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澤,你膽敢停手?!”修羅一邊躲閃晨澤攻勢,一邊出言輕喝一聲。
“殺你,爲何停手?!”晨澤雙目微眯,冷聲回道。
“你就是仗着你修爲略高,可欺壓與我,若你有膽,讓你身後邊城之內士兵出來與我修羅族人一戰,看看誰勝誰負?!”修羅依舊一邊躲閃,一邊宛若狗被踩住了尾巴一般,嗷嗷亂叫。
“我有能力護得住我身後的人,我爲何要聽你這些無用言語?!”晨澤一劍劈在修羅身前的那顆大樹之上,不屑回道。
“你就是不敢,你身後邊城內士兵皆是孬種,毫無血性可言,都是貪生怕死之輩,我就算是死,也看不起他們!”修羅見這言語對晨澤無用,便換了方向。
邊城城牆上守城士兵聽聞此言,皆是齜牙咧嘴,罵罵咧咧,修羅這言語擺明了在侮辱那用熱血抵禦外族入侵的血性男兒。
“元帥,聽我一言可否?!”左衛門亦是對修羅這番言語心生不滿,朝着晨澤大聲喊道。
“……”晨澤聞言,那準備落下的陰陽劍直接收回,冷眼看向修羅,靜靜待着。
“元帥,我華夏士兵,可以戰死,但絕不可受這般侮辱!”左衛門緊握手中官刀,言語鏗鏘有力,一字一頓說道。
“他在激怒與你等,不可上當!”晨澤聞言,輕聲出言解釋一句。
“元帥,我知曉這賊人激怒與我華夏士兵,可這招我等接了,我等不能在你的庇佑之下守着邊疆,你定有離去那天,倒是誰護着這羣華夏士兵?!只有他們自己,在這弱肉強食的法則之中,我們若不努力,安於現狀,那遭來的定是這幫歹人的襲殺,獅子搏兔,亦用全力,我猛不能在這裡幹看着,若是有一日,我華夏士兵適應了這種安於現狀,安逸奢侈的生活,那接下來迎接我華夏百姓的便是那水深火熱的日子!”左衛門在說着話之時,雙目圓睜,額頭上青筋暴突,雙拳緊握,字正腔圓。
“元帥,答應我們吧!”
“元帥,我們不能讓這幫歹人看之不起!”
“元帥,我不會給你丟臉,更不會給我華夏一族丟臉!”
“元帥,我等請求出站!”
“元帥,……”
守城士兵一句句話,宛若那洪鐘一般一下一下敲在晨澤心口之上。
晨澤立於原地,一字未說,半晌之後,晨澤這纔出言,“我答應你們,可有一點,必須活着回來!”
“末將接令!”左衛門與右衛門相互對視一眼,在邊城城牆之上單膝跪地,欣喜出言。
“我等接令!”邊城城牆之上守城士兵亦是跟隨左衛門與右衛門之後,單膝跪地,抱拳接令。
“修羅,我可答應你讓你修羅族人與我華夏士兵來一場正面對決,但是你不可出手,還有你身後的喬斌華,唐果,吳心,皆是不可出手,若是你們動手我定當場讓你祭我華夏戰士亡魂!”晨澤單手持劍,擡手先是指向修羅,隨後從喬斌華,唐果,吳心,三人面前一一指過,言語聲音並非很大,但這言語之內的那股子堅定讓人不敢懷疑半分。
“條件我可應你,但有一點,你亦是不可出手!”修羅聞言,終是鬆了口氣,擡頭看向晨澤,開始討價還價。
“你若信守承諾,今日一戰,你我之間只打一柱香的時間,待時辰到了,那便各自散去,我饒你一命,你看可否?!”晨澤並未搭話,而是提出來新的要求。
“你若不出手,其餘的我都應下!”修羅在晨澤話音剛落。沒有半分由於,直接出言應下。
“左衛門,右衛門,開城門,出戰!”晨澤抽身後退,立於邊城之上,出言喊道。
“末將領命!”左衛門與右衛門開口應話,隨即帶着邊城戰士,出城迎戰。
晨澤離與城牆之上,雙目至始至終不曾離開戰場, 生怕修羅出來搞事情,反觀修羅,倒是有着些許信用,與喬斌華,唐果,吳心,四人立於一側,關心着戰場之內情況。
一柱香的時間,說快也快,說慢也慢。
