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堡轉悠了一圈,弄的不少東西灰飛煙滅。無趣的走了出去。丫的,自己又不是福爾摩斯,上哪去探索。他只知道,那些木質傢俱化成灰的原因是原地下埋藏環境在和外界聯通後,溫溼度以及光照條件、空氣成分會發生劇烈的變化。然後便會科幻般的灰飛煙滅。
別問他是怎麼知道的,他是看洞察術的。這麼一整,把探索古蹟詭異的氣氛弄得十分別扭,皮飛鵬想笑,又覺得這種場合不應該笑,怎麼說也是古蹟,裝也得裝嚴肅點。算了,還是找大虎要緊。
繼續向前,一座又一座古堡出現了,進去過的皮飛鵬懶得再去看,直接選擇路過。
走了大約一千米,皮飛鵬爬上了一座山,遠望四周幾十裡地方圓皆爲平原,此處青山如黛,與淡藍色的天體參差依託,頓覺天體就如一把張開的巨大的傘。
再走了一會,來到了中心處,中心處有圓形土坑,其中七個土坑的排列形狀與天上的北斗七星一般無二。正北方向另有一土坑,按天上星宿的排列距離,恰處在北極星的位置。
“我去。”使用洞察術的皮飛鵬驚呆了,這竟然是一座古老的祭壇。
一陣虎嘯傳來,大虎從一邊跑了過來。
皮飛鵬笑罵着:“你丫的還認識我?丟下我一個人跑了。”
不提這話聽着有些怪異,單說大虎後面跟着個灰不溜秋像狐狸一樣的動物,一見到皮飛鵬,嘰嘰的叫着,往皮飛鵬身上跳去。
一個閃身躲開,才依稀的認識了,這傢伙是獐子?
“誒呀,我去,你怎麼成這樣了?”皮飛鵬對獐子現在殺馬特的造型很是好奇。
獐子不斷的嘰嘰叫着,似乎很是委屈。
皮飛鵬蹲下去摸摸獐子的小腦袋,“好了,回來就好,走,咱回家去。”
皮飛鵬就這麼帶着獐子跟大虎回去了。至於任務,還是在那裡放着吧。等啥時候想來探索再說吧。
回到居住地的皮飛鵬,先讓獐子去瀑布自己給自己沖洗一下,再拿出圍棋琢磨着。雖然更喜愛古琴,但爲了該死的小隱,他還是把技能練上去。
獐子回來後,親熱的拱着皮飛鵬的腿。
撫摸着安慰了獐子之後,讓它找猴王玩去,繼續琢磨圍棋。
九峰寨,因其地勢高聳而出名,典型的易守難攻。
吃了敗仗的九峰寨士氣應該十分低迷纔對,可偏偏確實張燈結綵,歌舞昇平。似乎在慶祝什麼喜事。
寨主烏三達早早的穿上鮮豔的衣服在山寨下等候着。
不遠的地方。兩個身穿迷彩服的中年男子,正往九峰寨的方向走。
“烏賊,這裡就是你家嗎?”身材略微顯瘦的男子對另一個男子說。
被稱作烏賊的男子,咬着嘴裡的狗尾巴草,“是啊,都十幾年沒回來了,這次出任務的地點沒想到就在我家周圍。我偷偷回家這事,千萬要保密。”
先前開口的男子嗤笑了一聲,“我雪鷹你信不過?再說了,上次出任務離我家還差一個市的距離,你還不是陪我回去的嗎?這次任務就在你家周圍,更不會有事。”
烏賊點點頭,帶着雪鷹繼續走。
兩人剛走到山腳下,烏賊便看到了穿着一身鮮豔衣服的同胞哥哥。
烏賊快速跑上前,烏有力看到跑來的人,立馬迎了上去。
兩兄弟來了個世紀性的擁抱。
“十五年了,你終於回來一趟了。”烏有力抓住弟弟的手,激動的說道。
“對不起,哥。”烏賊滿是愧疚。
烏有力用袖口擦擦眼角,“不說這個,這位是你的戰友吧,來,快進去。”
“大哥,你好。”雪鷹跟烏有力握了個手。
烏有力笑的跟菊花似得跟雪鷹握手,帶着兩人上去。
一路走上去,烏賊跟雪鷹皺眉的點了點頭。
“大哥,寨子裡最近跟其他寨子有什麼衝突?”烏賊試探着問。要是真有什麼衝突,他也沒有什麼辦法,回家這事已經違規了。但,要是哪個寨子敢隨意欺壓九峰寨,不要這條命他也要滅掉那個山寨。
烏有力尷尬的笑了笑,“沒,沒和其他寨子的人起衝突。”
“哥,當初要不是你將侄子出山學習的名額讓給我,我怎麼可能有今天的成就。”烏賊聲音沉重。
烏有力嘆氣的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真不是和其他寨子的人起衝突了,說出來不怕笑話,哥哥這次是栽一個人手裡了。”
烏賊跟雪鷹猛地一驚,對視了一眼,“是不是一個年輕人,還養着一隻東北虎?”
