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聽到藍馨的解惑,頓時我就失聲尖叫起來。
附身在威伯身上的老婆婆,經特麼是個竹葉青蛇!
眼前的局勢,已經來不及讓我多慮了,就看到藍馨她的身體忽然就飄飛了起來,直接在空中一個盤旋,作勢就俯衝向了那條竹葉青蛇。
血盆大口的竹葉青蛇,忽然就原地聳立起來,口吐着人言喝道:“死丫頭片子,就你這點道行,也跟跟老孃我拼鬥!”
“臭婆娘!你特麼再罵一下試試!”我徹底憤怒了,之前藍馨的告誡,頓時就被我拋到了腦後。
“保護好你自己就成,不用管我。”藍馨突然折返到我的身前,從來沒有過的怒喝。
我知道她是在擔心我的安全,可是讓她面對一個令她都心悸的竹葉青蛇,作爲一個男人,一個想要保護她的男人,這,絕對不允許!
不過我知道,我現在要聽她的,趁着她與竹葉青蛇搏鬥時,我再搞個出其不意。
然而,我剛給了藍馨一個鄭重的眼神,特麼的那條竹葉青蛇,就已經呼嘯着衝了過來。
“死娃娃,你的口氣也挺狂啊!”竹葉青蛇口吐人言,忽然搖身一變,就化身成了人形模樣的老太婆。
膚色翠綠,雙眼直勾勾的盯着我,看她的眼神,我就不寒而慄了。
幸好藍馨及時出手,漫天的紅花花瓣突如天降,就像是一陣及時雨一般,猶如刀片似的的形態,全都衝着老婆婆刺了過去。
頓時間,天地就像突然沒了一樣,飛沙走石蓋臉,地面上狼藉一片的花花草草,也一瞬間席捲起來。
她倆的戰鬥,我丁點都看不清楚,只能在心中不斷吶喊藍馨必須要安全活下來,至於我的下一步行動,我已經瞭然於胸。
舌尖血被我不要命的含滿了一口,手中勾魂筆也被我緊緊握住了手中,只能等我能看清老婆婆的身體時,給她來一記狠得了。
迫在眉睫,這一刻,我完全沉浸在了憤怒中,至於我身後的位置,完全就讓我疏忽了。
“兄弟,你還傻站着幹嘛,隨我來!”
鍾殘魂,是他!
緊接着,滿臉枯綠色的金鑫,也蹣跚着走了過來。
我說鑫哥,你受傷了!
“被蛇咬了一口,趕緊隨殘魂兄弟去解決了那條惡畜,救你老婆!”金鑫竭力一吼,忽然就跌坐在了地上。
聽到救藍馨,我就一鼓作氣跟上了殘魂,至於倒地的金鑫,看着他並未有致命傷,我也就安心了。
緊接着,在殘魂的帶領下,他先是從懷中摸出了一把黑色材質的鞭子,然後我就看到,他用力左右一揮,口中爆喝道:“孽畜!你死期已到!”
“少族長,發揮你的力量吧,勾魂筆給她畫個圈圈!”
聽到殘魂的提醒,我先是吐着勾魂筆中一口舌尖血,接着我就一陣頭大了,畫個圓圈,是要詛咒什麼嗎?
“別猶豫了,勾魂筆,賞罰分明,執掌生死命盤,給她畫個圈圈,讓這條孽畜永世不得輪迴!”殘魂再次提醒道。
不知怎地,他的話,給我的感覺,是越來越玄乎了,不過,我還是照做了。
只見一道金光乍現過後,同時兩道聲音,便仰天長嘯起來。
與此同時,殘魂突然爆喝而起,直接竄到了半空中,他手中的黑色鞭子再次揮舞,然後我就聽到了一聲痛呼的哀嚎。
“我不甘啊……!”
這聲力竭的嘶吼,正是竹葉青蛇老婆婆發出來的。
我心中大喜,與此同時,我眼前的模糊景象,終於在一片朦朧中顯現了出來。
藍馨匍匐在地,雙眼正火紅般的怒視着老婆婆。
而老婆婆此時的狀態,我看到後不由心中一震,她全身血肉模糊,正被殘魂手中的黑色鞭子捆了個結實,正在怒抖咆哮着。
這種情況,使我頓時就氣上心來,幾個大跨步衝過去後,勾魂筆在手,直接捅向了她的心臟位置,不殺了她,我難解心頭之恨!
藍馨負傷,這已是事實,傷害我的老婆,我絕不能容忍!
正當我信心滿滿,給予竹葉青蛇致命一擊時,不料,束縛竹葉青蛇的殘魂,突然一把握住了我的胳膊。
“少族長,這條蛇,我們留下來,或許還用得着,留她一命吧?”殘魂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禁令我心嘆。
搞什麼這是?一條害人的蛇,一個都能變化成人的蛇,留她有啥用?
