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破棺材下鋪蓋了厚厚一層石灰膏,石灰膏被靳夙瑄破開了,又是一副棺材出現在我們面前,天!爲什麼棺材下還有一副棺材?
“娘子。這是棺下墓!在我們那時候就有,一般人很忌諱這種棺下壓墓的葬法。”靳夙瑄一看就懂,畢竟秦時招的年代和他那個年代才相隔一百年而已。
他告訴我這種葬法非常不吉利,被壓的墓怨氣上升成煞,不但毀去風水,煞氣還會壓制得墓地周圍沒有鬼物敢靠近。
也難怪這裡陰氣這麼重,卻沒有半點有鬼跡象,這墓地不但被贏政的龍眼帝王脈壓制,還設了這種棺下墓。怨氣沖天難擋。
“那下面這墓是秦時招嗎?是爲了防盜就讓別人的棺材壓在自己上面?我看這墓穴也寒酸得嚇人,沒什麼東西可以盜吧?”屁都沒有!連一點陪葬的也沒,真配不上秦國第一猛將這個身份。
我真的覺得弄錯了,靳夙瑄卻死心眼的認定沒錯,還說要找魂,這魂能藏在這裡?
呵呵!分明無處可藏,除非附在這骨骸裡,不過這話我可不敢當着靳夙瑄的面說,不然該惹得他廢話一大籮筐了。
“不是,我倒覺得墓地應該是後來被人改動過,一般有點權勢地位的人都會建墓室。而不是這種簡單的墓穴。這上面兩副棺材很可能是被人故意埋下的,設成制煞棺下墓。上面的墓地、包括墓牌也被人故意破壞成破敗模樣。”
靳夙瑄的臉色非常沉重,我隱隱能猜測到原因了。想必他也是。非常有可能是有人把他的魂封在墓室裡,設置棺下墓的目的可不是爲了防盜、或是破壞秦時招墓地風水。
最大的可能就是像紅門客棧、枯屍林那樣用濃重的陰氣來滋養他的魂,令我懼怕的不安感又涌現出來了。我感覺這次的魂會比前兩次還要難以對付。
“哎!”我忍不住嘆息,頓時什麼話都不想說了,只覺得好鬱悶,真想鑽到被窩裡睡大覺,而不是三更半夜到這種鬼地方研究墳墓。
可能是有靳夙瑄在的原因,我倒是沒有想象中那麼害怕,定眼看着靳夙瑄把棺材附近的石灰膏全部清理掉。露出棺材頂端的一口類似井的坑。
“金井!”靳夙瑄低念道。
我重點捕捉到金字,忙問:“金井是不是用來裝金子的?”
“娘子,你現在不缺錢。”靳夙瑄笑得很無奈,我卻不介意被他當成財迷,有錢誰會嫌多?傻瓜纔會嫌多。
他只好再度充當我的解說員,原來金井裡面都放有墓主人平生最喜愛的東西,或值錢的陪葬品。
對啦!以前讀歷史,書上好像講過當年慈禧太后寢殿棺柩後腦位置就有一口金井,井內珠寶無數。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想要湊過去看看井裡有沒有什麼值錢的寶物,但被靳夙瑄揪住衣領,往他身後扯。
“娘子,金口井封閉太久,戾穢之氣太重了,吸了對身體不好。”靳夙瑄解釋道,說完他就用鬼探術去試探金井。
他探完之後才繼續說:“這井裡並沒有什麼陪葬物,而且深不可測,應該就是墓室的入口。”
我拍了拍心口,暗自慶幸自己沒有真的探頭去看。
靳夙瑄直接把金井轟了,我有點目瞪口呆了,這樣也行?他太暴力了,破壞能力很強。
金井被轟開之後,一道窄小的通道出現在我們面前,還真別說被靳夙瑄猜中了,等離開驪山後,一定要讓他幫我買彩票,準中!
“娘子,下去之後小心點,記得不要大口吸氣。”靳夙瑄叮囑道,見我點頭才把我背在背上準備跳進通道里。
“等等!”我阻止他繼續下行,露出一抹壞笑。
我從揹包裡拿出一張呈現透明狀的絲網,在金井破損的井口拉開,鋪展開來。還拿出一瓶強效膠,用毛刷沾了,趁膠水還溼就刷在絲網上。
這膠水原本很普通,但被我加了防鬼膠,就是上次粘住靳夙瑄的手那種,所以別說是人,就算是鬼沾到,都難已脫身。
相信要是沒有注意看,就直接下井的話肯定會被網住,做好這些後,我們才繼續往金井深處走去。冬估廣圾。
走得越深入,井裡的陰氣越重,這井裡烏漆抹黑的,我什麼都看不到。靳夙瑄只好一手往後托住我,一手捏出一團鬼焰來照明。
到了金井盡頭,通道變得寬暢了,現出一座看起來很笨重的石門,石門兩側有兩盞長明燈。
我從他背上跳下來,他走到我面前,就用手中的鬼焰把石門給轟開了。
哎!該粗暴時就粗暴吧!我們走過去,是一間空的墓室,什麼都沒有。
來到第二間墓室全是一些金銀器具,滿滿一間墓室全堆滿了,我驚歎連連。都忘記剛纔還冒出覺得秦時招的墓,寒酸得連盜墓賊都不願意光顧的想法。
“靳夙瑄,收起來!”都是些古董啊!真正的古董,就算只是銀器都能值不少錢,不拿白不拿。
後面接下來幾間墓室不是存放陪葬的玉器就是珠寶,好在靳夙瑄的儲物空間容量無限大。
不過,我們沒有忘記來這裡的真正目的,尋魂,一連找了幾間墓室,靳夙瑄都感應不到魂或魄的波動。
“別急,不是還有個主墓室沒找嗎?應該在主墓室。”我見他臉上已經現出急色了,忍不住出聲道。
說話間,我們已經來到主墓室,這裡平放着三副棺材,全是用上好的陰沉木做成的,放了千年,還完好無損。
靳夙瑄快步來到棺材前,他把三個棺蓋全都掀開,卻沒有看到他的魂,只有白森森的骨骸。
這時,遠遠傳來一陣怒吼聲、好像還夾雜着謾罵聲。我心裡一喜,是不是真的把神秘人逮住了?
“走!先去看看是不是逮住神秘人了。”我拉住靳夙瑄往墓室外跑。
“娘子,哪裡有那麼容易就捉到他?”靳夙瑄可不認爲我的雕蟲小計捉得住神秘人。
我們跑出墓室後,殊不知中間那副棺材晃動了幾下,併發出細微的撞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