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所有人的反應,才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卻還是不知道錯了哪裡。看上官君臨的神情,她並沒有感覺到殺意,彷彿這個人早就知道,她一定會犯錯一樣。
“柳樓主”
在所有人都懷疑時,又一道聲音響起。
“桃妃娘娘!”
有人驚呼出聲,怎麼會,桃妃娘娘不是已經來了嗎?怎麼會,怎麼會又來一個桃妃娘娘?!
上官君臨看到蘇曉曉出現,不禁微微皺眉。終究是動靜太大,讓她察覺了。蘇曉曉暗中憤憤的瞪了上官君臨一眼,這件事,他竟然打算瞞着她。
蘇曉曉道:“皇上,您早就知道她不是真的臣妾,不是嗎?”
這句話成功的讓許多人自動解釋了,剛纔上官君臨一言不發的態度,原來皇上早就知道這個人不是真正的桃妃娘娘,皇上剛纔定然是因爲太后的安危,所以才這樣做的。
上官君臨道:“確實如愛妃所言。”
小狗畏畏縮縮的想要下去,可是所有人的眼神都告訴她,她如今是插翅難飛,就連主人都看着她。
“柳樓主,不知你要如何才肯放了太后?”
柳無懷看着蘇曉曉,搖搖頭,笑着道:“衣兒,想不到就連老夫都差點讓你騙過去了,今日老夫特地來宮中,本就是爲了看你,如今已經看完了,老夫自然會離開。”
話是這樣說,可是柳無懷卻是沒有動手。
蘇曉曉冷笑道:“皇上,臣妾爲何聽不懂柳樓主的話?”裡應外合,那也要看看我會不會讓你們如意。
上官君臨掩下眸中的暗色,開口道:“愛妃沒聽懂,朕卻是聽懂了。”
皇上懂了,皇上懂得了什麼?
蘇曉曉腳步微頓,道:“皇上聽懂了什麼?”
上官君臨收起臉上的溫和之色,眸中盡是冷意,道:“愛妃潛伏在宮中多日,難道以爲朕真的一無所知嗎?”
蘇曉曉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皇上,臣妾是誰皇上不是早知道了嗎?”
皇上早知道了?
聽到這句,就是柳無懷都忍不住側目。
上官君臨冷冷一笑,看着蘇曉曉,道:“朕若不是早知道,只怕今日,朕已經被愛妃所殺。”
蘇曉曉腦袋猛的一震,“皇上,你……”
在所有也都反應不過來之際,太后已經離開了柳無懷,安全的回到上官君臨身邊。
上官君臨解開蕭太后的穴道,溫和道:“是兒臣的錯,讓母后受驚了。”
原來剛纔皇兒是在轉移柳無懷注意,太后放下心,道:“皇兒何錯之有,該是這賊人的錯纔對。”
“母后說得是”
上官君臨溫和回答,卻至始至終都沒有再看蘇曉曉一眼。
“好一齣戲!”柳無懷臉色頓寒,“不愧是兄妹,蕭太后,老夫真是意外之極!”
蘇曉曉看着柳無懷,臉色不變。只有她自己知道,剛纔上官君臨並沒有和她演戲,從他的眸中,她看到了從未有過的陌生,那種陌生讓她直直的害怕。
蕭太后道:“柳無懷,哀家不知道爲何你一定要誣陷皇兒,桃妃和皇兒根本無任何關係!”
蘇曉曉聽着兩人的對話,還有上官君臨的神情,只覺得心涼。
“是嗎?”柳無懷並沒有看到姜域的顏色,繼續道:“當年你貪圖皇后之位,將皇上在外所留的野種接入宮中,將自己所生的女兒送出宮外,這個秘密,你以爲真能無人知道嗎?”
蕭太后冷笑,道:“柳樓主真是可笑,皇兒的年歲和桃妃相差甚遠,哀家如何作假?若是哀家真的作假,先帝又怎麼會容得下哀家。再者,先帝當年後宮只有哀家一人,皇后之位本就是哀家的,哀家何必作此無用之事!”
柳無懷道:“太后如何想,老夫如何會知道,只是當年太后做這件事時,留下了一件東西,剛好被老夫得到。”
看着柳無懷拿出一塊黃色的布料,太后本是鎮定的臉色,出現了慌張之色。
“這其中的內容,相信所有人看了,都會相信老夫所說。”說罷,就交給了身旁的人。
“柳無懷,這樣做究竟對你有什麼好處?!”蕭太后渾身顫抖的發問。
“哈哈,”柳無懷道:“什麼好處!若不是你們,瑤兒怎麼會變成如今的樣子!你以爲老夫一直假裝不止衣兒入宮,老夫就是要讓他們在一起!讓他們兄妹亂倫,老夫要讓上官浩軒付出該有的代價!”
蕭太后此時才知道,原來柳無懷真正的目的竟然是這個。
蕭太后忽然無視身份,和以往形象笑了起來,那笑聲透着幾分恨意和痛快。
“柳無懷,墨青說得不錯,你的確是個可笑之人,當年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蕭太后道:“你只以爲瑤琴是被先帝所害,卻不曾想過,是她自願留在宮中!”
柳無懷斂起臉色,道:“你說什麼?”
蕭太后道:“哀家就是讓你知道又如何?蘇傾情是哀家和蘇墨青的……”
孩子兩個字還沒有出口,兩道聲音突然響起。
“母后”
“柳無懷!”
蘇曉曉聽到後面的聲音,渾身不由得怔住,隨後慢慢的轉頭看向來人,“……爹”
透着飄渺的聲音,讓蘇墨青也是不忍。
“爹,你、你還活着。”
蘇曉曉一下子撲到蘇墨青懷中,再不顧什麼場合,“爹,你還活着。”
蘇墨青輕拍蘇曉曉,隨後自嘲道:“情兒,是爹對不起你,因爲爹也不知道,你竟不是爹和雪琪的孩子。”說罷,微冷的看了蕭太后一眼。
蕭太后看着蘇墨青,初見時的震驚和驚喜盡數掩下,看起來一如以往般平常。
“好一副其樂融融的場面,”柳無懷道:“無純,想不到這些年,你還給老夫留了這一手。”柳無懷此時心中的恨意幾乎已經達到了極致。
“都退下!”上官君臨冷聲開口,一時間除了姜域所有人都立馬作揖退下。
姜域也只是看了柳無懷片刻,便拂袖退下。
蘇墨青道:“這些年,我一直想讓你嚐嚐這種恨極到絕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