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看來也有暖男的一面。這樣想着,阮小溪不免多看了喬奕森幾眼。
“看夠了沒有?”喬奕森兩眼一翻,問道。
被抓包了,阮小溪趕緊低頭喝水,忽然感覺白開水的味道也不錯,甜甜的。
過了一會兒,阮小溪又擡頭,喬奕森已經不看報了,好像是隔着她看窗外的美景。
“那個,以後我要是真的去喬本集團了,有工資嗎?”阮小溪憋了半天,終於問了出來。
如果給自家打工,沒有工資的話,那她絕對是不幹的。
“你想要多少?”喬奕森眼睛一瞥問道。
“這個嘛,至少不能比我原先的工資低吧。”阮小溪回答道。
見喬奕森不說話,阮小溪又補充道:“當然,只是暫時在你那裡工作,以後我會主動辭職的。”
等到喬父喬母一離開,阮小溪肯定馬上捲鋪蓋走人。她跟喬奕森離了婚,再在一起工作,總感覺彆扭。
萬一被人發現了她的身份,那才叫做尷尬呢。喬奕森的前妻,這個身份,足以讓她跟着他一起上頭條。
“喬氏的員工,都是經過層層選拔進來的,要想進來工作,必須要過面試這一關。”喬奕森一本正經地說。
作爲BOSS,他可是十分公平公正的,絕對不會因爲喬母的一句話,就把一個沒有工作能力的人引進公司。
“我知道。”阮小溪點點頭。
喬本集團今時今日的規模和創造的利潤,以及員工的高價待遇,那都是跟能力掛鉤的,所以喬氏對員工的選拔和考覈都是非常嚴格的,這是衆所周知的。
換一句話,要想進喬氏,那就得過五關斬六將,很難。
“不如你直接給媽說說,我通不過喬氏的考覈,還讓我從哪裡來到哪裡去?”
阮小溪轉念一想,如果不能進入喬氏,對她來說何嘗不是一種解脫呢。
可是喬奕森可不這麼想,從哪裡來到哪裡去?阮小溪還想着跟宋舟鴻一起工作共事,然後讓宋舟鴻以男朋友的身份來給他送離婚申訴書?
“我相信你可以的。”喬奕森話鋒一轉,很肯定地說。
阮小溪的職業水平,喬奕森是知道的,進入喬氏,也不是不可能的。就是爲了不讓阮小溪從哪裡來到哪裡去,哪怕破例一次,他也不會放她回到宋舟鴻的身邊去。
這頂帽子太高,阮小溪覺得頭沉沉的。如果她說自己不可以,那不是滅了自己的威風,拉低了自己的專業水準?
這一招真高!阮小溪不禁在心裡給喬奕森點了一個贊,然後默默地坐正。
飛機漸漸地降落,漢城到了。
一出機艙,一股清新軟膩的空氣撲面而來。阮小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朝前面走去。
喬奕森望着這片熟悉又陌生的土地,忽然有些挪不開腳步。
這裡有他喜愛的風景,還有她曾經愛的人的味道。
再次踏足這片土地,時隔數年之久,但是依然有他難以忘卻的情懷。
走出去好遠,阮小溪突然發現,喬奕森不見了。一回頭,卻看見他站在原地,神情有些異樣。
“喂--”阮小溪朝着他招手。
思緒被拉回現實,現在他身邊的女人,已經是阮小溪了。
拖着行李箱朝前面走,喬奕森看着眼前的女人笑靨如花,正朝着自己招手。
是的,第一次阮小溪在他的面前如此放鬆,如此開心,就像是一個孩子。
“這裡實在是太好了,就像是春天一樣,有鳥語有花香。”阮小溪一邊走,一邊跟喬奕森描繪着眼前的景象。
“這裡一年四季如春。”喬奕森說着,看着遠方。
曾經他隔三差五就會來這裡,大老遠就能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笑着朝他搖手。
就像剛纔阮小溪那樣子,那樣純真無邪,就像這裡的天空一樣澄澈明淨。
“我真想住在這樣子的城市,沒有城市的喧囂,天空這麼藍,白雲這麼輕盈。”阮小溪情不自禁道,她急於欣賞前面的風景,所以走在喬奕森前面許多,說話都是用喊的。
是啊,這樣子的水鄉,纔會孕育出那樣像精靈一樣的姑娘吧,讓他愛的不能自已。
“我們可以多在這裡住一些日子。”喬奕森回她道。
可是阮小溪又跑出去很遠了,根本沒有聽到喬奕森的話。
雖然拖着行李箱,絲毫不影響阮小溪的行進速度。
或許是喬奕森的心情沒有阮小溪這樣子輕快,所以步伐也顯得沉重了一些。
他們入住的一家當地的五星級酒店,很有當地風格,古色古香,門前是小橋流水,推開窗戶,說就可以看到滿園的五顏六色,花香撲鼻,清爽宜人。
阮小溪簡直不敢相信,怎麼會有這樣的地方,簡直就是人間天堂,做夢一樣。
酒店前臺,服務員說道:“請出示證件。”
喬奕森和阮小溪雙雙遞上自己的身份證。
服務員又問道:“請問需要幾間房?”
“一間。”
“兩間。”
喬奕森和阮小溪幾乎同時脫口而出,步調這麼不一致,引來服務員質疑的目光。
兩個人面面相覷,各持己見。
“一間。”喬奕森堅持。
“兩間,我們一人一間。”阮小溪也不讓步。
服務員很是爲難,不知道該聽誰的。
喬奕森不再多說什麼,直接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金卡,遞給了前臺:“給我開一間總統套房。”
服務員看到金卡,兩眼發光。這家五星級酒店的金卡,可是限量版的。
持有金卡的客人,身份都是相當的尊貴。
服務員一邊操作電腦開房間,一邊忍不住多看了喬奕森幾眼,沒想到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僅長得帥,而且還是個鑽石王老五。
喬奕森拿到房卡,拖着行李箱直接去乘坐電梯裡,看都沒有再看阮小溪一眼。
這時候阮小溪也不甘示弱,對服務員說道:“給我開一間普通客房。”
服務員看着喬奕森的背影,然後又看看阮小溪,搞不懂這是兩個什麼人。
“什麼?”服務員回過神來問道。
“我說給我開一間普通客房。”阮小溪提高嗓音又說了一遍,絕對有說給喬奕森聽的意思,也有對眼前服務員的不滿,爲了男色,竟然玩忽職守。
“哦,好的。”服務員這個態度雖然也算禮貌,但跟剛纔爲喬奕森服務時的態度,那是天壤之別。
不過阮小溪也不在意,她是顧客,就是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