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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紫吉隨常雲子立於城牆之處,冷眼看着那帶修羅族人前來的羅子坤。
“又是你?!”羅子坤看到常雲子之時,已然心中升起怒火,大聲喝道。
“是我有如何?!”常雲子對羅子坤略微不屑,可心底並不敢輕敵。
“我今日便要你替我死去的修羅族人償命!”羅子坤手中斬魂刃畫了個半圓,雙眼略紅,已然心有不甘。
“我可勝你一次,那便可勝你第二次!”說罷,常雲子瞬間朝着城牆跳下。
“來的好!”羅子坤不等常雲子落地,手中那斬魂刃已然祭出,直取常雲子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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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雲子還未落地,身形在那半空之中,強行一扭,躲開羅子坤這一擊。
“屑小之輩,竟然偷襲!”常雲子手中長劍已然拔出,隨意朝着羅子坤揮出。
看似隨意,可劍氣所過之處,皆是砂石飛起,羅子坤不敢大意,收回斬魂刃,同樣揮出。
兩道氣體碰撞,空氣產生炸裂,塵土飛揚,他人避而不及,可羅子坤與常雲子卻進入那塵土之內。
只聽到那兵刃碰撞之聲,卻不見那二人身影,十息過後,二人皆是飛出塵土之外,相隔三丈有餘,各立於一側。
常雲子與羅子坤二人看向對方,皆是未曾放鬆。
“拿命來!”常雲子元氣聚集,那長劍之上隱約可見陣陣藍光,這藍光正是常雲子元氣五行屬性,水屬性。
水亦是冰,水亦是氣,常雲子已然將自身元氣屬性運用自如,長劍上那陣陣藍光,緩緩凝結,已然成冰。
長劍掠過之處,草木皆是結冰,直指羅子坤項上人頭,羅子坤雙眼已然通紅,進入那修羅族人特有的狂躁狀態,黑色眼眸已然不見,之間那雙目發紅,在常雲子攻來之時,羅子坤亦然不曾歇着,掄圓胳膊,手中斬魂刃扎向常雲子胸口,常雲子在上次激戰之中,已將這狂躁狀態摸清,凡是進入狂躁狀態的修羅族人定不會管自身死活,拼着命也要取你性命。
羅子坤可以不要命,那是血脈相傳,可常雲子不能不要命,本是直取羅子坤項上人頭的長劍,突然調轉方向,不得不回防。
斬魂刃與長劍碰撞之時,斬魂刃鍍上一層冰霜,那冰霜堪比極寒之冰,寒冷刺骨,羅子坤猛不防,被這冰霜狠狠冰到雙手,斬魂刃險些脫手,常雲子見狀,再次進攻,這一劍刺向羅子坤胸口。
修羅族人本是嗜血搏命,羅子坤見常雲子手中長劍刺向胸口,並未躲閃,雙手鬆開斬魂刃,讓那斬魂刃懸浮於自己面前,右手雙指併攏,刺向左手掌心,這一下,讓羅子坤左手鮮血橫流,隨後羅子坤緊閉雙眼,雙手合十。
城牆之上的白紫吉見常雲子那長劍裡羅子坤胸膛不過一寸有餘,心中暗暗叫喜,若是今日可斬殺羅子坤,那修羅一族必定傷了元氣,那修羅族與白羽族之間的戰爭,白羽一族則是勝卻在握。
修羅族人看到那常雲子攻勢不減,長劍已然觸碰到羅子坤衣衫,正要上前護主,說時遲那時快,常雲子亦是覺得這一劍定能斬殺羅子坤,當長劍刺破衣衫觸碰到羅子坤肌膚之時,羅子坤猛然張開雙目,那通紅雙目冒着血光,合十雙手已然張開,伸手握住懸浮與面前那柄斬魂刃,斬魂刃在觸碰到羅子坤那沾滿自身鮮血的雙手之時,鍍着的冰霜寸寸碎裂,斬魂刃光芒大盛,那血色之光與羅子坤雙目血色一般無二,甚是威風。
羅子坤手握長槍,猛然揮動,那即將入體的長劍被羅子坤直接震開來,常雲子力道可謂不小,長劍橫拉險些脫手,將羅子坤胸膛之處衣衫花開一道口子,常雲子這纔將長劍抓穩,之間羅子坤胸口之處有一血色紋身,這紋身像極了那日羅子坤所召喚影子樣貌。
不等常雲子細看,羅子坤動了,身法巧妙,將自己拉出一個爲詭異的身形,那血光大盛的斬魂刃,猛然朝着常雲子後腦而去,若是這一下常雲子挨個堅實,那定是身體一分爲二。
常雲子本身有着戰鬥經驗,以及那天生的直覺告訴自己危險來領,常雲子向左橫拉一步,約摸着一尺有餘,斬魂刃貼着常雲子身子斬到地面,雖說是晚春時分,土壤鬆軟,可這一斬,竟將地面斬出一條三尺有餘的溝壑。
常雲子在羅子坤再次揮動斬魂刃的同手,突然反手握劍,向後刺去,這一下常雲子感到長劍切開皮肉,只不知是刺中何處,羅子坤定是受傷。
羅子坤可並未因常雲子刺中身體,而停下攻勢,斬魂刃橫掄,朝着常雲子脖頸斬去,常雲子低頭,這一斬將常雲子髮髻斬斷,常雲子披頭散髮,原地拔起,拉開與羅子坤之間距離。
羅子坤在常雲子拉開距離之後,並未上前,捂着腹部的傷口,雖是用手捂住,鮮血依舊順着指縫流出,那內臟隱約可見,卻不見羅子坤面部有任何痛苦神情。
常雲子則是披頭散髮,眼睛被那頭髮遮住,只能透過頭髮間的縫隙觀察羅子坤。
羅子坤將斬魂刃刀間朝地,欲要再次上前,卻被前來的修羅族人攔下。
“大哥,擇日在戰!”那上前的修羅族人應是與羅子坤有着血緣關係,出言說道。
“……”羅子坤並未言語,不斷掙扎,欲要掙開自家兄弟。
“帶大人走!”上前的修羅族人見一己之力無法控制羅子坤,毅然決然的喊道。
修羅族人有上來數名,纔將羅子坤拉下戰場,隨後修羅族人撤兵退去。
常雲子並未追擊,反倒是回到城牆之上。
“常長老可謂威猛!”白紫吉出言奉承一句。
“族長謬讚!”常雲子施以道禮,禮貌回道。
“帶人去追,如今羅子坤已然受傷,修羅一族戰力不足,定能殺之!”白紫吉突然下令,這令常雲子都有些詫異。
“族長,窮寇莫追!”常雲子出言勸說。
“常長老放心,安心休養,後邊事情有我足矣!”白紫吉可不是常雲子能勸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