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王看到大虎,獻媚似得想要衝過去,大虎怒吼一聲,猴王停下腳步眼巴巴的看着大虎。
大虎對着猴王三個連連吼叫。三隻猴將帶來的東西扔到獐子面前,垂頭喪氣的離開了。
獐子頗爲小人得志般在三隻猴身後嘰嘰喳喳,做兇猛狀。
大虎不耐煩的對着獐子吼了一聲。獐子停下了自己的行爲,抱着葫蘆跟大虎走了進去。
葫蘆一打開,草屋內就充滿了濃郁的酒香。大虎用利爪再次抓開一截野參,獐子沒等吩咐將野參扔進葫蘆裡。獐子吐出舌頭不斷地舔弄着剛抓過野參的爪子。大虎臉上露出十分人性化的鄙視。
三天後中午,皮飛鵬再次醒來。感覺身體輕鬆了不少。大虎跳到牀上,用頭拱着皮飛鵬。還好牀是石牀,不然真心不夠大虎壓的。皮飛鵬突然聞到異味,才發現牀上沾滿了血。看樣子是大虎跟獐子給他喂蛇膽時遺留下來的。起身將牀上被單都換上一遍,把大虎攆去洗澡,自己又小心地衝了個涼,撥通了師姐的電話。
“你怎麼了?”歸凌筠紅着眼眶,似乎剛剛哭過。
皮飛鵬慌了,在他眼中十分堅強的師姐,竟然爲他流淚,“沒事,沒事的。”
手忙腳亂的不知道該幹嘛,最後只能不停的撓頭傻笑。
歸凌筠看他的傻樣,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皮飛鵬見師姐笑,也跟着笑了起來。
“呆子,一個月後,我要去趟克倫威爾塔,到時候我會甩掉家族的人,你能過來一趟嗎?”
“沒問題。”皮飛鵬不知道能說什麼了,見面都要偷偷摸摸的,感覺自己很是沒用。
“具體時間地點再說,我先睡了。晚安。”
“嗯,晚安。”
從牀上爬起來,慢慢的做起恢復訓練。爲了師姐,懶散的他願意百倍的付出。
大虎溼漉漉的跑了進來。皮飛鵬扶着大虎到外面去。午後的陽光,慵懶而又醉人。
獐子從外面竄了進來,嘴裡還叼着一個小花籃。
皮飛鵬接過小花籃,裡面有各種從未見過的水果。想起自己的洞察術因爲太過雞助,好久沒用了。現在動不了,索性試試吧。
“醋巴果,一種酸酸甜甜讓人回味無窮的水果。”一個外形有些像蛇果,但比蛇果柔軟的水果顯示在皮飛鵬眼前。
“幹橘檸,變異型水果,口服對外傷有奇效。”一種比小金桔大了一圈,而且還是紅色的水果功效讓皮飛鵬大吃一驚。
其實,更讓他吃驚的是洞察術,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仔細的翻看了下系統記錄,才發現,幾乎每天他的精神力都在增長。據系統估算,現在每天可以使用大概十次洞察術,極限在十五次左右。
“丹玉瓜,變異型水果,對於治療內傷有奇效。”籃子中最後一種水果最讓皮飛鵬高興。
連忙拿起幹橘檸往嘴裡塞。一入口,差點吐出來,我擦,苦到爆。但還是堅持吃下去。拿起丹玉瓜,小心翼翼地吃下去,味道還算正常。再吃醋巴果,幸福的差點流淚,這滋味太銷魂了。
每樣吃完一個,皮飛鵬頓時感覺輕鬆了一點。這麼好的東西,可不能浪費。
“獐子,這些從哪來的?”皮飛鵬一把抓住獐子脖子。
獐子掙開皮飛鵬手,往前衝去。
皮飛鵬被獐子氣樂了,扶着大虎慢慢的跟上。
早就升級到中級的草屋,在皮飛鵬看來沒多大變化,反而除了只剩下了三間,一間被皮飛鵬拿來當做儲存室,一間用來擺放琴棋書畫用品,還有一間是臥室。原本洗輿室、廚房、衛生間都被拆了。在懸崖邊多了一個隱蔽蹲位,要不是皮飛鵬親眼看到是怎麼建造的,他還真找不到。至於洗浴,臥室不遠處有個露天溫泉,也不知道系統是怎麼做到的。大樹的旁邊有一張石桌,四個石凳,擱那一擺,看起來也是蠻詩情畫意的。石凳不遠處有個石竈,那就是皮飛鵬平常生火造飯的地方。當然,下雨天只能是悲催的啃乾糧。
其實最讓皮飛鵬滿意是儲物室了,裡面堆的糧食足夠皮飛鵬吃半年的,而且完全不用擔心保存問題。
跟着大虎走到陷阱外,發現獐子正在猴王面前趾高氣揚的蹦躂着。
“是你送的水果?謝謝了。”皮飛鵬召回獐子,對着猴王它們三笑了笑。