我說殘魂,還認我是族長的話,就別磨嘰了,這樣一個孽畜,留在身邊就跟一條白眼狼差不多。
“族長,正是因爲這樣,我們才得把她留下來,試想一下,附身在竹葉蛇中的老婆婆,既然生長到大腿粗細,她的道行剛纔你也看到了,我們四人合力才勉強收復了她,先留着,等我們尋到朱非的墓冢後,一定會有用的。”殘魂再次阻止了我。
與此同時,還跌倒在地的藍馨,也開口說道:“殘魂說的有道理,先留下她好了。”
聽到藍馨的勸說,我才猛一拍腦門,我勒個去,我心愛的女人還受傷在地,我卻跟殘魂爭執起竹葉青色死活的問題,真是該死。
擺手我就衝到了藍馨身邊,直接將她攔腰抱了起來,接着我就對殘魂說:“隨你便了,不過,留下她的話,就得辛苦你束縛着她了。”
殘魂點頭,說道:“放心吧少族長,我手中驅屍鞭的威力,可不是一般鬼魂可以承受的了。”
殘魂說罷,便陰狠的看了竹葉蛇老婆婆一眼。
不過,他說他手中的黑色鞭子叫什麼驅屍鞭,這玩意,難不成就是他作爲趕屍匠的驅屍工具?
抱着藍馨,我問殘魂,驅屍鞭,是不是他驅趕屍體用的?
“自然正是此鞭。”殘魂不苟言笑,手中一緊,剛纔還站在我們面前的老婆婆,突然就萎靡不振的變成了竹葉蛇的模樣。
不但如此,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原本大腿粗細的竹葉青蛇,竟然變成了只有手指粗細的模樣,在殘魂口中的唸叨下,竹葉青蛇就纏繞在了他的左臂上。
見此,我十分震撼,我問殘魂,到底幾個意思啊?變魔術呢這是?
“本體就是鬼魂,哪怕變成一把黃土,這也是我們的歸宿。”藍馨在我懷中,幽幽的說道。
對於這個答案,我驚愕不已,我問藍馨,那你呢,你也能變成一束紅花美人蕉麼?
藍馨點頭,隨即苦笑的看着我,說道:“現在不是討論這件事的時候,我們先折返出去,看下威伯的安危如何?”
我說對,的確是這樣,我們一行五人前來,誰也不能有事。
緊接着,殘魂扶起了滿臉翠綠的金鑫,止住了我的步伐說道:“少族長,金鑫兄弟中了蛇毒,還需要你幫他一下。”
我心中一緊,看着我好哥們金鑫的慘狀,當即我又狠狠的白了一眼那條嗎拇指粗細的竹葉青蛇。
我說當然可以,只要能保住我兄弟的命,你說我該怎麼辦吧?
“很簡單,給他三滴舌尖血,然後再尋到七葉六芒星花瓣,金鑫兄弟的性命,就會康復了。”殘魂一臉認真的說道。
我說不是吧,你也知道七葉六芒星花瓣的事?
殘魂點頭,隨即就看向了藍馨,我則是懷抱中藍馨走近了我哥們金鑫身邊,我有些不安的問鑫哥,還能不能撐得住?
“放心吧,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金鑫的聲音很是虛弱,我恨不得現在就想解決了那條竹葉青蛇。
回到威伯身旁時,之前的拖拉機早就側翻在了溝底,而一臉煞白帶綠的威伯,此刻正雙目無神的呆滯着。
看到他的模樣,我不由心中一酸,再怎麼說,他也是我們鍾家一個長輩,看他的模樣,肯定也是中了蛇毒了。
放下藍馨,我把威伯扶了起來,晃悠了他老半天,他才猛的咳出了一口黑血。
“你們……去哪了?”威伯開口第一句話,就疑惑了起來。
我心中一嘀咕,敢情威伯之前安排我們尋找墓冢的事,他一點也不記得了啊,也對,剛纔威伯的所作所爲,都是附身在他身上的竹葉青蛇所做出來的。
我忙遞給他了一支香菸,我說威伯,還能不能撐得住?
“不抽了,瞅了大半輩子的煙,我的老肺早就堅持不住了。”說着,威伯又劇烈的乾咳起來。
當即我就收回了手,把之前所發生的事件,原原本本的給他絮叨了一遍。
我本以爲他會咆哮不甘的,豈料,他竟然雙眼抹淚,哭泣了起來。
“謝謝你們沒有殺她,要不然,我的心裡會一輩子過意不去的。”威伯悲傷着看向了殘魂胳膊上的竹葉蛇,流露出了一種欣慰的神色。
此時此刻,我才記起之前藍馨的那句話,附身在威伯身上的鬼婆婆,其實就是威伯早已死去的老婆一事。
我也明白了,爲什麼之前殘魂不想殺死竹葉青蛇的原因了。
苦思了片刻,殘魂幾步就走了過來,他把左臂撩向威伯,那條拇指粗細的竹葉青色,就已經到了威伯的胳膊上。
果然如此。
長呼了一口氣,想到我們五人中,單單是受到竹葉青蛇襲傷的就有三人,眼看着太陽都快沒影了,我們總不能在這個地方露宿一夜吧?
“爲了報答你們不殺她,我今天豁出去了。”威伯突然踉蹌着站了起來,揮手一招,然後他就坦然的走向了溝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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