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亭亭玉立的幕鸞雙,詹木幾人眼裡全是笑意。
我瞧着他們彼此呆愣的樣子,不由的感到好笑。於是我搖搖頭,對着幕鸞雙小聲的說:“媳婦,別發呆呀,叫人。”
聽了我的話,幕鸞雙才反應了過來。
她羞澀的低下頭,飄飄萬福,喊了一聲“白雲宮宮主幕鸞雙,見過二位師父,見過兩位師孃。”
聽了幕鸞雙的話,詹木和三爺頓時滿意的點頭,大笑出聲。
而欒卿和欒靈比他們更自然一些,直接走過來把我推到一邊,她們拉着幕鸞雙,就像姐妹似的與她聊了起來。
看着她們三人說話的樣子,三爺和詹木彼此尷尬的對視一眼,便在身上胡亂翻找了起來,可是如今他們兩個都是靈體,可哪有什麼東西能給幕鸞雙當見面禮呢?
瞧着他們那做作的樣子,我心裡憋着壞笑,也不給他們臺階下。
直到最後這兩個老傢伙賊眉鼠眼的看我的時候,我纔對他們說:“找不出東西當見面禮呀,沒關係,不是有斷魂鍾,還有三聖晨冥寶鏡嗎?正好一人一個,就代表你們兩個的心意,我替你們徒弟媳婦謝過你們了。”
“你這臭小子,連師父的坑都挖呀?”
“就是,我和你三爺就剩這點家當護身了,你這都捨得要,真是太不地道了!”
聽了我的話,三爺和詹木耍起了無賴,頓時就笑罵了起來。
隨着他們笑罵出口,一旁的欒卿也笑了起來。
只見她白了我一眼,拉着幕鸞雙的手說:“孩子,如今你師父和師孃都是窮鬼,我們真沒有什麼可以給你的,唉,倒是讓你見笑了,委屈了我們的小美女。”
聽欒卿說的好笑,幕鸞雙也不在像先前那麼緊張了。
她一手拉着欒卿,一手拉着欒靈,笑嘻嘻的說:“師孃,我們之間不用客氣,見面禮只是個過場而已,只要咱們大家能開開心心的在一起,就比給我什麼都珍貴。”
“好孩子,瞧瞧,還是我這徒弟媳婦懂道理,不像這小兔崽子,就知道啃老。”
幕鸞雙說話,三爺好似緊怕她改口一般,連忙接了一句,擠兌起了我。
就在我們幾人笑鬧一團的時候,我低頭一看,只見大師伯坐在椅子上正愁眉不展唉聲嘆氣。
看着他那副表情,我當時心頭一緊,甭問,一定是唐鹿那丫頭還沒找到,老頭觸景生情,有些傷心了。
心裡想着,我對着與我胡鬧的三爺和詹木使了個眼色,隨後我就坐在大師伯的身邊,問他唐鹿還沒有消息嗎?
聽了我的話,大師伯尷尬的一笑,說自己老了,心裡藏不住事,壞了我們的興趣。但他確實是非常擔心唐鹿,那妮子走了好幾天了,一點消息也沒有,葛不語和金面具他們都找瘋了,可始終也沒有半點線索。
大師伯臉上的急切呼之欲出,他問我覺得唐鹿能夠去哪。
聽了大師伯的話,我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唐鹿會去什麼地方,如今她失憶了,她留下紙條說要報仇,難道她去找血盟了不成?
心裡想到此處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安慰大師伯不用擔心,說唐鹿吉人自有天相,我一定會把她帶回來的。
嘴裡說着,我心裡就想着此間正好無事,我何不親自出去找找她呢?
於是見大傢伙都在,我就把我要出去尋找唐鹿的事情與衆人說了一遍。
聽說我要離
開龍背島去找唐鹿,穆宇龍等人連說要跟我一起去,我拒絕了他們,因爲如今的大陸玄門已經是血盟的天下了,我帶着他們諸多不便。
更何況如今的龍背島正是用人之際,我只有把他們留在這裡,我才能無牽無掛的上路。
見我打定了主意,大傢伙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麼。
幕鸞雙雖然一直沒有說話,但是看我的眼神卻是有些哀怨,顯然她也是想跟我一起去的。
看着她那副樣子,我笑着從欒卿的手裡將她拉到了一邊,我與她說讓她替我照看師父師孃,我不在的時候,多替我儘儘孝道。
見我說的煞有其事,幕鸞雙無奈的點點頭:“你這傢伙,總是擔心別人的安全,自己一個人逞能,記住,我不許你出任何事情,不管找到找不到,你一定要快些回來。”
“放心吧夫人。”
見幕鸞雙答應了,我笑着將她摟進了懷裡,低聲的告訴她韓可鍛造金甲銅傀,估計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這一個月,不管我找到找不到唐鹿,我都一定會返回龍背島。
有了我的承諾,幕鸞雙小鳥依人的點點頭。
由於心裡有事,我也沒耽誤時間,我與三爺和詹木簡單的交代了幾句後,我便一個人火急火燎的離開了龍背島。
金面具和葛不語他們出去找尋唐鹿的下落還沒有回來,所以在龍背島上,沒有人能給我提供任何的線索。
我坐着精神力所化的銀色巨手飛翔在南海水域,我就一直在琢磨一個問題,我該從哪裡開始找起呢?
