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柳雙兒不解的看着上官君臨。
上官君臨放下手,俊美的面容露出淡淡的笑意,道:“愛妃還記得我們六日前的約定嗎?”
柳雙兒心下一緊,什麼約定!
柳雙兒笑着道:“臣妾還以爲皇上已經忘了那個約定過了。”該死,那個柳無衣到底和上官君臨說了什麼約定。
柳雙兒眼眸一轉,看着上官君臨的眼眸透着幾分緊張,萬一要是沒有什麼約定……
“朕怎麼會忘,”上官君臨掩下眸中的冷色,道:“朕不是對愛妃說過,今晚會帶愛妃去一個地方嗎?”
柳雙兒笑了笑,忙道:“是啊,皇上是說過,臣妾還擔心今晚皇上會無暇帶臣妾去呢。”
“走吧”上官君臨轉身,朝門外走去。
柳雙兒連忙穿好衣服跟上,看着上官君臨的背影,柳雙兒在出門是偷偷將自己手中的東西放出去。
“樓主”
蘇曉曉倒在地上,在以爲柳無懷要動手時,卻看到有手下匆忙的進來。
柳無懷收回手,看着那來報的人,道:“何事?”
來報的手下不經歷看了眼柳無懷的樣子,連忙低下頭,道:“少……雙兒小姐剛纔發了信號,信使詢問樓主該如何做?”
蘇曉曉聽到來人所說,連山露出一個笑容。這個笑容讓柳無懷覺得格外的刺眼,就算柳雙兒被認出來又如何,他本就沒指望柳雙兒能瞞多久!
“樓……”來人驚恐的看見柳無懷朝他出手,只是話未說完,掌風已至,“噗!”
“廢物!”
蘇曉曉從地上爬起來,單手撐着身子,道:“柳樓主,看來你的計劃沒有你想象的順利啊。”
柳無懷看着地上的蘇曉曉,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道:“衣兒以爲老夫沒有準備嗎?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本主又怎麼會將雙兒送去。”
蘇曉曉只覺得胸中血氣不斷上涌,剛纔她和柳無懷拼內力弄傷了自己。如今就是稍微動一下,都是艱難。
柳無懷看着那嫣紅的血跡從嘴角滑下,笑着道:“衣兒知道爲何本主不殺你?”
蘇曉曉譏嘲道:“柳樓主無非是想利用我威脅上官君臨。”
柳無懷搖搖頭,道:“衣兒跟了本主那麼久,還是不夠了解本主。”他想做的可不止是這件事。
蘇曉曉閉口不答。如果她真的能完全猜中柳無懷的心思的話,就不用步步爲營了。
“衣兒知道,這些年最和本主心意的事情是什麼嗎?”柳無懷走進蘇曉曉,蹲下身,笑着緩緩道:“是你成爲他的妃子這件事。”
縱使蘇曉曉不斷的告訴自己,柳無懷的話不能信,但是心中卻還是忍不住害怕各種可能。
“柳樓主想說什麼?!”說完這句,蘇曉曉止不住大口的呼吸,好讓自己冷靜。
柳無懷臉色徒然一變,猙獰兇狠得意一時間交雜上演。
“如果本主將你們是兄妹的事情公告天下,你說會如何?”
蘇曉曉握緊自己的手,冷靜道:“柳樓主如果想知道的話,不如試試。”
柳無懷站起身,道:“本主定然會試,到時,本主倒要看看,衣兒你是否依舊無動於衷!”
蘇曉曉只覺得渾身血氣上涌,口中的血腥味不斷的傳來。
“來人!”
“樓主有何吩咐?”
“送你們少主回去,”柳無懷道:“命人好好看着。”
“是”
蘇曉曉看着柳無懷離開,臉上露出淡淡的嘲諷笑意,眸中的冷意讓要攙扶蘇曉曉的人很是不安。
“少主……”
蘇曉曉站起身,雖然臉色依舊蒼白,卻沒有剛纔的虛弱,“走吧。”
“……是”
月光下,女子慢慢的走回穿塵居。邀琴軒處,白衣男子從隱藏許久的地方走出,臉上的神情盡是痛苦。
他們是兄妹……
哈哈,真是可笑,他們是兄妹,他們也是兄妹。可笑,真是可笑至極。白衣的手緊緊抓着那柱子,那手指幾乎要嵌入,因爲過度用力,手上受傷的地方血珠已經不斷的滲出。
白衣看着蘇曉曉的背影,眸中的痛苦彷彿刻入可骨子。他們是兄妹,他們怎麼會是兄妹,不可能的!他無法接受這個事情,一定不是的!
藥齋
七月在門口站了許久,終於看到白衣回來,兩忙迎上。
“主子”
七月看着白衣一臉的痛苦,嬌美的容顏有些不忍,低頭才發現白衣的手正不停的滴血。
“主子,你的手受傷了,”七月情急之下拉起白衣的手,道:“主子,讓屬下替主子處理一下傷口。”說罷,就慌忙的進入藥齋裡拿藥。
白衣看着匆忙進去,又匆忙出來的七月,臉上的痛苦緩緩收起。看着低頭不斷爲自己處理傷口的女子,白衣的眼眸漸漸的有些渾濁,就連眼前的人似乎都看不清了。
“主子?主子……”
察覺到白衣正吻着自己,七月頓時有些慌亂。
“你是我的……”白衣一把抱起眼前的人,清濯的神情露出幾分笑意,“無衣,你是我的。”
正在掙扎的七月聽到無衣兩個字,頓時停了下來。今晚主子不開心,是因爲少主嗎?七月臉上露出幾分苦笑,看着低頭吻着自己的男子,動作是那麼輕柔小心,臉上的神情也是她從未見過的滿足。
就當做一次夢又如何。
七月擡手,抱住白衣。察覺到女子的迴應,白衣抱着七月,進了屋中。在月色的清輝下,那雙眸中的痛楚被極好的隱藏起來,男子看起來仿似沉浸在錯覺之中。
“對不起”
身下的痛楚傳來,耳旁的輕聲呢喃,讓七月留下了淚水。
“七、七月本來就是主子的……”
“曉曉,對不起,對不起……”白衣不斷呢喃,絲毫不知道,這幾個字完全擊碎了身下女子的心。
穿塵居
蘇曉曉躺在牀上,看起來有些走神。
門打開,身着白衣之人走入,看着牀上的人,眸中透出滿足的笑意。
“對不起”
聽到聲音,蘇曉曉轉頭,皺眉不解,“恩?”
白衣走進,輕柔道:“我沒保護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