時辰剛到,晨澤擡手施壓,邊城守城士兵與修羅族人迫於壓力,皆是分開,左衛門與右衛門清點人數,統計戰損,邊城守城士兵在這次對壘之下不曾落得下風,雖說有着一定的傷亡,可比起修羅族了要好了許多。
修羅此刻陰着臉,只感覺修羅此時的臉是綠色那般,戰場內可站立的修羅族人不到十人,剩餘修羅族人大部分出氣多進氣少那般情形,修羅讓喬斌華清點傷亡,準備離去。
“修羅!”晨澤在修羅臨走之前,出言喊道。
“……”修羅並未回話,但那擡起的腳步再次落下, 扭頭看向晨澤。
“明日還照着今日人數,實力來,今日你我不曾分出勝負,明日你我再戰,可曾明白!?”晨澤拿起一根野草叼着嘴上,歪頭看向修羅,毫不客氣的出言說道。
“明日我不會前來,異族王會自有安排。”修羅看着今日這傷亡慘重,那明日再來便是傻子,找藉口搪塞晨澤一句。
“那與我無光,我只關心,明日你能否帶人前來,若是不來,我便將你修羅族活埋與地下。”晨澤這典型的無賴模樣,比起強買強賣可恨不少,人家好歹有金錢交易,可晨澤這是一本萬利的買賣,亦是鍛鍊邊城士兵,而是給大家尋個樂子,三是,爲摸清對方究竟是何家底。
“……”修羅看着晨澤這無賴模樣,不想也不願再與晨澤搭話,帶人準備離去。
“記住了,明日還是這個時辰,我等你!”晨澤朝着離去的修羅揮了揮手,宛若老朋友告別一般。
“今日一戰,感覺如何?!”晨澤掃了一眼來至自己身邊的左衛門與右衛門,出言問了一句。
“舒暢!”左衛門活動着關節,欣喜出言。
“給離世的士兵好好按照,安家費亦是拿的足足的,別讓百姓心寒!”晨澤看着那被衆人太緊邊城內的士兵屍體,不由眉頭輕皺,出言囑咐一句。
“是!”左衛門與右衛門點頭應道。
一連數日,修羅每日帶着自家族人給邊城戰士練兵,修羅看着那死去的修羅族人敢怒不敢言,睡覺修羅打不過晨澤。
在這練兵期間,吳心看着死去的修羅族人,心中不忍,在修羅族與邊城戰士打鬥之時,吳心伸手撿起一塊小石子,朝着那正要斬殺修羅族人的邊城戰士砸去,邊城戰士被吳心一石子砸了一個踉蹌,身子快要倒地之時,修羅族人一柄鋼刀插在了邊城戰士心口之上,邊城戰士當場死亡。
這一切晨澤看着眼裡,晨澤對於這名邊城戰士不是不救,而是沒救下來,吳心出手的瞬間,晨澤也出手了,晨澤從邊城的城牆之上掰拇指大小的石塊,亦是飛了出去,可這畢竟是戰場,沒有那麼多的練習與演戲,本可以救下邊城戰士的那石塊被一修羅族人無意中擋住,修羅族人也在這無意中死去。
晨澤看到邊城戰士離世,手中陰陽劍隨手甩出,看似隨手一劍,可這陰陽劍宛若有了生命一般,穿過人羣,直直的插在吳心脖頸之上,吳心那皙白的脖頸瞬間多了一道大口子,陰陽劍飛回,吳心用手捂住脖頸之處,可那鮮血宛若不要錢的山泉一般,不停的往外涌這血,這血“咕咚!咕咚!”不住的冒着。
修羅亦是一手捂住吳心那白皙的脖頸上的那道子傷口,可這傷口怎能捂得住啊,捂住傷口的同時,修羅從懷中掏出一瓶子秘藥,塗在吳心脖頸之上,雖是第一時間止住那往外冒着的鮮血,可不到三息功夫,這看似好奇的傷口再次裂開,無論如何去做,都無法改變現狀,修羅雙目充滿殺人的目光,咬牙切齒的看向坐在城牆之上悠哉無比的晨澤,晨澤掃了一眼修羅,繼續關注這場內戰況。
終是到了時辰,修羅抱着吳心屍體,第一個走在前,帶人朝着異族陣營而去,衆人見狀,緊隨其後。
這幾日的麓戰,讓華夏士兵收穫頗豐,不過苦了修羅一族。
……
第二日,邊城士兵在訓練結束之後,早早在邊城外地等待修羅帶着族人的到來。
“在等誰啊?!”一個柔和,問詢的聲音突兀間在左衛門耳邊響起,
“……”左衛門被嚇得一個哆嗦,手中官刀反手朝着身後說話之人跺去。
“鏹!”
