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吾人的一個親戚最近生了點兒病,導致吾人最近的生活作息有些紊亂。縱使如此,文章還是會好好更新的。第五卷其實才是整部文章的精華所在,所有的衝突和矛盾在這裡都會升級。。。所以說 吾人一向慢熱吧。那些喜歡在下的文,並且一路看到最後的讀者,謝謝你們對我的支持。真的,謝謝你們!
在這黑暗的地牢裡,心情要是能好起來,那可真是見鬼了。
馬克作爲一個刑警,拘留犯人對他來說在平常不過了。他在羈押犯人的時候,看着犯人被手銬束縛住的樣子,就會在想這些人會不會是冤枉的。如果真的是冤枉的,那這人也太倒黴催的了——而現在,他終於明白被冤枉卻沒有人相信自己的感覺了。
這地牢本來是個地窖,地窖天窗的鋼窗的應該是剛剛安裝的,因爲這上面都是嶄新的,根本沒有鏽跡,也沒有犯人因爲激動而挖掘窗戶鋼條所留下的痕跡。
馬克憤怒的拍了拍這個窗戶,當然這種行爲是徒勞無功的。這扇堅固的鋼窗紋絲不動,要是能被馬克一兩巴掌就能拍開這個窗戶,那這個地方也配稱之爲地牢嗎?
馬克自己當然也知道,他之所以會這樣做,完全是爲了發泄心中的不滿,並不是因爲想要逃出去。畢竟犯事的人不是自己,憑什麼就要這麼冤枉自己,還把自己抓到這個破地方來?
旁邊的另一個隔間內,有個人無聊的蹲在地上發呆。看到馬克在拍打這個窗戶,那個傢伙笑出了聲:“哈哈哈……好傻啊!怎麼,你以爲你會如來神掌啊,一巴掌能打飛鋼窗?啊哈哈哈……”
馬克本來就不爽的很,見這邊還有人在嘲笑他,更是怒不可遏:“滾蛋,跟你有什麼關係!”
那人也懶得跟馬克廢話,眨巴眨巴眼睛,嘴角泛起一絲嘲諷的笑,然後繼續低着頭看地板去了。
冷柯一直坐在地上琢磨這次他們遇到的事兒,見這個隔壁的陌生怪客跟馬克吵起來,心下也是煩得很。他冷若冰霜的對隔壁的人說:“你在這個破地方,是不是無聊得很?”
那人說道:“哼,廢話。媽的,我可是什麼都沒幹啊,憑什麼抓我來啊!”
馬克也大聲的說:“靠,我們可是也什麼都沒有幹啊!”
那個人不服氣的看一眼馬克,從鼻子裡哼出一口氣。
“你是不是就是楚主?”冷柯想起這個人的名字,漫不經心的說。
“你怎麼知道?關你進來的人告訴你的?”那人疑惑的問冷柯。
冷柯淡淡一笑:“猜的。我一向猜得很準。”
那人更不服氣了:“哼,那你既然這麼厲害,爲什麼不猜猜你自己什麼時候出去呢?”
冷柯一怔,不知道爲何,看了看馬克。
馬克的手裡正拿着稻草,他折斷了這根從地窖隨手撿起來的稻草,然後拋向他對面的方向。
冷柯又擡頭看了看天窗外的陽光,自言自語道:“現在應該是清晨,太陽的方向在東邊,從鐵窗映射進來的光芒便是向西的。馬克撿起一根稻草,扔到他對面,他對面正好是西方……”
冷柯忽然喜笑顏開。
“楚主,伱相不相信,我們很快就能出去呢?”冷柯笑着對楚主說。
楚主當然不會相信:“切,我可是村中的人了,那村裡的人,哪家用的不是我從外面給他們稍進來的東西?就我這樣的人,都沒人相信我的話,還不把我放走,能讓你輕輕鬆鬆就出去?別開玩笑了!”
冷柯輕鬆地說:“你愛信不信啊!”
別說是楚主了,就連馬克都不信。他湊過來問冷柯說:“什麼意思……你是不是忽悠他呢?”
冷柯說:“我算出來的。”
馬克說:“可是也沒見你斷卦啊,你怎麼知道我們很快就能出去。”
冷柯故作高深的笑了:“你覺得很玄奧,實際上簡單的很。當那傢伙問我什麼時候能出去的時候,我就心下生疑,打眼一看,卻看到你手裡拿着稻草。稻草在八卦之中爲穀物,八卦爲震。你把這草扔到西邊,正是把位於東方的震物,拋到了位於西方的兌位。這震兌一換,正是九星反吟之象,在周易中主快速。所以我就斷定,應該快了!”
想不到,這些難以捉摸的旦夕禍福之事的答案,居然就藏在每個人身邊的一些小小的徵兆之中。如此這樣,馬克當然不會信服:“你就這麼相信你自己的看法?感覺好不靠譜啊!”
冷柯說:“你還記得你當初跟我打的那個賭,賭注是一個月午飯的那個嗎?”
馬克說:“那是當然,我肯定得記得啊。”
冷柯說:“那你應該知道我的能力,不相信我的人註定會悲劇的!”
既然確定了自己能夠出去,冷柯也沒有後顧之憂了。反正閒着也是閒着,不如去向楚主這裡打探一下情況。
“我說,你爲什麼害死村長呢?”冷柯問。
楚主本來就一肚子委屈,聽見冷柯這麼問,他更急了:“胡說什麼呢你?我能害村長嗎?我從那個城裡買的酒,可都是好酒啊。好端端的裡面怎麼能有毒!我賣給啞巴的時候,還都是沒有開封的呢!”
