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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清宗山門之處。
“秦鶴羽,你此番前去定要助天龍族擊退那鮫人族與修羅族。”陳鶴沐立於太清宗山門之前,看向秦鶴羽,出言囑咐一句。
“掌教儘管放心,我定會將鮫人族擊退!”秦鶴羽應了一聲帶着太清弟子朝着天龍族趕路前去,這太清弟子之內那陳悟凌與李悟能皆在其中。
“……”陳鶴沐看着秦鶴羽離去的背影,嘴角不自覺露出一絲笑容,帶着身後的林鶴郎返回太清宗之內。
“快些行走!”秦鶴羽邊走邊扭頭看向那太清宗弟子,出言催促一句。
“真那雞毛當令箭!”陳悟凌聞言,斜眼撇了一眼秦鶴羽,言語中皆是譏諷意味。
“師兄所言極是,這秦鶴羽真把自己當官來看啊?!”李悟能本是陳悟凌那忠實的狗腿子,怎能不順着陳悟凌,附和一句。
“秦長老,師兄弟這連夜趕路,皆是疲累,讓師兄弟歇息幾個時辰在趕路,你以爲誰都像你一樣,有着那麼高的修爲?!”陳悟凌在人羣中,扯着嗓子衝着那帶隊的秦鶴羽,出言喊道。
“……”秦鶴羽聞言,眉頭輕皺,並未搭理陳悟凌,而是繼續帶着太清宗弟子朝着天龍族趕路。
“也不見的我太清宗弟子遲去一個時辰,呢天龍族便會被滅族,再者說,天龍族大長老都離去,你這屬於皇帝不急太監急!”陳悟凌自從晨澤離開太清宗,便覺得沒了對手,長幼不分,尊卑不敬,再次出言朝着秦鶴羽叫喊一句。
“砰!”
陳悟凌這話語迎來的是秦鶴羽那飛來的一腳,陳悟凌倒在地上,滑行出進數丈遠的距離,直至身子被那樹幹擋住,方纔止住身形。
“……”李悟能見狀,急忙朝前這陳悟凌跑去,將陳悟凌扶起,看向秦鶴羽,嘴脣蠕動,終究還是出言,“秦長老,師兄乃是太清宗少掌教,你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分?!”
李悟能這是雪中送炭,還是錦上添花,不得而知。
“太清宗交到這樣的人手中,終是敗落!”秦鶴羽背對陳悟凌與李悟能,雙手背後,晚風劃過,那道袍隨風飄動,倒是有着一股子不凡氣質。
“太清宗交到我手中會敗落,那是不是交到你那被逐出師門的徒弟手中便不會敗落?!”陳悟凌只覺得失了顏面,那衆弟子看向自己的目光,陳悟凌只覺的那是嘲笑。
“……”秦鶴羽聞言,那本是背在身後的雙手,不由緊握,並未出言。
“對了,我忘了,你那弟子短命,早已死了!”陳悟凌見秦鶴羽被那回憶勾起,不由再次出言刺激一句。
秦鶴羽聞言,突然轉過身子,只見那秦鶴羽雙目通紅,死死盯着陳悟凌,眼珠子都不曾轉動。
“……你……你想……幹什麼?!”陳悟凌被秦鶴羽這眼神盯得心底發毛,不由後退一步,可那顏面作祟,終是出言。
“……”秦鶴羽深吸一口氣,閉眼沉默了近十息的功夫,方纔張開雙目,此時雙目張開,已不在通紅,但言語中依舊有那任人聽得出的憤怒,“繼續趕路。”
太清宗衆弟子聞言,皆是鬆了一口氣,秦鶴羽方纔眼中那殺意,任誰都感受的到。
“師兄,咱不要跟秦長老對着幹了。”李悟能心中升起怯意,左右顧盼,在陳悟凌耳邊,輕聲勸道。
“怕什麼,他動我,掌教可不會饒了他!”陳悟凌聞言,梗着脖子,插着腰,深怕周旁的同行太難過請太清弟子聽不到,出言傲然回道。
“……”這聲音,秦鶴羽有怎能聽不到,秦鶴羽腳步微頓,繼續趕路。
李悟能心生怯意這是人之常情,李悟能沒有陳悟凌那般好的大樹可靠,他只有這字師父林鶴郎,不過這林鶴郎與陳鶴沐走得極近,若是李悟能受了欺負,林鶴郎會爲自己徒弟出聲,陳鶴沐在一定範圍內定是幫着林鶴郎,可這槓桿的平衡點在哪裡,這誰都不知。
陳悟凌自從晨澤被逐出師門,在那天蠶之地,衆人皆是人爲晨澤身死,這消息自然會傳到陳悟凌耳中,陳悟凌在沒得到歐陽諾,心中自是不平衡,加上自己師父便是自己叔伯,更是這太清宗的當家人,陳悟凌在那太清宗大肆拉攏太清宗弟子,可謂是在這一代弟子之中,陳悟凌有了自己派系,可謂是說一不二, 這一代的太清宗弟子不喜陳悟凌作風,可敢怒不敢言,更加是讓陳悟凌心中得意洋洋。
秦鶴羽在太清宗的日子可謂是不好過,陳鶴沐的欺壓,凡是有任務,皆是秦鶴羽去辦,陳鶴沐巴不得秦鶴羽在出任務之時,死在那外邊,這剛回太清宗不到三日,便是遇到天籠族大長老前去求援,於是帶領太清宗弟子再次前往天龍族。
秦鶴羽走在前,陳悟凌那話語讓秦鶴羽不由想起那不會喝酒的晨澤,拿起那女兒紅一飲而盡,秦鶴羽對於晨澤的感情可謂是不低於柳絮絮,秦鶴羽多次前往那湖畔,皆不見晨澤屍骨,心中那股子悲涼,只能獨自品嚐。
……
另一頭,夜魔族之內。
“澤哥,這天龍族在你我剛離去不久,便遭遇鮫人族圍困……”蔡子琳欲言又止,咬着紅脣,看向晨澤。
“正如你所想,龍天寧此時心中定是以爲你我二人將天龍族位置告知那鮫人族人,就算龍天寧不做此想,那天龍族族人定是這樣以爲。”晨澤自然明白蔡子琳這未說完的話是爲何意,接着蔡子琳那未說完的話,緩緩道出。
“那我們該如何應對?!”蔡子琳聞言,輕輕點頭,言語中有着一股子難以掩飾的擔憂。
“這事躲不掉,只能去面對,今日便啓程,趕往天龍族。”晨澤心知若是逃避,更加印證了天龍族人這番猜測,只可迎難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