三處大穴封上了穴位。誰知道,縱然是這個,也對那個大內高手沒有用。那個人繼續流着口水,朝着紅衣女子走了過去。
“神兵是我的,我是天下第一!神兵是我的,我是天下第一!”他口中不斷的複述着那句話,朝着紅衣女子走了過去。
老祖宗說的沒錯!那神兵,是活的!可是老祖宗沒說過,攝人心魂能到如此地步!
這些人瘋了,徹底的沒了心魂。
傅滿洲只覺得額頭上的汗珠子吧噠吧噠的掉了下來,心中,不停的思考着突破口的方法。這把神兵,實在是誘人無比,難怪,難怪老祖宗用這把神兵,滅掉了當年的大明!
“傅大人,傅大人,那羣人回不來了,怎麼辦!”單公公雖然是問的語氣,但是某種程度上,是在幫助傅滿洲不要被攝走心魂。
在這裡能罩得住場面的,也只有的傅滿洲一個人了。
“無妨,你安心的等在原地就好。”傅滿洲甚至都沒有擡頭,只是冷冷的低着頭,看着那些緩緩走過去的大內高手。
他在等機會,一個最好的出手的時機。他眼中,只要能達成目標的,任何人,任何事物,都是可以犧牲的,都在存在沒有價值的。
就在這時候,一個大內高手率先走了過去,隨後,視死如歸的徹底的靠在了那神兵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