猴王衝到皮飛鵬面前,獻媚的低吼着。
皮飛鵬揉了揉眼,確認自己沒看錯,猴王臉上的表情就是獻媚。深山怪事多。
猴王在那比劃加不停吼叫,皮飛鵬終於鬧明白了,猴王是認他當老大。這讓皮飛鵬哭笑不得,渾身是傷的竟然當了活奔亂跳的老大。
出於玩樂的心理,皮飛鵬承認了自己是猴王老大的事實。
獐子似乎更得意了,鬼精似得繞着兩個金剛呲牙咧嘴。
“好了,你們要和平相處。”皮飛鵬踢了踢獐子,好笑的跟猴王三加上大虎和獐子說道。
猴王跟兩大金剛一時撓撓手,一時抓抓臉,十分興奮的樣子。獐子更是尾巴翹上了天。
只有大虎還是一副不屑,很不情願的樣子。皮飛鵬摸了摸鼻子,自己還是沾了大虎得光。
半個月後,皮飛鵬傷勢全好,除了身上留下的一道道疤痕,看不出什麼不同。
早上,穿上精裝的皮飛鵬,面對着懸崖,席地而坐,手抱古琴,一遍又一遍的彈着。
山澗,猴羣正在歡呼着,似乎是在開party。大虎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趴在了猴王總待的石頭上。比起半個月前,大虎又壯實了一圈。體長達到了一米七,體重據皮飛鵬估計有一百八十公斤。剛剛四個月就能尋常相媲美。
猴羣不遠處的沼澤中,大概三十人的隊伍在艱難前進。其中最少一半的人穿着作訓服,臉上塗着迷彩。還有一半人則穿着武警。看樣子,像是一支執行秘密任務歸來的隊伍。只是,其中有兩個身穿作訓服的傷員由其他人艱難的揹着。
一隻頑皮的猴子脫離猴羣來到了沼澤邊,發現了這隻隊伍。
隊伍中一個穿着作訓服的年輕人,用匕首隔斷了一隻野兔的喉嚨,樹枝上方那隻頑皮的猴子嚇得立馬往猴羣方向跑去。
年輕人擡頭看了看搖晃的樹枝,發現只是一隻猴子就沒有理會。
年輕人興奮的拿着野兔向隊伍跑去,隊伍中一個短髮女警高興的迎接。
年輕人突然停止了腳步,小腿部慢慢開始下沉。
“小綿羊,你……”女武警驚訝的看着年輕人。
代號‘小綿羊’的年輕人將手中野兔用力一扔,丟到了女武警懷裡,“老鬼,別過來。”
隊伍圍了過來,又不知道沼澤的深淺,不敢胡亂動彈。
頑皮的猴子回到猴羣后,尖銳的叫着,手舞足蹈的形容着。
猴王怒吼一聲,猴羣安靜了下來。猴王對着那隻猴子低吼了幾句,頑皮的猴子原路返回。
猴王帶着七八百的猴子跟上去,大虎有力無氣的跟猴王並排走着。
‘小綿羊’越陷越深,隊伍人都束手無策的看着。叫老鬼的女警嘗試着向前。
“退後,給我退回去。”小綿羊死命掙扎着,讓自己下陷速度加快。
老鬼嚇得站在了原地。
“小綿羊,你給老子堅持住。”一個大約三十歲的男子大吼着。
“血狐,快帶大家走。一定要完成任務,不能讓弟兄們的血白流。”小綿羊大聲吼着,“以前是我不對,訓練時總仗着自己是軍二代,拉營結派的欺負人,現在,我對那些被我欺負過的兄弟們說聲對不起,軍隊,是一個鐵血的地方。”
“小綿羊,我們也有不對的地方,不該把你的代號強行定成小綿羊。你千萬不要放棄。”血狐突然轉身,“大家快把自己的腰帶拿下來。”
衆人紛紛緩過神,結下自己的腰帶。血狐把大家的腰帶都串起來,先扔給了叫老鬼的女警。
“我喊一二三,用力抓住腰帶,知道嗎?”老鬼沉下氣,“一、二、三。”
小綿羊沒有抓到。
老鬼將腰帶收回,繼續扔給小綿羊。
終於,在小綿羊沉到胸部時抓到了腰帶。
就在大家欣喜萬分的時候,老鬼開始了下沉,下沉的很迅速,很快的便沉到了大腿部。
“快點,快拉小綿羊上去。”老鬼對着血狐狂喊。照這樣下去,兩人只能救一個。
“老子不要女人救。血狐快拉老鬼。”小綿羊突然將自己抓住的腰帶扔掉。
血狐措手不及的看着小綿羊的動作,“大家用力,先把老鬼拉上來。”
這時候,老鬼突然也將腰帶扔掉。
隊伍愣愣的看着老鬼。
“你他M的在幹什麼。”小綿羊咆哮着。
老鬼轉過頭,對着隊伍,“我不能陪大家完成任務了。”
又將身子轉過去,對着小綿羊,“我要陪小綿羊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