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蓉蓉是一個給人感覺很清純的少女,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裡滿是純真的可愛,誰人看了都會心生三分歡喜,看王輝這小子用腳踩我腳的態度,就知道這小子想讓我介紹給他。
“蓉蓉,這是我小學同學,兼中學同學,兼高中同學,王輝,王帥哥。”
“輝,這是胡蓉蓉,我朋友。”
王輝不等我說完,就馬上轉過身子去,連忙伸出一隻狼爪子頗有意思的說道:“胡蓉蓉,你好,你好,我是韓守城這小子的好朋友,我還從沒有見到過這小子居然還認識你這麼漂亮的女孩,簡直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要是你演小龍女,絕對可以把劉非完爆了。”
“啊,哪裡,哪裡,......”胡蓉蓉估計也是沒有聽到過這麼露骨的誇獎,明顯對第一次見面就如此熱忱的王輝有些怯生,小手不但沒有伸出去,反而又往後縮了縮。
我呵呵一笑着微微的搖了搖頭,其實王輝這小子人並不壞,不過,卻長了一張特愛招惹漂亮女孩子的嘴巴,如果不是他這個特性,我也不會認識馬芳華。
王輝伸出去的狼爪沒有抓到肉就又縮了回來,這小子在這方面早就練就了一副厚臉皮,也不見他尷尬,轉過身來妝模作樣的對我說道:“韓守城你小子就是不地道,藏着這麼漂亮的女孩也不給我們介紹一下,要是白峰看到了,絕對會拜蓉蓉當女神的。”
胡蓉蓉一張俏臉羞的通紅,嘴裡連到:“我哪有那麼好看了,我一點也不好看的。”她嘴上雖然這樣拒絕王輝的誇獎,但是從她的眉眼裡還是能看出來,她的內心還是蠻高興這種誇獎的。
王輝說的白峰,是我們鄰村的一個同學,可以說是一個多才多藝的風流胚子,學習成績不見得拔尖,但是卻天生生就一副好嗓子,這不,去年直接考上了首都音樂學院。
平時一有聯繫,就臭屁的不得了,據說現在在學校也是屬於校草級別的,因爲他的甜的膩死人的嘴巴和不錯的音樂天賦,直接被一位音樂天后認了乾弟弟。
以前的時候還有些聯繫,最近一段時間他說忙着閉關修煉,都好長時間沒有見他從網上冒泡了,最主要的是,我也不像以前,沒事的時候就會抱着手機聊企鵝,大家一旦奔波在生活的路上,時間,總是不太寬裕了。
“輝子,小白臉這小子最近也沒有消息了,還沒有從他乾姐姐的裙底閉關出關啊。”說起白峰,我還真的有些掛念他。
王輝正在套着胡蓉蓉的話,只是胡蓉蓉明顯不想多說,或者她雖然平時也照看自家雜貨鋪,也不應該是那種怯生的女孩。可是現在她明顯不想和王輝多說話,王輝一個人自說自劃,臉皮再厚也會顯得不好意思的。
聽我問起白峰的話,連忙接過來說道:“出關了,前幾天剛出關,還在微博上曬了幾張出關照呢,也不知道這小子閉關是去修煉音樂,還是和他那位天后歌星姐姐雙修去了,前兩天打電話來,這小子可囂張的很,過幾天要跟她乾姐姐去鳥巢開演唱會呢,他是嘉賓。還說要給我買留兩張演唱會貴賓票,靠,這小子一有機會就在我們跟前得瑟,下次回來了一定狠狠的宰他一頓。”
白峰這小白臉別看沒個整形,一遇到美女就跟現在的王輝一樣把不住自己,說起話來滿嘴裡都能跑火車,但是這事他還不會和我們開玩笑的,看來這小子就算是去了首都,在首都音樂學院這種音樂天才匯聚地,也是混的人模狗樣的啊。
眼看王輝又要拿當時我們三個一起上學時候的別人的糗事來彰顯他自己的高大偉岸,我立馬打住他的話題,問後座的胡蓉蓉說道:“蓉蓉,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你哥哥他康復了吧。”
“韓守城,謝謝你,我哥哥已經沒事看,我和哥哥,還有我父親今天晚上就要去首都,劉老師幫我父親聯繫了首都最好的醫院,說還有機會讓我父親康復,我回來拿點東西,就要趕回去,劉師傅有位朋友包了趟飛機,剛好可以帶我父親一起去首都。。”
我心中一頓,沒想到劉老師這麼關心他的這個徒弟胡星星,胡父的風溼病是因爲耽擱了最佳治療時期才變得嚴重的,在我們市醫院也許治不好,但是到了京城骨科醫院就不一樣了。畢竟,京城的骨科專家的水平要比我們這個三線小城市的水平要高的多的。
那麼,劉歡喜的離開,說明我的冥符一定起了作用,齊萬豪的傷勢應該是得到了控制,說不定這個劉歡喜的朋友,就是齊天演,也只有齊天演這身價百億的大富豪,才能財大氣粗的爲了兒子就包一架飛機直航。
我點了點頭,對胡蓉蓉安慰道:“既然有劉老師幫忙,那你父親的病應該沒有問題了,再說了,你哥哥現在也算是有錢了,治療費用應該不成問題的。”
“嗯,嗯,是的啊,謝謝你,韓守城,那天要不是你送我哥哥去縣城,我哥哥也沒有這麼快康復的,對了,今天劉老師還問起你呢。”
胡蓉蓉又說出了一個情況,我略帶驚訝的語氣輕“哦”了一聲,裝作驚訝的問道:“劉老師還會問我?他問我什麼啊?”