冷柯說:“哈,可是啞巴現在不見了啊!”
楚主怒道:“我聽見外面都在喊,我當然知道!”
冷柯說:“那你現在不就是不白之冤嗎?啞巴不見了,兇手不就是你了嗎?”
楚主想明白這個道理,慌了。
“那個啞巴,和楚三叔,什麼關係?”
楚主現在沒有說話的精神,可是看這個外鄉人一臉堅定的樣子,不知道爲什麼,就覺得他不是個壞人。
原來楚三叔他們家自從楚主的父親被毒害之後,就一直資助這個失去了父親的可憐孩子。直到後來,楚展村長堅持要撫養楚主,這個小小的啞巴才搬到村長家。
村長本來就喜好看書,並且精通醫術易理,自然與同爲書香門第的楚主私交甚篤。平時兩個人沒事還去後山散散步,寫寫詩什麼的。
“這楚三叔,大概多少歲數了?怎麼看起來就和二十來歲一樣?”
“那誰知道,應該是心態比較好吧。心態好的人就年輕,我在城裡經常看到這樣的廣告標語。”
“哦……”
就在這個時候,地窖的門被打開了。兩個擎羊陀羅走進來,打開了冷柯和馬克的牢房的鐵門:“你們兩個出來下,有人要見你。”
回到地面上,審訊室裡已經坐着幾個人了。
其中還有公羊易。
擎羊陀羅的總司長老也在這裡。
那位長老的臉色鐵青的,這幾日接連發生的事故,讓他覺得壓力很重,臉色不好看也很正常。
“我們真的是無辜的!我可是個警察,你們把我們抓來,什麼也不問就關上半天,你們這樣可不符合憲法的啊!”馬克終於見到管事的人了,他非常的生氣,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警官證就給總司長老看。
那老頭也倔強的很,根本看都不看:“我曉得,王法大於天,不可以私設刑堂,濫用私刑。但是我們也知道法不責衆的道理。在我們這個村子裡,有我們自己的律法!”
冷柯沒說什麼,他知道說了也白說。不過他好奇的是,公羊易怎麼會在這裡。
而且這個不靠譜的傢伙……現在還在笑呵呵的?
次從他的師傅公羊佐在南山被尋崖子害死之後,就再也沒見到他這樣不正經的笑容了。
“你們可以走了。不過我告訴你,你們的所有行爲,都在我們擎羊陀羅的監視之下,不可以隨意出入家門。一切都要等我們辦完村長的頭七之後,再來處置你們!”
距離村長的頭七,還有六天。
總司長老又意味深長的說:“哎……我也願意相信你們。你們,不像是壞人。可是證據就擺在面前,你們是唯一的嫌疑人,不逮捕你們還能逮捕誰?這樣吧,我們就給你這六天的時間。如果這六天之內,能證明你們的清白,那你們就可以無罪釋放。可是村長頭七之後,你們還是不能找到那兇手,或是救不回來藥鋪掌櫃楚丸,那你們就等着我們的村規處置吧!”
就這樣,公羊易把他們帶走了。
“公羊易,你做了什麼,讓那頑固的總司長老能放掉我們?”走在路上,馬克急忙問公羊易。
公羊易只是說:“有句話說得好,善惡有報終有時……只要好人,當然有好報了!”
雖然他沒有說,可是並不代表沒有發生什麼。
早在公羊易第一次來到楚門村探訪的時候,曾經救下過一個孩子。
那個孩子也就七八歲大小,在水塘裡撲騰。
那時候,剛剛入夏不久,當時的溫度本來是不低。可是這山間的天氣,怪得很。那時候的溪水,卻陰冷的很。那個孩子正好在溪水中撲騰,自上游一路掙扎着飄過來。
公羊易一看,這怎麼行,他肯定不能熟手不管啊。
於是他脫掉上衣,扔掉自己的揹包,就跳到水裡,撲騰的遊向那個孩子。
水的確很冷,還在公羊易修道多年,築基功法早就小成。遇到了冷水,體內自然就運起真氣抵禦。倒也讓他的四肢不僵,順利的游到那孩子旁邊。
有經驗並且善於泅水的人,在遇到溺水之人的時候,不會貿然的下水救人。因爲入水的人,肺裡嗆了水,此時他求生的執念就打敗了他的理智,只要遇到能抓住的東西,就會拼命的抱住,不管是什麼東西——當然救你的人也不會例外。而且這種拉扯的力量,已經不像是人力了。最後,兩個人便會一起沉入水下……
這樣的人,已經被魔,入侵了心智了。
公羊易不是貿然的人,他在接近那個小孩之前,下手毫不猶豫,直接就把那個孩子打昏了。
而他救下來的那個孩子……
“爺爺爺爺!那個長頭髮的叔叔,真的是個好人啊!就是他救了我啊!”一個小孩子,不停着纏着他的爺爺。
總司長老的臉上露出了罕見的慈祥:“恩恩,爺爺知道了。爺爺把他們的朋友放掉了。不過你可要記住啊,沒事的時候不要去找他們玩。不然,我就會再派人把他們抓起來的!”
小孩不高興了:“爺爺你真壞!”
總司長老呵呵笑道:“傻孩子,來,讓爺爺抱抱!”
小孩也不管爺爺,跑一邊去了……
只留下總司長老,一臉黑線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