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微看了Bin一眼,Bin撇撇嘴,不做回答。
要非拿安初檬跟阮小溪做對比的話,安初檬的美屬於嬌媚的,又帶着無辜,讓男人看了就蠢蠢欲動,而阮小溪,乍一看很平常,禁慾系的寡淡女子一枚,靠近一點兒,會被她渾身的刺和倔強刺傷,等到你真的接近她的時候,才發現她的獨特之處,堅強的讓人特別想保護她照顧她。
她小小的肩膀是怎麼承擔起一個家庭的重任,一個人將孩子拉扯長大,而且還有勇氣懷着孩子再次成爲單身媽媽。
安初檬並沒有因爲他們的不回答不附和而不開心,或許她心裡早已經明白,對晨微和Bin而言,喬奕森認定的人就是他們認定的人,現在那個人不是自己。
“不管怎樣,你也不應該對一個小孩兒下手。曾經你也是一個即將爲人母的人,怎麼可以去傷害一個孩子?如果你真的愛喬奕森,更不應該去傷害他的孩子。”
晨微指責安初檬道,試圖讓她清醒一下。過去的屈辱和仇恨已經矇蔽了她的眼睛,讓她不惜傷害別人。
“我也不想,可是憑什麼喬奕森的眼裡只有那個女人和她的孩子?我也懷了他的孩子,他卻對我依然那麼疏遠。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
安初檬一邊問着,一邊懊惱地捶打着座位旁邊的地方,發泄着自己心中的不滿。
安初檬發泄的時候,晨微和Bin誰都不說話,因爲他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安慰的話,完全沒有必要。這個女人的行徑,不足以讓人去安慰她。一味指責的話,也不能說太多,畢竟他們還想從她這裡瞭解到別的事情。
“不雅照的事情,也是你的傑作吧?”等到安初檬的情緒稍稍穩定了一下,Bin問道。
安初檬聽到Bin的話,猛地擡頭看向他。雖然他的目光如炬,像是可以洞察一切,但是安初檬還是否認了。
她在心裡快速地權衡了一下,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把所有的事情包攬在自己身上拉仇恨,讓別人除了嫌棄之外,還譴責她的良心。
Bin微眯着眼睛看着安初檬,繼續問道:“真的嗎?難道你不是因愛生恨,纔會讓人三番五次地綁架阮小溪母子嗎?”
晨微顯然也不相信安初檬的話,因爲除了安初檬有這個動機,他們想不出來還有別的什麼人。
“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有什麼不能承認的?即使你不承認,也不代表你沒有做過。”晨微繼續篤定地說。
“我沒有做過的事情,當然不會承認了。”安初檬目光堅定地看着他們兩個,回答道。
安初檬抵死不承認,Bin想從她的表情捕捉到點兒什麼,但是看她絲毫沒有變化。相比較剛纔的激動憤怒,現在看起來更加平靜。
安初檬好得也在宋舟鴻底下這麼多年,這點兒定力還是有的,沒有那麼容易被攻破。
“不是你做的最好,我讓你看一個東西。”Bin說着掏出手機,將那個傳播不雅照的電話號碼打開給安初檬看。
安初檬裝作不懂的問道:“看什麼?這不就是一個電話號碼嗎?”
“對,就是這個號碼,你認得嗎?”晨微接着問道。
“我沒有無聊到去記電話號碼。”安初檬依然不承認。
Bin看了晨微一眼,晨微對安初檬說道:“既然你不認得,那就算了。如果你想留下來跟我們一起共進晚餐的話,很是歡迎。”
“不必了,不打擾了。”安初檬說完站起來離開了。
直到安初檬離開,Bin纔打電話讓喬奕森從另外一個房間過來。
可是喬奕森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不願意過去。
“這個大爺,難不成讓我們親自去請他不成?”Bin說道。
“走吧,過去看看他,這個時候,就讓他裝一次大爺吧。”晨微調侃說。
“聽你的。”Bin說着跟晨微一起去隔壁找喬奕森。
一進門就看到喬奕森正背對着門的方向吞雲吐霧,房間裡面都是煙霧,晨微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喬奕森這才掐滅菸頭兒,轉過身來。
本來還一臉嚴肅的Bin,看到喬奕森就變得嬉皮笑臉地,走到他身邊問道:
“難道你真的就不想知道當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從此以後,她的事情與我無關。”喬奕森回答道。
看起來,喬奕森是鐵了心不想知道安初檬當年的遭遇。不過即使他沒有聽到經過,也大概可以猜測得出。
喬奕森也知道拉斯維加那個地方,安初檬沒有過人的本領,也沒有阮小溪那樣吃苦的性格,一個漂亮女人依附在一個有錢的男人身邊,是她最好的選擇吧。
當然,一個女人一旦成爲了寄生蟲,就意味着失去了自由和尊嚴。大衛那樣的賭徒,豈會是一個情聖?
外面盛傳,大衛是一個有特殊癖好的男人。安初檬在他的身邊,一定也受到了不少苦楚。
“算了,無關就無關吧,我們還是說一些有關的事情吧。”晨微打斷他們的談話,繼續說道:“她不承認曾經做過傷害阮小溪母子的事情,你怎麼看?”
喬奕森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擡起頭回答道:“是不是她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以後不可能再傷害到我愛的人了。”
“好吧,只要一天沒有查出傳播照片的人,我這邊就會一直查下去,這是我答應過你的。”Bin說道,讓喬奕森放心。
“那就抓緊吧。”喬奕森說完轉身就走。
“喂,留下來一起吃晚飯。”Bin在後面喊道。
喬奕森應都沒有應一聲,直接走人了。
“瞧瞧,你瞧一瞧,這個張狂的男人,都被戴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子,還神氣!”Bin對喬奕森很是不滿地說,當然也只是嘴上說說而已。
“得了吧,即使他這樣對你,下一次有事找你的時候,你還不是照樣兒屁顛屁顛地貼上去。”晨微毫不客氣地回道。
“你知道就好了,就不必說出來了吧。誰讓他是我兄弟呢,是不是?”Bin嬉皮笑臉地說着在晨微的腰上捏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