胡蓉蓉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他好像對你很好奇,就是問問你的家庭情況,他別的也沒有說什麼。”說到這裡,胡蓉蓉的聲音降低了幾個分貝,又小聲的說道:“其實,我也不大清楚你家裡的情況,都是三妮姨告訴我的。韓守城,你,你和劉老師是什麼關係啊?他好像很在意你。”
我呵呵一笑,能夠把持這麼長時間不問我,這已經是一個很有剋制力的女孩了,我和劉歡喜是什麼關係?總不能說劉歡喜想要尋找傳說中的陰陽渡客,陰陽界中的人,而我恰恰雖然不是陰陽渡客,卻能滿足他要求的人。
雖然胡蓉蓉沒有多說什麼,事情的大概我也瞭解了個七七八八,說話間,就到胡蓉蓉家了,我在郵局門口把她放下,拒絕了她讓我們去她家喝水的建議,便驅車往家回去。
路上,王輝這小子這會沒有說話,終於憋不住問道:“喂,韓守城,你小子長能耐了啊,這麼一段時間沒注意,你小子把妹的手段大增,要是當年你不這麼榆木疙瘩,也不至於讓人家馬芳華黯然傷神了。”
王輝這小子明顯是氣我,哪壺不開提哪壺,我以前生性木訥,更不擅長跟女生交往,臉皮薄的跟餛鈍皮似的,水一大滾了都會露出餡兒來。馬芳華原本是和白峰關係很近的一個比較哥們的女孩。
有一次,白峰這小子帶馬芳華幾個女生出去K歌,中間被小流氓騷擾,當時就是我替馬芳華捱了一板磚,自那之後,馬芳華就以身相許,報答當時的擋板磚之恩,可惜,我對馬芳華一直不來電,再加上我生性木訥,就算到高中畢業了,我也沒有跟馬芳華好。
王輝再次提起馬芳華,那個留着一頭英姿颯爽短髮的豪爽女孩再次浮上了我的心頭。那是個聰明的女孩,我高中畢業沒有考上大學,就搗鼓起了黑車,馬芳華成績一直名列前茅,據說考上了重點大學。
高中畢業後,我除了去學校取過一次畢業證,連高考自願都沒有去填,除了王輝,白峰等爲數不多的幾個關係好的同學還有聯繫以外,其他的同學根本就沒有聯繫過。
當時馬芳華對我來說就是一個甩不掉的麻煩,我更不會主動跟她聯繫,平時我在班級裡的存在感就低,再加上成績總是墊底,所以,估計現在班級還能記得我名字的同班同學也都沒有幾個了。
“她,還好嗎?”
經過了這麼多的事情,我對事情的看法早已經不同以往了,以前也許在我看來馬芳華是一個麻煩,現在的看法,卻是這畢竟是一段複雜的感情。當年的一味躲避卻是對人家女孩最大的傷害。有一次白峰就說,如果不是因爲我,人家馬芳華絕對是北大清華的成績。想到這裡,我輕嘆了一口氣,心中驟然的泛起了點點的愧疚感。
“誰?馬芳華嗎?”
我沒有說話,王輝這是故意的,他今天三番四次提起馬芳華,恐怕不是隻爲刺激我那麼簡單,他絕對有一定目的,爲什麼這畢業都一年多了,他以前不提,偏偏這個時候提起來。
“臭小子,還知道問,我就知道我兄弟怎麼也不是這種絕情的人。哎,她病了,前幾天剛從首都大醫院轉回咱們商城醫院。白峰說她問了幾次你的情況,沒有告訴她。”
王輝說話的語氣很低沉,我突然一怔,他們曾經說過馬芳華不在北京上學,是在浙江上學,就算是病也只會在浙江看病。如果病好了,她也只會會學校去啊,怎麼可能從首都的大醫院反而轉到我們市裡的醫院了呢?
“她,是不是病的特別厲害?到底得的什麼病?”我心裡突然猜測到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連忙沉聲問道。
“哎,”王輝輕嘆了一口氣,猶豫了一下。
我嘎吱一下把車子停了下來,沉聲問道:“說吧。”
王輝彷彿下定了決心一般,然後直視我說道:“韓守城,咱們是兄弟對吧,雖然你以前不喜歡馬芳華,但是馬芳華是我和白峰的妹子,咱們三個是兄弟,那也是你的妹子,對吧。”
我的心一沉,馬芳華並不是一個醜的不可見人的無顏嫫,她反而是個漂亮的女生,因爲性格颯爽,和很多男孩都玩在一起,當時有很對男生對追她,她從來沒有答應過,而我卻對她沒有任何感覺,反而從內心生出一種不願意和她在一起的感覺。
她後來因爲我替她擋了板磚,她反追我,我到處躲避她,連白峰和王輝都說我還是不是男人,感情這事,你可以欺騙所有人,你卻欺騙不了自己的感覺,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後來她越靠近我,我卻越覺得反感,並不是我裝逼,而是真的這種感覺。
現在想來,也許當時我是真的裝逼,如今我再次提起她,心裡的那種反感居然已經消失了,我想,也許,這種情誼真如陳酒一樣,歲月能夠把酒中的雜質也變成最醇的酒香吧,我心中猜測到她生了重病,居然會很擔心。
這要是以前,我絕對不會生出這種感覺的。我手握檔杆,猛的一掛倒檔,一個急掉頭,然後瞬間加速往縣城的方向飛馳而去。
“喂,喂,你小子,幹嘛回去啊,我馬上就到家了啊,發瘋了你這是。”王輝連忙對着我大叫。
“她在哪家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