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體靈活的就像夜晚中捕獵的貓兒似的,靠着四肢的支撐力,往起一彈,嗖地下竄了出去。剛纔她落地的位置恰好是牆角了,小曼一記重拳打出去已經收不回來,她雖然靠着輕功躲過去了,但這一拳卻實實在在地砸在了牆面上。
嘩啦啦……哎喲,可了不得了,常五妹那粉嫩的小拳頭竟然直砸進了牆裡邊,穿過牆皮,砸穿了裡邊的兩層轉頭,把牆面都給砸出來個大窟窿!
卡修拉躲過後,下意識就回頭去看,這一看也是驚出一身冷汗呀!原以爲就算是硬碰硬也不懼小曼,沒想到她的功夫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這麼強力的硬功夫,拽出去在江湖上那都是數一數二的了。除非碰到“上古世紀”的那幾位大俠。
“嗯……啊……啊!!!!”常小曼舉起一張完整的實木桌子,悶哼一聲,竟高高舉過頭頂,又是朝卡修拉重重砸了過去。
卡修拉拽出紅絹剛剛遮住身子,桌子就直接砸了下來,幸好她的幻術足以瞞過常人的肉眼了!紅絹帕飄然落下,她消失無影蹤。
常小曼掰折了一根凳子腿拿在手中環視四周,這鬼魅般的吉普賽女人肯定躲在哪個角落等待偷襲的最佳時機呢。
“姑娘……別……別砸了!求你別砸了!你再砸酒吧就毀了,我的飯碗可就砸了!”阿豪跪在吧檯裡,頭如搗蒜般給小曼磕頭。
小曼不甘大意,生怕是酒保故意拖延自己。便問他:“我問你,卡修拉把那苗族姑娘藏在哪了?你幫我放了她,我立刻住手!”
酒保阿豪已經被小曼這力拔山河氣蓋世的勁頭給鎮住了,嚇得站都站不穩了,哆哆嗦嗦地從腰間掏出一串鑰匙,說:“那姑娘就鎖在地下室呢,這是鑰匙。”
小曼仔細看了看阿豪的表情,阿豪不像是撒謊。不是阿豪慫,他只是個普通酒保,跟這些江湖人不同,雖然知道老闆會功夫,但從未見過卡修拉與人動手,更加不知道吉普賽人的幻術是怎麼回事。
剛纔幾個回合下來,常小曼已經是把就把拆的差不多了,最後,卡修拉不得已只好用紅絹掩面來了個金蟬脫殼。阿豪不知道啊?他以爲老闆打不過常小曼跑路了,把他自己扔這兒不管了呢!能不害怕嗎?
小曼十分謹慎,也怕這阿豪再出什麼幺蛾子與卡修拉合起夥暗算自己,便說:“你去,你去給我打開地下室,若不然,剛纔那位炮哥的下場……你應該還記得吧?”
“好好好,姑娘別急,我這就去!”阿豪嚇的屁顛屁顛地就跑進了地下室中。
諸位也許要問了,這時候卡修拉躲在暗處爲什麼不阻止阿豪?
高手過招,勝負只在一招一式上,往往你露出一個很小的破綻,對方就能至你於死地了。卡修拉現在躲在暗處正伺機而動呢,沒有找到機會,他也不敢輕易露頭。別說出手了,哪怕現在喊一嗓子提醒阿豪別動,都會暴露自己的位置,只能眼睜睜看着阿豪去打開地下室了。就算打開又能如何?地下室裡關押着的那苗族姑娘已經被她折磨的半死了,不可能幫忙。還不如先藏好了,待那苗族姑娘出來,一不做二不休,使出殺手鐗把這兩個女人全都幹掉一了百了!
咔嚓……嘩啦啦……阿豪好像用鑰匙打開了鎖,然後卸下鎖鏈子了。
“藍姑娘你慢點,慢點,當心啊……哎喲喲,看你被打的呀,你就服個軟能咋地?何必跟我們小姐較真呢?看看,好好一姑娘吃的皮肉之苦。”阿豪一邊說,一邊攙着一個瘦小的姑娘從地下室中走了上來。
那姑娘穿着一身苗族人的百褶裙,身上掛着叮噹作響的銀飾,一打眼就知道是從湘西來的。不出小曼所料,姑娘長的白白淨淨的,小臉蛋還有些稚嫩,但骨子裡卻透着一股妖道的氣息,這樣的氣息正是男人們都無法免疫的。
藍彩蝶沒有手外傷,身上甚至一丁點血跡也沒有,但她也不知道傷了什麼地方,已經不能自己走道了。她臉色慘白,嘴脣上毫無血色已經有些乾裂了,縱然這樣,這張清秀的小臉蛋和那雙月牙勾魂眼還是讓常小曼眼前一亮。
江湖上傳聞,紅娟門和蘭花門收弟子的時候第一個要素就是美貌!你可以笨,甚至資質不佳不適合練武,但你就是不能長的醜!這兩派門人,是一個賽一個的漂亮,而且她們的這種美幾近於一種妖豔的美!是男人們見了都走不動道的容顏!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如果說蘭花門的白素是小狐狸精的話,那這紅娟門的藍彩蝶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是……是他讓你來救……救我的嗎?”藍彩蝶虛弱地問道。
“他?你說哪個他?”
“少魁爺……是嗎?他知道我來找他了對嗎?”藍彩蝶幼稚地問,她還不曉得自己看上的這個男人,其實就是個到處留情的浪子!
“呵呵……我真爲程峰不值,哎!快跟我走吧!”常小曼從阿豪手中把藍彩蝶接了過去。
“是程峰讓你來的?爲什麼不是他?我以爲……”
“你以爲的多了,看你這麼單純,姐姐勸你一句,離他遠點,那個無雙可不是什麼好鳥。妹妹有這樣的容貌日後不愁找不到好男人嫁!何必要看上他這個大流氓?”常小曼多少還是有些同情她。紅娟門的女人都會勾引男人,但這小阿妹還太年輕,可能每晚還做着她白馬王子的美夢呢。
藍彩蝶虛弱地靠在她肩上,已經再無力說話了。
“你傷到哪了?要不要先帶你去醫院?”小曼問道。
“沒……沒事……不去醫院!”這紅娟門的女孩比蘭花門女孩多了個本領,他們會醫,擅長用祝由科裡的一些歪門邪道的本事救人。她自己就是最好的醫生,更何況就算去了醫院也沒用,她沒有受外傷,這種傷只有她自己能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