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正想知道這件事情!”我平靜的望着明月公子,眼睛的餘光看到金香玉一臉幸福的站在他身邊,我就情不自禁的想起小哥來。愛玩愛看就來網
明月公子突然收斂了笑容,“小倩,你可以出來了!”
隨着明月公子的話音,一個國色天香的美麗女子款款從閣樓的後面走了出來,她走出來之後,目光根本就沒有注視在場的其他人,而是落在我的身上。
她得目光熾熱而又專著,就像一個久別情郎的多情女子在看着情郎一樣,看得我渾身忍不住一抖,起滿了雞皮疙瘩。
她的身影,像極了丫頭,跟我看過所有電視劇《倩女幽魂》版本的女主演都不像!
明月公子微微一笑,“小兄弟,她就是小倩,也就是兩度纏着你的那個女鬼!”
啊?我大吃一驚!既然她是聶小倩,爲何會纏着我而不去纏她的寧採臣?我的腦海裡不由自主的出現那花樹叢裡聶小倩那座鋪滿白色鮮花的墳墓來。
聶小倩並沒有說話,兩隻眼睛只顧着盯着我不放,那眼神就像想望穿生生世世。
明月公子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想法,說道,“小兄弟,有些事情你不清楚,其實她就是你第一世的戀人聶小倩!”
明月公子的話讓我大吃一驚,“不……不會吧?這……這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是她第一世的戀人?我記得她第一世的戀人應該是寧採臣吧?”
明月公子正色說道,“不錯,小倩第一世的戀人的確是寧採臣!但你不知道的是,寧採臣就是你三生三世以前的前世。怎麼,難道你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
這怎麼可能?我使勁的搖頭,將頭都想痛了,依然沒有一點記憶。
“哎……”明月公子一聲深深地嘆息,“造化弄人,她的確是你第一世的戀人!”
“不對吧,明月公子,華夏文明上下五千年,再怎麼說,我的第一世都不應該纔出現在清朝吧?”我迷茫的看着明月公子,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明月公子看了一眼癡癡望着我的聶小倩一眼,良久後,說道,“寧採臣的確是你的第一世,因爲在寧採臣之前,你都不是人”
“我不是人?那我是什麼??”我驚訝的問道。
“六道輪迴,華夏上下五千年,你可能有四千多年都在別的道輪迴,要知道,魔道和仙道都是千年一輪迴,所以三百年前你纔開始你人間的第一世,這並不奇怪!”明月公子非常認真的說道。
如果是在沒有經歷這麼多事情以前,我一定以爲面前的這個明月公子是從精神病醫院裡跑出來的,但是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我開始有些相信這個世間,真的有輪迴。
明月公子見我在發呆,也沒有打擾我。
我重新看向站在面前的女鬼聶小倩,發現她依然在用癡情的目光注視着我。
“知道她的屍體爲什麼會在這裡嗎?”明月公子看着我,開口問道。
我茫然的搖了搖頭。
“你想聽聶小倩的故事嗎?”明月公子靜靜的看着我,開口問道。
“不就是在蘭若寺與書生寧採臣的人鬼絕戀嗎?這段我早就耳熟能詳了!”我不以爲然的答道。
明月公子正色說道,“錯,我說的是之後的故事!”
“之後的故事?”我不由得心中一動,說道,“你說吧,我想知道!”
明月公子袖子一揮,叫道,“給我把陰陽鏡送上來!”
一個鬼卒很快的就出現在我們的面前,把一面陰陽鏡掛在了客棧閣樓的牆壁上。
明月公子吩咐鬼卒取來一把拂塵,說道,“你們看好了,這就是你們的前世!”說完用佛塵向着那面陰陽鏡一拂,陰陽鏡上赫然出現了一組畫面。
陰陽鏡內,一隻銀白色的狐狸驀然出現在在天地山水之間,吸具天地之靈氣,日月之精華,歡蹦雀躍。
好漂亮的狐狸啊,我看到那狐狸禁不住發出由衷的讚歎。
明月公子微微一笑,“小兄弟,這就是小倩的第一世了!”
小倩的第二世是一隻狐狸我並不熟悉,當下凝目仔細看着那面陰陽鏡。
陰陽鏡內赫然出現雷電交加,大雨傾盆。那隻銀白色的狐狸在雷電交加之中無處躲閃,驚恐萬狀……
雷霆劫難?
一個趕考的書生出現在畫面裡,那隻狐狸從叢林深處竄出,躲在那書生的衣襟下,瑟瑟發抖。
我的天哪,那書生竟然長着一張跟我一摸一樣的臉,唯一的區別是他穿着古裝、戴着書生帽。
雷繼續打,雨繼續下,書生用手細撫狐狸身上銀白色的毛髮,眼神閃現出無限的愛憐和關懷。
雷停了,雨住了,狐狸從書生的衣襟下竄出,兩隻明如秋水的眼睛靜靜的望向書生,那一眼,就跟剛纔聶小倩望向我的眼神一樣,似乎想望盡前世今生!