中國的地方太大了,要找一個人,那無異於是大海撈針。
想來想去,我決定先去山東曲阜看一看,畢竟大師伯的小廟在那裡,如果說唐鹿想起了什麼,也許她會去那裡也說不定。
心裡打定了主意,我一路緊趕慢趕,用了一天的時間,趕到了山東曲阜大師伯的破道觀。
如今這座道觀,已經徹底荒廢了,大師伯他們脫險後,第一時間就回來看過,結果可惜的是,那個瘋瘋癲癲的二老道不在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大師伯他們找了很久,最終只能放棄了。
看着面前被砸的破破爛爛的道觀,我在裡面轉了幾圈,除了發現了一隻野狗之外,沒有看見任何人影。
這讓我心裡有些疑惑,暗想唐鹿的記憶可能還沒有觸動的跡象,不然的話,這麼重要的地方,唐鹿不可能不來看上一眼的。
心裡想着,我就決定去周圍找找有沒有什麼玄門所在,想要從他們嘴裡打探點消息,沒準能有線索也說不定。
確定了自己大概的行動方向,我就漫無目的的在大江南北轉了起了。
一連轉了一個多星期,我看見了不少玄門勢力的山門。
結果那景象太慘了,幾乎家家山門被毀,簡直無一倖免。
這讓我深感玄門局勢的緊迫,也暗恨血盟太過殘暴不仁,就在一天傍晚,我轉到江西省的時候,我突然在山林裡聽見了一陣喊打喊殺的聲音,期間還有靈力翻滾,那讓我第一時間就猜到了有玄門中人再此大戰。
心裡好奇什麼人會在此時危難之際彼此爭鬥,我便藏匿身形,悄悄的靠了過去。
結果到了一座山溝的邊上向下一瞧,只見五個“銅甲屍”正在圍攻七八個玄門男女老少。
心中暗道一聲不好,我心說這是楊青河的人呀。
他們怎麼會在這裡,難道說血盟清洗的
步伐,已經連這些小門小戶都不放過了嗎?
心裡越想越來氣,我暗道既然趕上了,那焉有不管之理呢?
但我暴露身份出去是不行的,那會引來血盟無休止的追殺,於是我扯下了身上的一塊布,將自己的臉包住後,我一聲大笑,就從高處跳了下去。
“老少爺們不必慌張,管閒事的來了!”
隨着我這句話出口,我的雙腳也重重的落在了山溝地步。
我這突然出現,頓時驚得場中兩方人員紛紛後退。
當那些玄門中人看見我是個“正常人”後,他們眼露驚喜,急急的向着我跑了過來。直到此時我纔看清,他們這一行人一共四男三女,其中一對老夫妻帶着幾個年輕男女人,看樣子不是徒弟,就是兒孫輩的。
“好心人,你是誰呀,撐不住場面就趕緊撤,這些怪物可不好惹呀!”
看見我吊兒郎當的站在場中,眼見衆人裡的老者對我急急的叫了起來。
我看着他左臂受傷的樣子,故作高傲笑了笑。
隨後我轉頭打量血盟幾人,發現他們一個個滿身滿臉全是褐色的肉繭後,我對他們說道:“你們這是從哪來呀,你們老大楊青河呢?”
見我問起了暗殿殿主楊青河,這五個人眼露詫異,彼此互相悄悄。
見我好像不太好惹,其中一個花白頭髮的“銅甲屍”向前走了幾步,對着我不屑的一笑:“年輕人,你是誰呀,我勸你別多管閒事,血盟做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呦呵,口氣真不小。”
聽了這老者的話,我故作不屑的輕笑了一聲:“我說老怪物,你以前好歹也是玄門中人,你如今怎麼能叛經離道,真的給血盟當走狗了呢?難道就是因爲變成了這幅不人不鬼的模樣,真是讓我等可發一笑!”
見我竟然知道他們的由來,這老者的表情微微一愣,隨後就眼露殺機招呼身後的四人,向我飛速發起了攻擊。
面對他們如今的招法,那對我來說是十分熟悉的。
想着在鬼界詹木教我的新本事,我心下有些期待,就施展了一道移山金令,讓它附着在我的身體表面,我就向着面前的五人衝了過去。
一時間雙方交手,這五個人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我的拳頭加上移山金令本有的反彈力,打中他們誰,他們就會嚎叫着飛出幾十米遠。
這種一打五還一邊倒的情形,當場讓我身後那幾個玄門衆人看儍眼了。
他們交頭接耳,目露崇拜,簡直把我當成了“神人”一般。
沒有理會他們衆人的想法,我心說此戰不能拖的太久,必須速戰速決。
心裡想着,我看着那幾個皮糙肉厚的傢伙,我二次近身,翻手一掌就奔着那說話的老者轟擊了過去。
面對我奇快無比的掌法,這老者倉促間架雙拳格擋。
就在他的手臂與我的掌心接觸的一瞬間,我掌心裡猛然噴吐出一股乾燒的火焰,順着這名老者的手臂快速蔓延,眨眼間就讓他變成了一個滿身紅光的火人。
“啊?這是什麼?”
身被無焰的火焰灼燒,這老者疼得慘叫出聲,倒在地上滿地翻滾。
看着他那被落日餘輝燒的皮膚化水的樣子,我得意的撇撇嘴,快速向着第二個人發起了攻擊。
兩道疾風之下,我左手打偏了他的雙拳,右手一掌就拍上了他的胸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