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景軒如同癡凝住一般的目光,讓楚雲霓渾身不自在,叫了幾聲,上官景軒纔回過神來,心知自己剛纔的失禮,上官景軒才復又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水兀自鎮定下來。
“美則美矣……”他淡淡的說道,卻帶着一抹冷不防的笑,隨後又搖了搖頭。
“你今天到清池宮到底是爲了什麼?”楚雲霓忍不住直接問道,她想來和上官景軒都是針鋒相對,此刻上官景軒卻忽然造訪,也不知道這當中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送禮。”上官景軒還是那一句話,眼神瞟向了自己身旁的那一個錦盒,語氣不變。“我知道你心存懷疑,我也想過將你碎屍萬段,可是……”他的話說到一半,頓了下來,“那又如何?”
“你不過是一介孤女,我堂堂邊關大將,威震天下,何苦與你一個小女子計較,何況,還是一個亡國女。”唯有此時此刻,上官景軒的語氣才恢復先前的那樣。
楚雲霓最討厭別人用的就是這種語氣,一如上官景軒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問的那一句,“你就是那個亡國女?”語氣中的嘲諷,一模一樣。
楚雲霓隨後轉身,上官景軒卻是朝着楚雲霓的手臂處一抓,楚雲霓吃驚住,轉過身來的那一刻,卻豁然讓上官景軒將她一拉,朝着懷裡一抱。
這個男人雖然自從上次被她毒倒之後,身體一直未曾恢復,可是畢竟武將出身,鐵臂如山,抱住她的時候,她掙脫的時候依舊顯得吃力。
就在楚雲霓掙扎的這一刻,他只在她的耳邊低吟了一句,“這是我第一次抱女人。”
楚雲霓怔了一下,隨後卻是讓上官景軒猛的一扔,她一個錯愕不及,整個人朝着地上倒了下去,“嫁給太子是當初皇后下的計策,今天皇后也該到了收網的時候,你好自爲之。”
上官景軒這突然變化的情緒,讓楚雲霓摸不着頭腦,正想起身的時候,手拄在地上想起來的時候,卻只覺得手心處一陣刺疼,旋即有血流淌了出來。
楚雲霓詫異,擡手起來觀看的時候,卻赫然發現有一根細小的針紮在自己的手心處,她正想伸出手去拔的時候,忽然上官景軒叫住了她,“別動。”
楚雲霓詫異,擡首看着上官景軒。
上官景軒卻是半跪在楚雲霓的身前,宛如臣子對待君上一般的虔誠,他拉過楚雲霓的手,垂首竟然是將楚雲霓紮在手心內沒入了肉裡面的針吸了出來。
含在口中,那根銀針不甚起眼,上官景軒將那根針往邊上一扔,“這嫁衣有問題,被人動了手腳。”
楚雲霓也稍感詫異,之前嫁衣內藏着利器,被她早發現,將那嬤嬤交出去處理了,卻沒想到竟然還有後續。
她垂首看了一眼那根掉在地上的銀針,殿外的光線映在那銀針的上面,隱約泛着銀色的光輝,“這針沒毒。”這樣一來,她倒不擔心了,只要不中毒,就沒什麼好怕的。
“這叫體內針遊,宮裡女人慣用的手法。”上官景軒淡淡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楚雲霓忽感詫異,上官景軒怎麼會明白這些,可是忽然卻是一頓,皇后……也是他上官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