書生也靜靜地望着眼前的狐狸,面帶微笑,狐狸最後望了一眼書生,竄入叢林深處。
書生全身溼透,長長地嘆息,起身往前走。
畫面出現五百年後,狐狸終於修煉成精,現出人形,她跪在佛祖前,懇求佛祖讓她報回這一段恩情。
仙界幾百年,凡間才幾十年。
佛祖手一揚,“去吧?你凡心未盡,當有此劫。那書生如今還在人世,你可轉世投胎見那書生一面,了這未了之情……”
在佛祖的指引下,她投胎轉世在一個江南小城,父親是知府。
畫面中出現狐狸在投胎之日,在奈何橋邊將價值不菲的玉釵悄悄贈予孟婆,孟婆給她喝下的不是孟婆湯而是啞巴茶。原因是她不能喝下孟婆湯,不能忘記那書生,但是,卻再也不能開口說話。
她投生在江南小城的知府家,家裡雖無萬貫家財卻也是世代書香。她是家中獨女,父母對她極爲寵愛,琴棋書畫都請了名師細細教導。
從十三歲起,便有媒婆陸陸續續地上門提親,“以你家小姐的才貌莫說百裡挑一就說是千里、萬里挑一也不爲過,只可惜了是個啞巴……”
她得父親最聽不得的就是這“啞”字,而那些蠢婆子卻偏愛提這字,於是,一年之中被打出去的媒婆總有一二十個。
她不能說話,一開口,喉間便如同火燒針刺。父母訪遍名醫,也未尋到良方,久了,便只好作罷。
父母中年得女,給她取名麗姿,但她知道她不是麗姿,而是狐狸精轉世。她在每條錦帕上都繡上一隻銀白色的狐狸,秀得栩栩如生。
她的父母也不知道,爲何她對狐狸情有獨鍾?每每問她,她口不能言,只是幸福的笑。
父母問不出所以然,無可奈何。
十七歲那年春天,她父親得罪權貴被貶官,舉家遷往鄉間。
她和母親乘一頂四人小轎,後面跟兩輛裝行李的馬車。一行人剛剛出城,便有家裡小廝向她母親報告,“夫人,有一個書生在當街賣畫像,和小姐畫的狐狸一模一樣,真真是狗膽包天!”
她輕輕地掀起轎簾,一眼望見對街擺着個極簡陋的書畫攤,攤子正中掛了很多的圖畫——一隻銀白色的狐狸,在畫中呼之欲出,惟妙惟肖,不是那書生又是誰?畫的右側用小隸寫——世世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她如一記重棰砸在心上,前塵往事涌上心間。她轉頭,看到日思月想的書生穿着一襲月白長衫站在對街,雖然容顏消瘦、憔悴,但面容依然堅毅,依然目光若星。
衆家丁罵罵咧咧地去摘那狐狸畫像,書生髮瘋般撲上去奪過來細細捲了抱在懷裡,無論衆人如何打罵搶奪只不鬆手。
她得胸中似乎有萬語千言,張開嘴卻只哽在喉間,說不出一個字,唯有淚奔涌而出……
她掀開轎門想衝出去,卻被她母親死死拽住,“麗姿,別生氣,叫小廝花點銀子買來就行了,別親自下去,失了小姐身份。”
她無可奈何,打手勢喚來貼身侍女扣兒,告訴她,驅散家丁,待收攤後悄悄跟住那書生,找到他的住處。
臨近黃昏的時候,扣兒回來了,一邊喝茶一邊跺腳,“小姐,今天那幫小廝下手太狠了,把那書生都打傻了,我拿銀子賠給他,他都不要……”
她暗自垂淚,“或許佛祖垂憐,他尚還知道那隻銀白色的狐狸?”
從扣兒知道那書生住在城外十里坡,租來的小屋,靠幫人畫像代寫書信過日子後,她屢次想出門探望,但是她家家規很嚴,身爲小姐不能隨便出門。
她只好日日備了茶飯糕點、四季果蔬,差扣兒給書生送去。幸好扣兒小丫頭很喜歡這差事,日日將書生的趣事當笑話講給她聽,笑得她眼睛彎彎的,閃着明亮的光茫。
夏天到了,她陪母親去寺院進香,尋空半路溜出,沿山間小路找到了書生的家。
書生居然不在家。
鄰居說,“這真是個怪人,總問有沒有見過這樣的一隻狐狸?”
鄰居還說,“他呀,爲尋那隻狐狸,四海爲家,一處地方最多住一年,也真夠苦的了。”
wωw ⊕т tκa n ⊕C○
她黯然心傷,就是苦於不知道如何才能告訴書生他就是那隻小狐狸,她想開口,卻說不出半個字。
淚一顆一顆地從她臉上落下,落在手中潔白的錦帕上金絲錢繡着的狐狸二字旁,慢慢地洇開……
她想了一會,咬破手指在錦帕上寫道,“我就是你畫中的狐狸精,現在轉世投胎爲人前來報恩,請速來陳府提親。”寫完之後將秀有狐狸精的斯帕從窗口扔進屋中。
回到陳府之後,她心內忐忑,徹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