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啊。”辛小樂不怕死的說。
“我不是讓你叫我老公嗎?”蕭子越又是一聲吼。
“喂喂喂,那可是好幾天以前說的,昨天晚上我叫你老公,你還特別拽的問,誰是你老公,你還推倒我兩次,有你這樣當老公的嗎?現在還好意思跟我吼。”你個沒皮沒臉的,辛小樂數落起來。
大不了被蕭子越掐死。
總比面對欺負她的大叔好。
蕭子越居然沒說話,只點燃了一支香菸。
“都不問問我這幾天都幹什麼了,是怎麼過來的,一點都不關心我,都沒有見過你這樣當老公的,把人家騙到假山裡,然後還搶我菜吃,我餓的不行,就吃了一碗沒油水的素面,宴會進行到一半就走了,我要是被鄭創業欺負了怎麼辦?”辛小樂見蕭子越沒說話,她就來勁了,可勁的抱怨起來。
本來是想發一下心裡的火,這些事在經歷的時候不覺得有多年委屈,現在一回憶,越想越難過,就紅了眼圈。
“有完沒完?煩死了!”蕭子越終於按捺不住了。
一拳砸在車子裡那個灰色菸灰缸上。
菸灰缸四分五裂。
辛小樂嚇了一大跳,吸了吸鼻子,藉着剛纔的難過勁,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車子裡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氣氛中。
一個幾乎暴跳如雷,一個嚎啕大哭。
蕭子越似乎在強壓着怒火,再次點燃一支香菸。
大口的吸着香菸。
吸完後,習慣性的想要把菸頭在菸灰缸裡摁滅。
當然他只能找到菸灰缸的碎片。
辛小樂淚眼婆娑的看到後,一邊繼續哭一邊賭氣的嘀咕,“該,讓你砸東西。”
沒地方摁滅了吧?
自己手裡拿着菸頭玩吧。
蕭子越磨牙,把還燃燒的菸頭放在手心裡,攥拳,收緊。
靜過二十秒。
再攤開手。
菸頭熄滅了。
wWW _ttκǎ n _C〇 蕭子越的手一點事都沒有,一個優雅的姿勢,把菸頭丟進了車子裡的廢紙簍裡。
辛小樂驚悚的都忘了哭了。
這還是人嗎?
“怎麼不哭了?”蕭子越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辛小樂。
辛小樂抽噎了一下,剛想要接着哭。
蕭子越就又開腔了,“別哭了。”
辛小樂不是不想哭,而是被他剛纔那一手滅菸頭的絕活給震驚的哭不出來了。
蕭子越默默的坐着,辛小樂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
過來好一會,蕭子越才說,“受傷了沒有?”
這看似沒頭沒尾的問題,辛小樂卻聽懂了。
她明白蕭子越是問自己被推倒的時候,有沒有受傷。
當時蕭子越並沒有用力推她,有一部分原因是她自己沒站穩,而且只是摔倒的當時有點疼,過後一會就沒事了。
不過,現在可不能這麼說。
“皮外傷倒是沒有,但是受了很嚴重的內傷。”辛小樂說的煞有介事。
“哦?過來我看看。”蕭子越好像被辛小樂忽悠了一般,一臉的嚴肅認真。
“內傷要怎麼看?你會號脈?”辛小樂納悶。
下一刻她就明白怎麼看內傷了。
人家蕭子越所理解的內傷是指衣服裡面,所以一隻大手往辛小樂的衣服裡伸。
“流氓,無賴!”辛小樂趕緊推開蕭子越的手。
蕭子越一笑,笑的很壞。
辛小樂氣的不想搭理他。
可蕭子越偏要搭理辛小樂,“豬,你這幾天都做什麼了?怎麼成了鄭家二小姐了?”
“我……”辛小樂本來有一大堆苦水要訴,可是話到嘴邊又沒法說了。
馮蘭的提醒還在耳邊。
鄭婉柔現在又病了,不管是真病還是裝病,男人不都是憐香惜玉的嗎?要是知道了,沒準會跑去看鄭婉柔。
對,鄭婉柔肯定是裝病,所以大家才都隱瞞着,爲的就是讓蕭子越去探病。
探病當然是在病人的臥室裡了。
然後,哼哼,辛小樂開始腦補起兒童不宜的畫面來。
“你個該死的,不是你嫌我不關心你的嗎?我這問你話了,你又不說,耍我?嗯?”蕭子越強壓的怒火幾乎要爆發出來。
“大叔,你相信我嗎?”辛小樂忽然一本正經的問。
“叫老公。”蕭子越陰沉着臉要求。
“你要說先相信我,不然我不叫。”辛小樂談條件。
“先叫老公。”
“先說相信我。”
“你跟着那個醫生小子一起吃蛋糕,讓我怎麼相信你?”蕭子越終於火山爆發了。
他要是找別的茬,辛小樂肯定嚇得不敢說話了。
可一提起在糕點屋的事,辛小樂比他火氣還大。
“你個沒臉的,居然讓那個女人親你的手,你讓她去叫你老公好了!”生平第一次,辛小樂吼了蕭子越。
“又不是我讓她親的,是她自己主動的。”扛下天下所有冤枉債都不皺眉頭的蕭子越,生平第一次,開始解釋了。
“那你不會躲開啊?”辛小樂不服不忿。
“我怎麼知道她突然會親我?”蕭子越繼續解釋。
“你不是經常吹噓你是南美獵人學校畢業的嗎?連這個都躲不開,分明你就是故意想讓她親。”辛小樂不依不饒。
“反正都親了,你說怎麼辦吧?”蕭子越不想跟着女人繼續爭論。
“親的哪隻手?過來我看看。”辛小樂說。
蕭子越就把右手伸了過來。
他的手型非常漂亮,手背上一點痕跡都沒有。
可是辛小樂偏偏指着他手背正中一個地方問,“是不是這裡?”
