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大家,這次名額總裁辦全部同意,如無意外,入選人員下週就可以正式參賽。同樣也是下週一,我會把名單報送給金盃製作方。大家對這件事有異議嗎?”
下面坐着的員工開心的開心,沮喪的沮喪,但都沒有出聲。不大不小的會議室,一片沉寂。
“好,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就散會吧。哦,對了,還有一件事公佈,由於王玫是新人,對大賽可能不熟悉,本身工作忙不過來,我把白小然暫時調到王玫身邊做助理,這一陣子大家就不要吩咐她幹活了,知道嗎?”
“知道。”零零落落的幾個聲音響起。
白小然垂眸,斂住眸底的冷意。
“好了,散會!”
白小然是最後一個離去的,雖然早就知道名額上沒有她,但這次正式確定下來,心裡頭還是有點失落。但更不太舒服的是薛美落在會議室上的吩咐。她和王玫是一同進公司的,而且還是平級,讓她給王玫當助理,她不太願意。可薛美落的理由很光明正大,爲了公司能在金盃上奪得獎項,所有人都要全力以赴盡心盡力。好,這個理由很強大,她無法反駁,忍忍也就過去了。可她壓根就沒有料到薛美落會在當衆公佈這件事,她當王玫的助理,總覺得這話說的自己像是打雜的。只是,薛經理爲什麼要針對她?
一次,兩次,她還告訴自己可能是意外,可是次數的了,她在怎麼自欺欺人也無法說服自己。薛經理明顯就是在針對她,還針對的光明正大,她甚至連駁斥的立場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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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然皺眉,往辦公室裡。
突然,拐角裡冒出一個人,站在她面前,像是鬼一樣飄出來。
白小然嚇得心臟都快沒了,她拍着胸脯,擡起頭一看,是王玫。她臉色頓時冷下來,“你有事?”
王玫還是笑吟吟的,可說出來的話卻十分譏諷,“呵,膽子這麼小,難道你做了什麼虧心事?”
“讓讓。”白小然不耐煩道。
“我就不讓。”王玫堵着她的路,不讓出去。
白小然站定,面無表情冷漠冰寒,“讓開!”
“瞧瞧你這說話的語氣,你知道你自己現在的身份嗎?”王玫吹吹新做的美甲,高高在上的說道,“你現在是我的助理,知道嗎?”
白小然冷笑,“上次薛經理在辦公室說的很清楚,我想你應該不會忘記。”
“那又怎樣?就算工作已經分配好了,你現在也是我的助理。既然是我的助理,你就要聽我的吩咐。現在,去樓下給我買杯咖啡。”
白小然蹙眉,她覺得王玫肯定是瘋了,要不然怎麼神經不正常。她下去給她買咖啡?“呵,大白天的做白日夢可不太好。”
王玫一直笑吟吟的面色轉冷,“你什麼意思?你現在是我的助理!”
白小然嗤笑,一把扯開王玫,走過去。
王玫一時不察,差點摔倒。她可是穿着十釐米的高跟鞋。她怒意沖沖大罵道,“白小然你這個賤人,給我站住!”
白小然纔不會理會她,助理就助理,她做好本職工作就行,要是想得寸進尺,也要看她答不答應。
她走了兩步,以爲王玫不會善罷甘休,可是突然後面的人就像啞巴了一樣,罵道一半的話卡住了。
然後,白小然就聽到一陣極其驚悚的聲音,驚得渾身直掉雞皮疙瘩。
她聽見,王玫一改粗魯的大嗓門,捏着喉嚨嗲着嗓音嬌滴滴道,“韓總!”
白小然忍不住回眸,王玫臉蛋擠出紅暈,眼睛不斷的拋媚眼像是抽筋了一樣,聲音更是像喝了**一樣,堪比牀叫。她冷的下意識摸了摸胳膊,這王玫是間歇性抽風嗎?
“你們在這做什麼?”韓浩出聲。
白小然看了眼長相俊美的韓浩,那雙上挑的桃花眼帶着一絲魅惑的勾人。她想,大抵女人看了他都會忍不住撲上去吧,難怪王玫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說不定她今天穿這身衣服就是爲了等韓浩。不過比起韓浩,她還是更喜歡那個男人。
“沒做什麼,我在和白小然討論工作上的事情。是不是,白小然?”王玫撩起耳邊垂落的髮絲別到耳後,露出白皙的側臉和精緻的鎖骨。只是壓低的嗓音和看向白小然的眼神,帶着一絲隱隱威脅。
白小然本來是想離去的,但是現在她改變注意力,她打算看熱鬧,這王玫變性子可是難得一遇。雖然她和韓浩瞭解不多,但也是稍微瞭解一點,一個面熱心冷的人,女人愛上他只會是飛蛾撲火。
“是不是?”王玫見白小然不出聲,急了,忍不住提高了嗓音,連嬌滴滴的嗲音都忘記了僞裝。
白小然環抱胳膊,手裡抱着厚厚的筆記本,道,“是在討論工作的事情,只不過是咖、”
“白小然!”王玫露出本性怒喊,下一秒她臉色瞬變,委屈的看向韓浩,“韓總,你不要誤會,我沒有交白小然下樓去給我買咖啡。”
不打自招的蠢貨,白小然忍不住想要笑。
白小然雖然忍住了,但是韓浩沒有忍住,他放肆又邪魅的笑聲在走廊裡迴響,把王玫勾的魂都沒了,整個人傻呵呵的看着韓浩,癡迷的表情宛若瘋狂的粉絲。
不過這種表情韓浩見得多了,他絲毫不在意。笑完,他玩味的看了眼看熱鬧的白小然,然後朝王玫道,“公司條例規定,上班時間不允許隨便擅自離開公司下樓,更不允許仗着資歷或職級指使同事或下屬跑腿,知道嗎?”
微低沉的聲音讓王玫恐慌,她聽出了韓浩的不悅,生怕她不喜,慌張的解釋,“不是這樣的,我沒有。是白小然污衊我,她見我參加了金盃,自己卻沒有機會參加,所以想找個機會報復我。韓總,你千萬不能被她欺騙了。”
話落,兩個人的臉色都陰沉下去。
韓浩眸底的陰沉瞬間閃去,快的王玫這個自大的蠢貨壓根就沒有發覺。她見韓浩不出聲,還以爲她是站在自己這一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