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們出去吧!易安皓來了,就去看看有什麼能幫上忙的,他們的婚事快近了,可不能有什麼錯失。”要說的話都說完了,總經理總算是放人。
看他沒有要再怪責我的意思,我也不禁鬆了口氣。
剛剛多擔心他會因此而將我革職,不過想想也不大可能,憑我今天的小小名氣,他也沒有必要因爲一場鬧劇而把我趕走。
轉身與師父一起步出他的辦公室,我們二人之間的沉默有點可怕。
其實,我也分不清師父對我的感情只是像寵愛徒兒那樣?還是真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感情?
不過,經過這一件事,或者我們之間的距離可以保持得再遠一些,結婚了的男人的確與女性更親近的權利。
“師父,你把錢存回去吧!我不需要你的幫助,我已經有辦法了。”轉頭向他看去,我先開口了。
有些事,不能避的。
“永言,我知道你急需這筆錢,你就……”
“師父,你要明白,你已經不是一個人,你是一個家庭裡的主柱,所以你要做的事不能憑你的心去做,而是要看看你家裡人的心理纔去做的。我覺得,一個真正的男人,該懂得如何去保護自己的家,而不是用你的善心把自己的家給推散了。”打斷了他還沒有說完的話,我很明白自己怎麼也不會要他的這筆錢。
我的家事,不需要別人的家庭來陪葬。
“永言,對不起,是我讓你今天這麼難堪的。”站在我的面前,師父低下了頭。
我第一次看見他這個樣子。
靜靜的凝視着面前的他,不忍的笑了:“不要說對不起,而是我要說謝謝。師父還是跟師母好好的解釋吧!兩個人能走在一起,真的不簡單,可不能讓一個誤會而浪費了一段好姻緣。”
“我明白。”
“那我去工作了。”輕淡的點頭,在帶笑的說完這話後,我快速的轉身往另一邊走。
若不是我的無能爲力,也不必讓擔心着我的人如此的操心。
回到化妝室,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靜靜的盯着鏡中的自己,不禁失神了。
心很沉很沉,這種難受是無法言語的,那種不知該說是感激還是什麼的情緒,同樣的妖繞着我的心頭,讓我無法放鬆。
其實那筆錢並不算很多的,若是弟弟不復發,不再需要藥費跟住院費,我也許工作一兩年便能還清了。可是,這筆錢在此時,卻讓我感到如此的爲難,如此的不安。
昨天還想好,可以慢慢還清這筆債的。今天,便因爲師父與張春怡的這場鬧劇讓我亂了分寸。
“你不貼點冰嗎?那紅腫的臉不是一種美態。”旁邊的位置上多了個人,這噪子對我來說已經算是很熟悉了。
“謝謝易公子的關心。”失去焦點的目光定格在自己被打腫的臉上,發現是真的紅紅的,而且開始有點腫了。
剛剛張春怡的那一個巴掌,是真的很用力。
可想得出,她對我的恨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