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勝酒力的纖陌上車就一直迷迷糊糊的,隱隱約約的她知道穆之風將自己送上了回家的車子讓自己早些回去休息,既然是回家的車子纖陌也就沒怎麼在意,沉沉地任酒精的威力在自己的身體裡作威作福起來。
一陣顛簸以後,纖陌突然有想吐的感覺,逐開口問道:“老張,怎麼回事?怎麼這路這麼顛啊?”
“韓小姐,到了,請下車。”陌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纖陌一驚睜開了雙眼,看着前面司機坐駕前戴着低帽沿發出沉沉聲音的男人:“你不是老張,你是誰?這是什麼地方。”
低低的帽沿慢慢地轉了過來,露出一口潔白的大板牙,男人吃吃地笑道:“這麼快韓小姐就忘了我的笑容了嗎?”
由於帽子蓋得極低,纖陌還是未能看清男人的真面目,反倒是那一口大板牙和那惡夢般地笑聲讓纖陌回想起了那個毛骨聳然的午夜,不由尖叫一聲便急急地去扭車門。
男人揪緊眉頭:“看來韓小姐真是一點兒也不合作,那我也沒有辦法了。”說着,迅速地從兜裡掏出一塊毛巾死死地捂住纖陌的口鼻,只一會功夫,纖陌便無力地癱在了車上。
男子鬆開手,將纖陌扛在肩上向不遠處的鐵房子走去……
宏沅大酒店
“之風,你先回去看看纖陌。”穆宏沅將正與兄弟拼酒的穆之風拉到一旁。
“怎麼了?”穆之風不解地問道。
“不知怎麼的,我這心裡一直七上八下的,你回去看看她,沒什麼事再過來,這裡有我罩着呢。”穆宏沅皺着眉頭說不清的思緒在作祟。
“爺爺沒事的,你想太多了。”穆之風笑着安慰道。
“我叫你回去你就回去看看就是,哪來這麼多廢話呢。”穆宏沅有些生氣了。
“好好好,我馬上回去看看,您別生氣。”穆之風忙應承道,雖然心裡還是有些不太情願。
說是這麼說,穆之風倒不認爲會有什麼事,畢竟對於自己的安排他倒是信心十足的,所以只是到酒店門口往家裡打了一個電話而以。
接電話的是桂嫂,穆之風問道:“纖陌呢,是不是還在睡?”
“韓小姐不是去酒店了嗎?”桂嫂一臉莫名地回道。
“還沒回來?”穆之風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沒有啊。”桂嫂回道。
“那老張呢?”穆之風開始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也沒有回來。”桂嫂還是搖搖頭。
“好了,沒事了。如果他們回來你就第一時間給我電話。”穆之風匆匆地交待完畢後,即刻返轉酒店。
周祥看着陰沉着臉的穆之風走了進來,便迎了上去關切地問道:“怎麼了?”
“纖陌不見了,我現在要立刻回家一趟,爺爺那裡你先不要聲張。”穆之風大致地把事情說完後,即出酒店開車向穆家別墅趕去。
周祥愣愣地望着穆之風駛去的方向:這會兒會是誰幹的好事呢?
“怎麼了,哥們?”不知什麼時候,沈學明像幽靈一樣湊了過來。
“沒事。”周祥笑了笑,隱藏起自己的表情道。
“怎麼沒事,我可看到之風一臉陰沉的臉色了,你還說沒事。”沈學明不相信地追問。
“家裡來電話說纖陌吐了一地,你說之風臉色能好嗎?我看八成他待會兒回來準找你麻煩。”知道不說個清楚的話,沈學明一定纏着自己不放,想了想周祥半真半假地說道。
“是嗎?那可不是我的錯喔,大家都有份的。”沈學明忙急着撇清關係。
周祥笑了笑:“我先去爺爺那裡躲着,這樣他回來就找不到我了。”說着,周祥跨步向穆宏沅走去。
看到周祥走開後,沈學明才收斂起臉上恍恐若驚的表情,若有所思地想着心事。芝蘭端着一杯龍舌蘭酒,拽着拖尾的藍色長裙搖了過來:“什麼事情?”
“有事發生了?”沈學明笑了笑。
“什麼事?不會是你搞的鬼吧。”芝蘭不明白地看向沈學明。
“我是想,可是好象還沒有輪到我呢,有人先下手爲強了。”一口飲盡杯中的酒,沈學明搖搖頭。
“你怎麼知道?”芝蘭似是一知半解地問道。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慢慢欣賞這場戲如何表演吧。”沈學明一把摟住芝蘭的纖腰,輕輕地附在她的耳邊低語道。
開着車往家裡趕的穆之風此時是心急如焚,剛抵達別墅外,就看到了老張的車靜靜地停在外邊,穆之風急急地下車查看,老張耷拉着腦袋趴在司機座上,早已沒了聲響,穆之風迅速拉開車門檢查後座,在後座上找到了一枚戒指和一張字條。
戒指是穆之風婚禮時剛剛幫纖陌戴上去的,穆之風緊握戒指再細看字條:“不想她死就別報警。”皺着眉頭,穆之風即刻打電話給周祥,要他馬上安排人手過來幫忙處理,並委婉地傳達要爺爺立即回來的意思,他知道這件事怕是瞞不了的了。至於要不要報警,還是等爺爺回來再說吧,畢竟還是出了命案,如果不報警自己怎麼圓這個場呢?
周祥接電話後,神色緊了緊不敢擔耽,立即找到穆宏沅把大致地情況給說了一說,穆宏沅略一沉思便叮囑好友洪祝風幫忙留守酒店,而自己就隨同周祥一起趕回了穆家別墅。
看着周宏沅和周祥一臉神色沉重的樣子急匆匆地走出酒店,沈學明這時也不禁好奇起來:究竟是誰這麼有本事,連穆之風這樣的角色都擺平不了,居然要勞動穆宏沅出馬?看來這件正在發生的事,肯定是非同小可!
當然,這一點芝蘭也是看在眼裡的,雖然沈學明打一開始就不承認是他做的手腳,可是芝蘭怎麼也覺得就象是他動的手腳一樣,不然還會有誰有膽敢跟穆家槓上呢?可是,這會兒看見沈學明臉上那有些若有若無的驚奇的神色,芝蘭的心也開始有些迷惑了:難道真的不是他?那又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