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月說這話咱們之間說說還行,可千萬別讓外邊的苗人聽到,這裡是落花洞女嫁給神靈的地方,在他們的信仰中是個神聖的地方,而且少數民族對死亡看的很淡,他們認爲人死後只是以另外一種生命形態繼續生活,靈魂並沒有消亡。
“呵呵……這境界可真高,我估計我一輩子也不會有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低俗!”
馬程峰平時話少,但卻不似那咻那般冰冷,偶爾突然冒出幾句話來也挺逗比的。他倆在這邊起嘴巴車的扯淡,眨眼間可就從這幾堆石頭圖騰走過去了。這時,背後好似傳來一個很微弱的聲音,那聲音幾乎都可以忽略不計了,馬程峰聽覺十分敏銳,立刻停住腳步回頭看了眼,身後,除了左右是一堆堆的石頭圖騰外,只有那白森森的骷髏頭。
“怎麼了?你看到什麼啦?”楚天月問他。
“沒什麼,可能是我過於緊張了吧。”馬程峰搖了搖頭,身後一點動靜都沒有,太靜了,連風聲都沒有。
“嘶……嘶嘶……”他倆剛往前走了兩步,突然那微弱的動靜又傳來了,這一次馬程峰聽的更加真切了,聲音的源頭應該就在身後方二十幾米的範圍內。
馬程峰再次回頭環視四周,可依舊沒有任何發現。“楚姐姐,你剛纔說這洞裡邊應該藏着某種東西,那東西是什麼呀?我怎麼覺得咱倆身後可能有活物呢?”
“那東西不應該出現在這裡,至少,現在這個環境還不足夠它生存,再往前走走看吧。”
馬程峰半信半疑,這是人家的專業,他一個野路子自然是比不了,也不用有什麼懷疑。他一邊往前走,一邊兩步三回頭地張望着,又走了幾步,這一次,終於發現了端倪,就見背後三十米開外的角落裡,有一個石堆堆砌成的圖騰,圖騰上照樣是一顆骷髏頭,這骷髏頭看似跟剛纔他們經過時不太一樣了。
骷髏頭兩個深陷的眼窩子裡竟然泛出了一股黑氣,那兩團黑氣不停地在骷髏頭眼眶中涌動着,好似隨時都要溢出。
馬程峰從小睡過的墳不下上百,見過的死人更是多嚇人的都有,說世上沒鬼那是扯淡,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道理?也見過幾次怪事,可他命硬,是賊星轉世。命裡就該用死人的陰氣來彌補缺失的命格,那些冤魂厲鬼自然是傷不了他分毫。他小時候遇到的邪乎事不少,但卻沒有一次像今日這般詭異。
骷髏頭眼睛裡竟然冒黑氣?是鬼魂作祟嗎?還是他們無形中觸動了什麼機關?那黑氣有毒?
“楚姐姐,你以前跟教授經常發掘古墓,見多識廣,我跟你打聽個事,你說,如果是骷髏頭眼睛裡冒黑氣是咋回事呢?”馬程峰好奇問道。
“這……我們學考古的基本都是無神論者,幾乎可以排除鬼神作祟的可能性了。你說的這個情況我和老師還從未碰到過,不過,以前我研讀過一本關於埃及法老金字塔的書籍,以爲英國的探險家在金字塔底部發現了一具木乃伊,就跟你說的現象差不多,當然,木乃伊只能乘坐是乾屍,並不是骷髏架子。那木乃伊眼睛裡就會溢出黑光,後來那位英國探險家把木乃伊運回大英帝國才明白,原來木乃伊生前就已經被挖去了雙眼,眼窩子裡鑲嵌了兩枚鴿子蛋般大小的黑色鑽石。那兩枚鑽石純度極高,價值不菲,現在還在大英博物館陳列呢。”楚天月不愧是考古學研究生,說起這些頭頭是道,都能給你拿出有依據的論點和論述。
馬程峰聽了半天,好像沒有自己想要的答案,搖了搖頭又說:“楚姐姐,那有沒有另一種可能,死人眼窩子裡向前的黑鑽石會動?”
“你是不是沒事找事?故意逗我是不是?虧我還給你講的一本正經,你家鑽石會動啊?”
馬程峰咧着嘴尷尬說,不是,我的好姐姐,我真沒逗你。“喏,就在那兒呢,不信你自己瞅瞅,看看裡邊是不是鑽石,要真是鑽石,那咱也給祖國做貢獻了,無償獻給故宮博物院。”
楚天月衝着他的手指方向看過去,也發現那顆骷髏頭眼窩子裡的黑氣不太正常,那可不絕不是鑽石那麼簡單。骷髏頭裡邊分明是有活物呀!
楚天月打着手電,慢慢轉過身來一步步走近石堆,她手裡邊一直拎着根竹棍子,走山路的時候可以拄着,當徒步仗用。竹棍子挺長,他探過身去,輕輕用竹棍子對着那骷髏頭一挑……骷髏頭已經放在石堆上不知多少個年頭了。
此時有外力介入,立刻就打破了它故有的平衡,咕嚕嚕……一下就從石堆上滾了下來。與此同時,骷髏頭眼窩子裡的那兩抹黑煙,竟憑空消失了,完整的一顆骷髏頭就在楚天月腳前邊,下邊是天靈蓋,上邊是脖腔子。正好能看見骷髏頭內部空間,根本不見有什麼會蠕動的黑氣。
“奇怪,明明在這裡呀?難道真有冤魂作祟嗎?這裡真的是落花洞女坐骨的地方?咱們無意間觸怒了洞神,是洞神在給咱們警示?”楚天月也是第一次碰到這種奇怪的現象,這種現象她書本上學來的知識根本無法解釋。
“嘶……嘶嘶……嘶嘶嘶……”那一聲聲微弱的動靜再度傳來,聽聲音那東西距離他們很近,只是他們暫時還無法找到那東西藏身何處。
“快走!”馬程峰有一種不祥預感,拽着楚天月就往後退去。
可剛走沒幾步呢,就覺得身後脖頸子方向吹來一股涼颼颼的小風。馬程峰對這種感覺太熟悉不過了。楚天月明顯也是感覺到了背後的異樣,想回頭去看,沒等她回頭呢,馬程峰左手按住她的脖子就把她重重推了出去,他右手手持七星刃,七星刃在這黑暗的洞穴中綻放出七彩光芒,寒芒扎線,在半空中形成一道美麗的弧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