“你說是就是吧。”其實蕭子越被那個美女親了以後,立刻就用溼巾擦了手,早就忘了具體哪個位置了。
“承認就好。”辛小樂捧着蕭子越的右手,嘴巴張的大大的,一口就咬了下去。
蕭子越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任憑她咬。
等辛小樂鬆開嘴的時候,一個帶着血絲的牙印留在了蕭子越的手背上。
“以後再讓別的女人碰你試試,碰你哪,我咬你哪。”辛小樂兇巴巴的說。
“我是你什麼人,你憑什麼管我?”蕭子越故意問。
“你是我老公啊,這世上誰也不能管你,只有我能管。”辛小樂想都不想的說。
“再叫一聲老公。”蕭子越聽着真舒服。
辛小樂這才知道上當了。
這魂淡用苦肉計。
氣的又要咬蕭子越,蕭子越早就把手收回去了。
“我都叫了你老公了,你也要說相信我。”辛小樂已經吃了一個虧了,不能再吃第二個。
“嗯,相信你。”蕭子越說。
“老公,事情是這樣的,辛倩倩那回事的時候,我不是知道我不是親生的了嗎?鄭嘯天一直在找我,當年他的二兒子,也就是我爸爸,出了車禍,他的夫人,也就是我媽媽在醫院裡生下我就去世了,前兩天鄭嘯天終於找到我了,我就認祖歸宗去了。”辛小樂只能解釋這麼多。
辛國棟一家還作爲人質在馮蘭手上,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認祖歸宗?”蕭子越嘲諷一笑,“你是我的女人,認祖也是認我蕭家的祖,歸宗也是歸到我蕭家的宗譜裡。”
“都沒有好好談過戀愛,就這麼便宜你了。”辛小樂越想越不服氣。
“前幾天不是按照你的要求跟你談戀愛了嗎?看電影,去遊樂場鬼屋,圍着噴水池散步。”蕭子越拎了拎辛小樂的耳朵,讓她想清楚。
“那只是一天而已,老公!”辛小樂忽然很開心的叫了蕭子越一聲,因爲她忽然想到新玩法了。
蕭子越聽着這一聲老公,無比受用。
“老公,不如我們來玩個戀愛遊戲吧,我現在是鄭家的二小姐,你是蕭家的掌門人,你來追求我,每天給我送花,每天早上來我家,跟我爺爺說要接我出去玩,然後晚上再送我回來,當然,你只准在大門外,不準進大宅來,這樣顯得你有誠意。”也不會遇到靜養的鄭婉柔,辛小樂想的挺周到。
蕭子越伸手探了下辛小樂額頭的溫度,“沒發燒啊,怎麼開始說胡話了?”
“人家別人談戀愛都是這樣的,我看過一個報道,男生把女生惹生氣了,就在大雪天跪在女生家樓下,整整跪了一個上午,我又沒讓你跪,知足吧。”辛小樂撇着嘴說。
“你腦子進水了?”蕭子越瞧不起那樣的男人。
辛小樂見蕭子越不肯合作,便一臉撒賴樣的過來,抱住蕭子越的胳膊搖晃。
“老公,你最好了,蕭子越小朋友最乖,咱們每次約會的時候,我都可以讓你親一下。”辛小樂覺得自己挺下本錢的。
蕭子越不屑,“睡都睡過了,親算什麼?”
“那總不能每次約會都跟你睡覺吧?”辛小樂氣惱。
“這主意不錯,就這麼定了,明天一早我就去鄭家大門外接你。”蕭子越說的很乾脆。
“……”辛小樂怎想怎麼覺得自己又給自己挖坑跳了。
兩人在這裡聊了大半天,蕭子越這才發動車子。
“送我回去吧。”辛小樂蔫蔫的說。
“回哪裡?”蕭子越問。
“這不廢話嗎?鄭家啊。”辛小樂翻白眼的看着蕭子越。
“他們對你很好嗎?”蕭子越又問。
“還行。”辛小樂回答。
蕭子越一手控制方向盤,一手伸過來使勁捏了下辛小樂嬰兒肥的面頰。
шшш• ttκan• C○
辛小樂直喊痛,“發什麼神經啊?”
“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蕭子越慢條斯理的問。
辛小樂趕緊把所有節慶日回憶了一遍,什麼節日都不是,呆愣愣的坐在那裡。
“真是個豬頭,今天是你生日,鄭家人說給你過生日了嗎?”蕭子越在辛小樂額頭彈個響指。
“沒有,可能是我剛回來,他們還沒有想起來吧。”辛小樂這才反應過來,的確是自己生日。
“我的女人,用不着別人給慶生。”蕭子越相當高傲的說,“老公今天給你過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