“你怎麼知道的。”烏有力了驚訝的問道。
這時,腦殘青年出來了,“爸,誰是我二叔。”
烏賊看着腦殘青年的慘樣,上前仔細的瞧了又瞧。轉過頭,“也是他打的?”
“誒,都是我沒管教好一搏,讓一搏不會說話處事,得罪了那人,被打了回來。本來我是想帶人討個說法,沒想到……”烏有力落寞的說道。
“二叔,叔。”烏一搏喊了兩人,傻笑着說:“沒事,小傷,等我養好了以後,加緊練武打回去。”
“好,是烏家的種。”烏賊雙眼泛紅。
雪鷹對着烏賊點了點頭。
烏賊給了雪鷹一個感激的眼神,“哥,一搏。這事交給我們了。本來這次回來就是爲了完成一個任務,沒想到我們的任務目標跟欺負烏家的人一樣,那就好辦了。”
“真的?”烏有力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雪鷹接了上來,“烏賊會賭上職業生涯去違規,我這上有老下有小的可不會,這事就交給我們兩來處理吧。”
“那好。不過,你們得注意了,那人還掌握了一個數量在一千左右的猴羣。”烏三達把他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烏賊跟雪鷹點了點頭,倒是一個新消息。不過並沒有怎樣放在心上,他們什麼樣的大場面沒見過,一些畜生罷了。
清江市。
一處豪華別墅裡,一個青年在不停的走動。
手機聲響了,連忙接聽,“喂 ,你那邊怎樣了?”
“我們領導也不讓我們這些人出去,派我們去別的地方執行任務。只能交給你了,不說了,必須走了。”
聽到手機裡傳來的忙音,青年憤怒的摔掉手機,向別墅外走去。
“少爺,你不可以出去。”兩個壯碩黑人用蹩腳的中文說道。
青年握了握拳頭,又放了下來。兩個黑三角眼鏡蛇特種部隊的精英,他承認自己玩不了什麼花招。
清江市野戰107師總指揮部。
“師長,我覺得這樣對待血狐他們十分不妥。”一個兩槓三星的上校,盯着兩槓四星的大校。
年近六十的大校,端坐在椅子上,“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
“那怎麼不讓血狐、小綿羊他們兩人去溝通?”上校拍着桌子站起來。
大校穩坐釣魚臺,“你是龍刃特種大隊大隊長,是一名華夏軍人。你應該清楚那兩種變異水果對軍隊有多重要。要是能將那種特定的生長條件模擬出來,催生更多的變異水果,製作成藥劑,多少爲國流血的生命可以得到挽回?那人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你派熟悉的人去也沒用。”
上校氣呼呼的走出指揮室。
大校看着上校的背影,自語着:“只要研究出藥劑,我背再多的罵名也在所不惜。”閉上眼睛,似乎陷入了某段不堪回事的記憶中。
上校深吸一口氣,平靜下暴躁的情緒。從大方面將,他十分贊成通過那兩種變異果實研究出新的藥劑。但在怎麼得到兩種變異水果的途徑上,他跟大校有了分歧。他認爲,變異水果是那隱士發現找到的,應該爭取隱士的意見,再怎麼說那人也救過戰士們的命。可大校認爲,變異水果是自然條件催生而成的,不是誰種植的,所以屬於國家,如果那隱士不願配合說出變異水果在哪,完全可以採取強制措施。再厲害的奇人隱士也抵不過國家利器。
上校嘆了口氣,只能爲血狐他們做到這一步了。畢竟他本人十分希望藥劑的誕生,就算有些流血,有些犧牲都可以接受。如果可以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獻上自己的生命。只是現階段要委屈一下正被軟禁的血狐他們了。派出兩個相對老成的終身教官,希望事情會有所轉機吧。
跟師姐你儂我儂打電話的皮飛鵬,完全不知道,一個巨大的漩渦已經圍繞着他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