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如果真的如你所說是金靈逼問你,還掐過你的臉,那你身上怎麼沒有留下妖氣?況且她在你剛失蹤時就出現。一直和我在一起,沒有走開,根本就分身乏術。”靳夙瑄搖頭,緊接着繼續說道:
“你肯定是誤會她了,之前她是做了一些不好的事,但這次多虧了她。我才能在最短的時間裡找到你。她也承認自己的錯誤,誰孰能無過?你就別因爲對她之前的事而抱有成見………”
“閉嘴!什麼叫分身乏術?她是妖怪啊!難道妖怪不會變出分身嗎?”怒摔!我萬萬都想不到一向聽我話的靳夙瑄,居然會爲了幫金靈辯護而不相信我,認爲我是對金靈有成見,心火狂之餘又是難以壓抑的痛。
讓我忍不住怒聲大吼,沒有妖氣?怎麼可能會沒有妖氣?
對了,我突然想起來了金靈掐我臉的時候,還特意戴上了手套,沒有直接和我的臉或者身體接觸,原來是爲了避免把妖氣沾在我身上,太狡猾了。
我對上金靈閃爍着得意之光的眼,狠狠地瞪過去,剛巧靳夙瑄也望向她,她就及時換成可憐無辜的表情。
尼瑪!太能裝了!不去當演員實在是可惜了!我嘔血,她這副可憐相和我這兇悍形成鮮明的對比,不知情的人一看還以爲是我欺負了她。
“季小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這次真的不是我害你,請你相信我。好嗎?”金靈說得很誠懇,還上前想握住我的手,卻被我避開了。
“你立刻給我滾出去!這裡不歡迎你!”我直接下逐客令,她再多待一刻,我都覺得會污染了這房間的空氣。
“娘子,別這麼不近人情,金靈也是好意。”靳夙瑄一臉不贊同,過來想抱住我,也被我一把推開了。叉匠何血。
爲什麼他每爲金靈說一句話、他的不信任都能讓我難受得髮指,我想我瘋了!我怎麼還可能意識不到自己的心已經逐漸迷失?
“再爲她說話,連你也給我滾出去!這裡是我租的,是我的地盤。你也不過是在我這裡蹭住,憑什麼沒經過我同意就把她帶進來,還不准我趕她走?”
我氣得有些口不擇言。別看靳夙瑄臉皮厚,可到底也是男鬼,被我說蹭住,又怎麼不會傷到自尊心?他的臉色當即一黯,不再多說。
“靳大哥,既然季小姐不歡迎我。不想看到我,我還是先走吧!免得她心情更不好。”金靈善解人意道,擺出一臉愧疚,像是因爲她而讓我和靳夙瑄不和,她多有過意不去的樣子。
“抱歉!金靈,我娘子受到驚嚇,情緒不穩定……”靳夙瑄對金靈顯出歉意,畢竟他以爲金靈出手助他趕跑殷祈,又幫他找到我,於情於理都不應該對金靈這麼不客氣。
“靳夙瑄,你也給我滾出去!”我用力把靳夙瑄往門口推,我看了他就覺得滿肚子火,好氣!好氣!白癡,難道看不出金靈是在演戲?他怎麼可以這麼蠢?
我沒有功夫、也不屑和金靈一樣裝可憐,更不會爲了讓他相信我而放低自己的身段!絕對不可能!
“靳大哥,我就住在對面,有事喊我一聲就好。”金靈一臉‘失落’的離開,臨走時還留下這句話,擺明就是故意爲了氣我。
我明知道她是故意的,不可以稱她的意而生氣,可就是沒能忍住。可惡!還故意租了我對面的房間,意圖未免太明顯了?
靳夙瑄只好點頭,再看向我:“娘子,別生我的氣,我沒有幫她,也不是不相信你。”
他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他的意思,我怎麼會聽不懂?是沒有擺在他面前的事,全都可以證明金靈沒有害我。
“她是爲了棋盤!別以爲她是真的喜歡你,真的知恩圖報,她親口對我說過她只記仇不記恩。”我深吸了口氣,諷笑道。
“娘子,你腳上有傷,還是在牀上躺着。”靳夙瑄不想再繼續和我爭執,而是想抱起我。
“滾開,別假惺惺了,明明用沾了鬼氣的布給我包紮了腳。卻突然把布拆,既然想疼死我,現在何必管我?”其實我的腳痛死了,可在怒火的吞噬着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娘子,沾了鬼氣的布雖然可以止痛,但包久了,對你的腳不好。”靳夙瑄解釋道。
“把棋盤還我,然後你走!我們本來就人鬼殊途,現在我的仇也報了,不需要你了。”我不想再和他糾纏不清了,我怕會把自己的心弄丟。
他是鬼,我是人,我自始自終都沒有忘記這個事實,今天就藉着這個機會和他一刀兩斷吧!
至於金靈的事,算了!我強迫自己不要再去因爲他的不信任而生氣,氣壞自己的身體不值得!
我該認清我和他不可能,我怎麼可以和一隻鬼過一輩子?所以,強迫自己說些狠心、而傷他心的話。
“娘子,我不相信你是在利用我,爲了幫你報仇。”靳夙瑄滿臉難以置信地看着我,直搖頭。
“對,我就是在利用你。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也是在利用我,想讓我跟你回古代,爲了阻止那個詛咒。”我硬着心腸說道,其實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他對我的好,我怎麼都無法抹卻。
我怎麼可以忘記他一心想帶我回古代的事?現在我的仇報了,如果還和他牽扯不清的話,那麼接下來他就要帶我回古代或者和他一起尋找丟失的魂魄。
不管怎樣,我不能、也不願意,搭上的有可能是我的性命或者一輩子,真的別說我自私!這是人的本性!
“娘子,你不是這種人!你不是!”靳夙瑄如受傷的困獸,一連退了好幾步,怎麼都不肯相信這些話是從我嘴裡說出來的。
我閉上眼不敢去看他,金靈的目的不就是爲了間離我們?好趁虛而入,趁着靳夙瑄心傷之餘接近他、撫慰他的心,利用他不備奪取棋盤。
突然之間,我豁然開朗,能把金靈的意圖看破了!卻還故意藉機斬斷和靳夙瑄的關係,我又何嘗不心痛?
“把棋盤還給我!”我逼近他,對他伸手討要棋盤,原以爲他會還我,結果他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