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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正在晨澤將心口處戾氣放出,長出一口氣,輕咳幾聲,緩緩張開雙眼。
“修羅定是帶人在外搜尋,目前還急不得,在若是此處安全,在此處躲避幾日在想辦法!”晨澤見彭正醒來,輕聲出言。
“我族之人,定是遭到毒手。”彭正心中還是掛念着巫族族人,不由出言,臉上並非擔憂之色,而是懊惱,不甘。
“……”晨澤聞言,嘴脣蠕動,最終還是沒有出言,只因晨澤找不出安慰之話。
白羽族的覆滅,晨澤親眼所見,如今巫族覆滅,晨澤心中對異族王的憎恨又是多了幾分。
“父親,你在巫族便在!”彭素素心怕彭正因此事一蹶不振,急忙出言安慰一句。
“扶起起來!”彭正衝着彭素素認真出言。
彭素素雖是不知彭正爲何如此說,卻順從彭正之意,將彭正扶起。
“此山洞乃是先祖爲當年人皇鍛造兵刃之處,極爲安全!”彭正說着,朝着不遠處熔爐而去。
“……”晨澤聞言輕輕點頭,跟着彭正身後。
彭正將那熔爐上灰塵用脫下的衣服撣去,眼中有着幾分回憶之色。
“可惜沒火,否則我幫你重新鍛造你那長劍!”彭正扭頭看向晨澤,緩緩出言。
“……”晨澤聞言,將離卦之火取出,將放置在熔爐之內,方纔出言,“鍛造便不用了,火我可以幫你點燃!”
“這是……”彭正看到離卦之火,不由瞪圓雙目,繼續說道,“離卦之火!”
“正是!”晨澤也並未隱瞞,出言承認。
“好東西!”彭正眼冒精光,不住點頭。
“把你長劍拿來!”彭正衝着晨澤索要長劍。
“你傷勢還未恢復,等你傷勢恢復再說吧!”晨澤本不是鍛造兵刃之主,打造長劍雖說成功,可比起來彭正打造那可是差點不是一星半點,自然想讓自己長劍更加完美。
“好!”彭正倒是並未反駁,點頭應下。
三人對立而坐,就這樣過去一夜。
……
翌日大早。
“兄弟,將你長劍拿來!”彭正精氣神比起昨日好上許多,醒來之後便朝着晨澤索要長劍。
“……”晨澤思量近一盞茶的功夫,將長劍遞給彭正。
彭正結果長劍,擡手撫過,隨即將熔爐內離卦之火催旺,將長劍放置進熔爐之內,等那長劍燒的火紅,方纔取出。
彭正一手用鉗子將長劍取出,一手拿起一旁的鐵錘開始敲打。
“叮叮噹噹……叮叮噹噹……”
就這樣,彭正敲打了一天,晨澤那柄長劍大體雖未改變,可此時看起來多了幾分先前沒有的凌厲之勢。
“兄弟,看看可曾喜歡!”彭正將二次鍛造過後的長劍遞給晨澤,臉上露出頗爲滿意的笑容,輕聲問道。
“……”晨澤接過長劍,此時長劍比先前薄了幾分,也長了幾分,血槽之處也是深了幾分。
晨澤注入元氣,朝着山體回去,之間那山壁之上瞬間多出一道劃痕,這劃痕進半尺深,而且這劃痕極細,若不仔細去看,定是看不清楚。
“威力大了不少!”晨澤對着長劍愛不釋手,由衷讚歎一句。
“你本是道教之人,劍柄之處,我將那玉石取出,重新打造,上邊可有太極圖案。”彭正見晨澤如此興奮,笑着出言。
晨澤這才發現,劍柄處玉石已然不見,而是多了一太極圖案,劍柄晨澤細細感受,竟隱隱可感受到長劍脈絡。
“這劍……”晨澤極爲詫異,長劍本是死物,怎會如人一般有如此脈絡,不由發問。
“在世人眼中,兵刃乃是殺人所用,並無生命,可又有誰知,兵刃亦是有着生命,與主人心中相連,先前你那長劍只有形並無意,脈絡一出,你手中長劍便可稱爲僞仙器,先前你所用玉石將你與這長劍之間聯繫想阻隔,此時劍柄寶石去掉,你方纔可感受的到!”彭正心中知曉晨澤欲說何事,便提前解釋一句。
“謝謝!”晨澤衝着彭正施以道禮,出言致謝。
“……”彭正輕擺手,坐下後,閉眼休息。
晨澤將長劍放置在一旁,亦是休息。
辰時左右,紫氣東上。
晨澤睜開雙眼,伸手一摸,只見身側長劍不見蹤影,急忙查看。
“父親……父親……”彭素素在一旁的哭訴之聲,讓晨澤心中一緊。
“彭族長,你這是要作甚?!”晨澤來到彭素素身邊,只見彭正一手持長劍,站在熔爐之前,笑着看向二人。
“兄弟,我與你說過,我不是一個人,如今巫族被滅,我作爲族長無顏活在這世上,你二人婚事已定,你定要照顧好素素!”彭正臉上多出來一絲解脫的笑容,出言衝着二人囑咐一句。
“你還未出去,有如何知道巫族被滅?!快下來!”晨澤向前一步,極力勸說一句。
“當初若不是你出手幫忙,龐耿來時,巫族便是被滅,你到來之後,巫族苟延殘喘多在這世上存了幾日,我也心滿意足,唯一後悔的是最後沒聽你的,若是聽你的巫族說不準還有一線生機。”提起巫族,彭正心有不甘,頓了數息過後,再次出言,“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那戾氣侵襲心脈,雖說戾氣放出,可我感受的到心脈受損,活不了幾日了。”
“……”彭素素聽聞此言,看向晨澤,眼神中滿是詢問之色。
“……”晨澤見狀,雖未出言,衝着彭素素輕輕點頭,示意彭正所言屬實。
“如今你這劍脈絡已有,卻缺劍魂,若是有了劍魂,那便是真正的仙器了。”彭正擡手輕撫長劍,再次出言,“我本是罪人,當我作爲劍魂,你帶我一起殺向異族,爲我族人復仇,女兒,晨澤是一好男人,爹將你交到他手上放心!”
話音落,彭正引一絲離卦之火,身子瞬間燃起,彭正抱緊長劍,倒在地上。
一柱香左右的時間,火熄了,人沒了,長劍煥發出不一樣的光彩,靜靜躺在地上,彭正死後,骨灰否不曾留下。
彭素素當場哭暈,晨澤亦是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