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電話並沒有維持太久,喬弈森忽然想起兩天後就是結婚典禮,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準備。
安茜掛斷了電話,看着自己的手機還有幾分的捨不得。
已經三天了,這個是喬弈森第一次給她打來電話。安茜以前的時候一直圍繞着自己的手機看來看去,生怕會不小心錯過了喬弈森的電話。
她躺在牀上一句句的重溫喬弈森剛剛給自己留下來的每一個字。喬弈森英俊絕倫的臉龐又在安茜的腦海中浮現。她的眼睛裡有些溼潤。
她真的很喜歡這個男人,喬弈森的身上好像是有一種吸引力,讓她一點點的沉淪。
她終於要嫁給他了,爲了喬弈森,安茜真的希望自己能夠再多活一段日子。
忽然之間,安茜想到了喬弈森剛剛的那一句話:“他失蹤了。”
這一句話像是有銅鐘敲擊在自己的心口,她目瞪口呆,她想到了剛剛在哥哥地下室聽到的那個人的聲音。
他的聲音和自己印象中的那個男人漸漸融合,終於完全對上了軌跡。
他……他該不會就是,喬弈森的弟弟吧。
安茜嚇得臉色蒼白,她匆匆忙忙的來到窗前,這次她跳過去的時候有些不穩,險些掉進下面的草叢裡。
她越過去之後,飛快的進入了那個地下室,她心裡一直有一個念頭,他一次次的祈禱:“千萬不要是,千萬不要是奕森哥哥的弟弟,千萬不要。”
可是在橙黃的燈光下,安茜看到那個人的臉的時候,忽然之間整個人的呼吸都要停了。
真的是喬一鳴,真的是他的弟弟。
安茜的力氣瞬間就要被抽走,她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齷咀着嘴脣說不出話來。
喬一鳴沒有想到又是安家的人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他們一個個的就像是要看什麼珍惜動物一樣,有意思麼?
喬一鳴被關了這麼久,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好脾氣的,他斜眼看着安茜:“怎麼了?我的好嫂子,終於想起來,來看看你的家人了?”
男人的話中全部都是嘲諷,安茜的愣愣的看着喬一鳴,很久才說出一句話:“你爲什麼會在這裡?”
喬一鳴倒是佩服安家的人了,他說:“你難道不清楚我爲什麼在這裡麼?這個還不是要問問你,問問你的好哥哥?”
安茜的聲音了有些顫,她說:“我哥哥把你綁過來的?”
喬一鳴看着安茜可憐巴巴的樣子,幾乎都要流下眼淚來,他忽然之間覺得有些於心不忍,看這個傻女人的樣子,應該也不太知道自己家裡的人做出來的噁心事情。
這段時間安平經常會來,有的時候喬一鳴是實在是太無聊了,就會聽安平講述安茜故事。
安茜應該也不是一個壞人,就是被自己的家庭保護的太好了,每個人都太在乎她了,所以就會忽略別人的感覺和感情了。
喬一鳴說:“算了,很你說了你也什麼都不知道。”
安茜心跳如雷,幾乎無法接受眼前的一切,他不明白爲什麼自己的哥哥要把喬一鳴綁回來,有什麼意義麼?
“他爲什麼要這樣做?”
喬一鳴看着安茜的表情有幾分嘲諷:“你難道不知道麼?我算是和這個家裡唯一不認同你和我哥感情的人了,你還不知道我爲什麼會被關在這裡?”
只不過讓喬一鳴覺得慶幸的是,安家的人終究還沒有那麼喪心病狂,雖然限制了他的人身自由但是卻也是好吃好喝的對待,並沒有什麼嚴刑拷打,也沒有在日常用度上也沒有任何的虧待。
喬一鳴已經說了很多次,他已經不會再牴觸喬弈森和安茜的婚事,但是安平還是不相信,被關的久了,自己的心態也在一天發生了變化。
他想起了程琳。
他在回國過之前和程琳吵了一架,原因是程琳希望他能夠在冷靜一下,但是他覺得程琳在這種時候的出乎意外的冷靜,是不把阮小溪當成朋友。
兩個人久違的發生了爭執,一開始還是喬一鳴自己說出的:“我們分手吧。”
他這話只是在賭氣,但是程琳臉上確實十分的痛苦,她看了喬一鳴很久,才終於說出了口:“好,那。”
在沒有靜心下來的時候,他一直都沒有想過晨微,但是日子無聊的久了,她還是想起來程琳的那雙漆黑的眼睛。
喬一鳴想:“等到我出去之後,就和程琳道歉,自己有的時候實在太過於衝動,這一點以後一定會改。”
這樣的想法一直持續到現在,前幾天的時候,喬一鳴的心裡忽然一陣劇烈收縮,好像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感覺像是噩耗,一種悲鳴聲一直在自己的耳邊響起,聲聲尖利,喬一鳴能夠預感到可能是發生了什,等到安平回來的時候,他小心翼翼的問了安平最近喬家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安平看喬一鳴緊張的樣子,還真的出去查了查,可是喬家沒有發出任何喪報,故事也是十分的平穩,沒有任何不妥事情發生。
喬一鳴不信,還讓安平抱了電腦查了喬家的動態,還真的沒有自己以爲會發生的事情發生。
可越是看似平靜,安平的心裡就越是十分的忐忑。
不應該的,那他究竟是在不安些什麼?
安茜的出現忽然讓喬一鳴感覺到了一點的希望,因爲按照安平的說法,安茜是一個十分溫柔的人,要說是看到他們這樣做,一定會極其失望。
喬一鳴最近一直想要出去看一眼程琳,因爲程琳現在還沒有嫁給自己,就還不算是喬家的人,喬家的一切都安好,那麼會不會是程琳那裡出恩裡克些什麼問題呢?
他現在已經不想要管喬一鳴會和誰結婚,會怎麼樣,因爲是阮小溪親口說的自己已經不再愛喬弈森了,這一點是喬一鳴沒有辦法反駁,欺騙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