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說着動人的情話,可是安初檬再也不願意聽下去了,因爲這些話會讓她捨不得離開的。
保鏢看向喬奕森,不知道該怎麼中斷這種局面。喬奕森搖搖頭,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阮小溪當然看到了喬奕森示意保鏢,她輕聲得對他說道:“算了,放了她吧,讓她去過屬於她自己的生活。這個男人,值得她託付下半輩子。”
喬奕森爲阮小溪的善良深深感慨,但是他心裡明白,安初檬是不會這麼容易低頭的。放了她,或許後患無窮。
“還是算了吧,我們以後小心一點兒就是了。”阮小溪堅持說。
“好吧。”喬奕森摸着阮小溪的頭答應了。
“你們把她放了吧。”喬奕森吩咐保鏢道。
保鏢剛一放開安初檬,阿四就趕到她的跟前。可是安初檬看着阿四一直搖頭,最後她的目光掃過一旁的喬奕森和阮小溪,一個轉身,縱身跳下。
阮小溪看到這一幕,心狠狠地揪在一起,不自主的轉頭趴在喬奕森的懷裡。喬奕森趕緊摟緊阮小溪,不讓她看到這殘忍的一幕。
“檬檬,不要!”阿四大喊一聲,伸手想要去拉安初檬,可是手只是伸到了她的頭頂位置,就這樣看着安初檬做自由落體,最後重重地一聲落在地上。
阿四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親眼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在自己的面前自殺。
此時接到羣衆電話報警的警察匆匆趕來,可是爲時已晚,安初檬已經躺在樓下冰冷的水泥地上,身下是不斷往外涌出的鮮血,只有身體在不停地抽搐着。
“請圍觀羣衆散開,散開!”警察一邊疏散人羣,一邊維持秩序,把事發現場給圍擋了起來。
等到120趕來的時候,安初檬已經成爲一具屍體,沒有了心跳。
看到安初檬被蓋上白布擡走,從拍賣行天台上面衝下來的阿四上前攔截道:“你們放開她,不許你們把她帶走!”
“你是誰?跟死者是什麼關係?”警察攔住他問道。
阿四哪裡有心情回答這些問題,只是拼命地想要去攔截擔架,最後被幾個警察上前來制止住,並且帶走一併調查。
當然,作爲案件當事人的阮小溪和喬奕森,不免也要接受警方的調查。
不過阮小溪作爲受害人,喬奕森作爲受害人家屬,還有無數圍觀羣衆的作證,他們跟安初檬的死並沒有關係,所以只是進行了正常的詢問筆錄。
雖然沒有看到安初檬的死狀,但是也可以想象她在死前的萬念俱灰和悲慘的場面,阮小溪還是有些驚魂未定。
曾經那個面對她趾高氣揚的女人,瞬間就變成了過去,阮小溪怎麼也想不通,到底是怎樣的打擊,讓她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
阮小溪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問,而喬奕森也沒有隱瞞,就將Bin和晨微調查到的一切告訴了阮小溪。
聽了安初檬的遭遇,阮小溪震驚不已。一個從地獄爬出來的女人,回到這個正常的世界,當她失去愛情的時候,就被重新拋到了地獄。
不知道爲什麼,阮小溪竟然有些內疚。如果不是她,安初檬或許能夠跟喬奕森重歸於好,那麼她就能好好地活下去了吧。
“傻瓜,你想什麼呢?跟你沒有關係,你不要亂想。”喬奕森像是看出了阮小溪的想法,安慰她道。
阮小溪看向喬奕森,神情複雜的說:
“等到她入殮了,我想去祭拜一下她。希望她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可以忘記這邊所發生的一切不愉快,好好地生活吧。”
喬奕森贊同阮小溪的做法,但是如果能讓阮小溪釋懷的話,他願意陪她做她想做的所有事情,於是點了點頭。
Bin和晨微聽到安初檬的死訊,唏噓不已,但是也好像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或許他們清楚,這是驕傲的安初檬,最好的歸宿,總比繼續活在這個糾結的世界裡,算是一種解脫吧。
與此同時,Bin那邊也查到了那個電話號碼的訊號,經過追蹤確定,是阿四的。
這個結果,是意外之中,也是意料之內的。
喬奕森和阮小溪都明白,一切都是安初檬指使的,阿四隻是爲了愛情奮不顧身而已。
“怎麼辦?阿四是宋舟鴻的手下,要不要教訓他一下,讓他去陪他愛的女人的得了。”Bin建議道。
阮小溪通過電話外音聽到了Bin的話,立馬搶過電話,反駁道;“我不同意,他也算是無辜的,算了吧。”
喬奕森知道,安初檬的死給了阮小溪很大的震動,此時此刻她不願意看到更多的血,於是對電話那頭兒的Bin說道:“按小溪說的做。”
“真沒勁!”Bin說完掛掉了電話。
此時阮小溪感覺到一陣胎動,然後腹痛,喬奕森着急忙慌地將她送去了急診室。
還好及時進行了治療和保胎,醫生叮囑她要穩定情緒,不能多思多慮,否則對胎兒不利。
阮小溪深思凝重地點了點頭,她怎麼能不去想呢?
宋舟鴻那邊得知了發生的事情,又氣又惱。沒想到安初檬已經自甘墮落到這種地步,連他手下的人都去試探,也氣阿四經不住誘惑。
對於安初檬的死,宋舟鴻沒有一絲傷感,只是他有些可惜,安初檬並沒有完成他的任務,而此時阮小溪仍舊好好地呆在喬奕森的身邊。
阮靜怡從樓上下來,看到喬奕森在客廳裡面對着手下的人發脾氣,不識趣地湊上去,說道:“怎麼了?這麼生氣?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宋舟鴻轉頭看到阮靜怡,瞪了一眼。
看到阮靜怡,就想到阮小溪,還有他那不爭氣地父母,這麼久了一點兒消息也沒有,反倒在阮小溪那邊好吃好住地生活起來了。
看到宋舟鴻的眼神,阮靜怡的心咯噔一下,好嚇人!
這是宋舟鴻第一次這麼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