“鐺啷!”
作爲猛這一刀宛若砍在了鐵板之上,官刀應聲而折,掉落在地,左衛門被揪住脖頸處,雙腳騰空,臉頰憋的通紅,不住踢打。
“咔嚓!”
說話之人,握着左衛門脖頸處的右手,不由緊鎖,隨即左衛門脖子一歪,便沒了聲息。
“異族王!”我本在衙門,這幾日修羅族的陪練讓我有些放鬆警惕,在感受到一股子若有若無的威壓之後,立即跑出衙門,可終究晚了一步,剛站在城牆之上,便看到了左衛門身死的畫面,在一眼看到來此的異族王,不由出言喝道。
“出來了?!”異族王說着,從人羣中在抓一人,準備動手。
“日你個仙人的闆闆!”晨澤見狀,將腰間那陰陽劍拔出,朝着異族王而去。
“能打的過我嗎?!”異族王擡頭看向晨澤,眼中帶着一絲嘲弄,隨手將手中那名邊城戰士扔至一旁,毫不在意的問道。
“那你試試!”晨澤將五行元氣灌注與陰陽劍之上,直直斬下。
“可笑!”異族王待晨澤這一劍落下之時,冷聲說道,待話音剛落,異族王便不見了身形。
晨澤這一劍落空,劈在地上,雖未濺起塵土,可那一條細細的口子看的出晨澤這一擊接近全力。
“就這點能耐?!”異族王再次出現之時,已是在一丈之外的距離,譏諷問道。
“快走!”晨澤壓根沒有搭理異族王,而是衝着邊城戰士,快速喊道。
“……”邊城戰士聞言,不敢做過多的停留,右衛門抱起已然死去額左衛門朝着邊城之內而去,邊城戰士緊隨其後。
對於邊城戰士的離去,異族王並未出手攔截,而是任由這些邊城戰士返回邊城之內。
“晨澤,你若近日可打敗我,我便從此不進攻你華夏一族!”異族王雙手背後,歪頭看向晨澤,言語輕佻。
“此話當真?!”晨澤聞言,皺眉問道。
“我若說假,天雷滅頂!”異族王朝天豎起三根手指,這誓言算是對晨澤的一個保證吧。
“那我便試試你有多大能耐!”此時沒了邊城戰士,晨澤可謂是放開來打,五行元氣灌注陰陽劍之上,五種顏色縈繞在黑白之色旁,朝着異族王劈去。
“玩鬧!”異族王微微側身,便躲過晨澤這一擊,隨後右腿一擡,直接磕在晨澤小腹之上。
“……”異族王這一下給晨澤磕的也不輕,晨澤強忍嗓眼裡的那股子甜味,將那口鮮血嚥進腹中,對於這要命的疼痛感強忍下來。
晨澤見五行元氣對異族王傷不了分毫,調動體內所有陰陽元氣注入陰陽劍之內,陰陽劍一面亮起,一面漆黑,在陰陽元氣注入之後,那亮起的一面通體透白,漆黑的一面通體黯淡,甚是好看,異族王看着晨澤手中陰陽劍,那輕鬆神色此時眉頭緊鎖,腳步不由挪動,與晨澤拉開一定距離。
“殺了你個狗日的!”晨澤單手緊握陰陽劍,拉在地上,毫無招式的朝着異族王而去,在距離異族王約摸着三尺距離之時,晨澤猛地跳起,雙手握緊陰陽劍朝着異族王自上而下的劈去。
異族王雖是眉頭緊皺,但並未躲閃,待晨澤手持陰陽劍離異族王不足一尺距離之時,異族王左手背後,右手成爪,身子猛地往左橫拉一步,晨澤這一下並無招式可言,全靠蠻力,雖是看到異族王向左橫拉一步,可無法改變身形,異族王右手猛地揮出,穿過晨澤肚子,異族王成爪的右手滿是血肉,從晨澤身子抽出,肉眼可見晨澤肚子處多出來一個三寸左右的窟窿,可透過晨澤看到邊城之上,邊城戰士那不可思議的表情。
晨澤低頭掃了一眼自己肚子上的窟窿,陰陽劍撐着身子,強行不讓自己倒下,可睡意逐漸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