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方淮簡單的看了看之後準備離開,他拍了拍了胸口,示意我鑽進煙夾,我嘟囔了一下很不情願的鑽了進去:“纔出來了幾分鐘,又得進去,裡邊待的很不舒服的!”
顧方淮無視了我抱怨的話,作勢要走,嚇得我趕緊鑽了進去。
隨之我一進去便聽見他悶笑一聲,中計了!
我們剛出閣樓便碰見了匆匆趕來的警官,好像是負責這個案件的警官,而且還是個女的,她停在顧方淮的前邊直直的看着顧方淮,顧方淮見狀瞟了她一眼又接着走,那女警官見狀趕緊喊他:“顧先生。”
顧方淮聞聲停下,接着我也鑽了出來躲在他青衫裡看着,我驚奇發現眼前的這個警官是個女的,長得還是挺颯爽英姿的那種,我看見她對着顧方淮說:“顧先生不認得我了?”
顧方淮顯然沒有印象,“請問你是?”
“我是邱晚月,剛剛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官。”邱晚月有些黯然失色,沒想到顧方淮時真的不記得她了,也是,自己也是在幾年前的家宴之中有幸見過他一回,他哪裡還記得?可是天生的好教養讓她從容,她大大方方的說:“這個案件先生有什麼見解嗎?”
顧方淮輕挽起袖衫說的隨意:“據我聽外邊流傳,今天連環殺人案是第十一個受害者了,也是和之前的一樣,都是不明原因被殺害,然後分屍。這些看似兇手作案方法都如出一轍,但是我今天突然發現其實兇手是有兩個人!”
邱晚月崇敬地看着他,“你也知道了?”
我也疑惑,顧方淮是什麼時候看出這一切的?難道是他早就在家中算出了此卦此劫?
接着顧方淮緩緩道:
“其一,我猜測第一個兇手作案是有一種風格存在於裡邊,他不是因妒忌、仇恨、泄慾而殺人,只是因爲要挑戰於一些權威與極限。因爲他的手法是在追求一種完美與極致,在殺人的過程之中他都是在給死者最無痛,最溫柔的死亡方法。”顧方淮看了一下那警官給他的幾張珍貴的黑白照片,一赫然可以看見上邊的作案環境都非常整潔,雖然血腥依舊,但是卻有種莫名的詭異美,而且周圍還有兇手爲他”作品“加以點綴的鮮花,兇手還非常的細心,每換一個死者就每換一種花來予以祭奠。
邱晚月很快進了閣樓查看了一下現場的作案環境,與顧方淮手中的死者的照片對比得出了幾個微妙之處,後者的殺人手法和前者都幾乎相同,但是在細節的處理之中就有微小的變化,邱晚月恍然大悟:“後者的死亡現場比較雜亂,有很多兇手沒有注意到的細節,比如屍體旁邊的鮮花,很不新鮮,也已經和之前的鮮花使用重複了,由此對比前邊兇手追求完美的狀態下是有兩者之分;還有,後者的死前好像是有點痛苦,有輕微掙扎過,身體也很僵硬,像是突然被殺害,沒有細心謀劃過。”
“對。”顧方淮點點頭表示贊同。
“那你是在第幾個死者身上發現的呢?”
“在第八個死者身上就開始發現了異常,起初還不敢太確定,後邊發現第一個兇手已經停止了作案,大致有
一年的時間。在一年之後連環殺人案又開始復出,手法看似相同,卻實際是在模仿着第一個兇手,他爲了比第一個兇手出色還開始加了自己的想法,開始在每個屍體上收集一部分。他殺的第一具取走了左手,第二具取走了右手,第三具也是現在這具取走了頭顱。”
“模仿?”邱晚月有些疑惑,“他爲什麼要模仿,而第一個兇手又去了哪裡?”
“對啊。”我半清醒半糊塗的蹦躂出來,“既然你說是有兩個兇手,第二個兇手是在模仿第一個,然而第一個兇手是爲什麼銷聲匿跡了。”
“這就是我之所以困惑的,第一個兇手去哪裡了。”顧方淮皺起了眉頭說,“這一兩年我已經是占卜不到他的卦數了。”
占卜不到?我趕緊猜測道:“他死了?”
接着顧方淮沉默了,那這就是有很大可能了,也意味着這一號兇手找不到了?顧方淮不想再說,正打算走,邱晚月看時間已近臨近中午,她連忙喊住他問:“顧先生可否一起去吃午飯?”
我也鬧騰起來,“我也餓了。”
顧方淮看着眼前一人一鬼直接對着邱晚月說:“不了,我宅子裡還有事情。”
到了晚上大致十一點,顧方淮帶着我出了門,我們駕着車很快就到了白天的案發現場,顧方淮直接走進閣樓,他打着油燈慢慢走上被封閉的整棟3層出粗樓,這突如其來的光嚇得不遠處的小野貓驚聲尖叫起來,我嚇了一跳在後邊抓着顧方淮的長衫,顧方淮反頭看了看在自己腰間的黑白手不禁壞笑起來,似乎是在笑,我活着的時候膽小,死了之後還是這麼膽小,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我們繼續接着往上走,使得這閣樓的木梯吱吱呀呀,很快我們就來到了頂樓的出租屋門口,顧方淮推開門準備進去,可是剛剛邁了一步他就停下了,我疑惑的從他身後探出腦袋問,“怎麼了?”
顧方淮指着門邊邊一塊陰涼的角落說:“門口有個畸形嬰靈。”
“嬰靈?”我趕緊看了看果真發現前面陰涼的角落裡邊藏着一個嬰兒小鬼,看似是3-4個月大,分不清是男是女,只有初步人形;他整個身體上血肉模糊,肚臍部分還拖着類似於臍帶、血絲之類的不明物體,他趴在地上細細啃着女生用過的血淋淋的衛生棉布條,好像很開心,還時不時發出微弱又奇異的笑聲,雖是屬於同一種生物但我看見了眼前的狀況還是很害怕於他,本來如此可愛的天使代表如今卻是這般模樣,實在是讓人無法接受。
我大着膽子又看了幾眼,發現他身上的傷痕好像是做人流被刮下來的痕跡,而且他喜歡玩耍衛生棉布條這種東西,肯定是對於它有特別的依賴。我根據女人的直覺下了推測:“他好像是那女子的孩子。”
顧方淮不說話了,好像是看見這東西有些不好意思了,要想,自己成人的時候也是他置辦的這些東西。
他空閒的右手開始飛快的舞動起來,一指一脈,一點一卦,似乎是要用法術將他給泯滅了,我不忍心趕緊拉住他,“師傅你別管他了,我們看看那女子是怎麼樣的就好。
”
顧方淮不禁笑了下,他直接走進去嚇跑了小鬼,我立即聽見嬰兒小鬼慘叫一聲迅速爬走,他們走進屋內現場還是一片狼藉,尤其是牀上的大量血跡讓人瘮的慌,真是不敢想象下一個租客住進了知道這個房間曾將是這模樣會有何感想。
房間內一片漆黑,明顯的光芒就來自於顧方淮手中的油燈與窗口淡淡的月光,突然我和顧方淮就赫然看見窗口前的梳妝檯處正坐着個女子,二人一看外邊夜色,已是丑時,凌晨兩點,只見她身穿着一件水紅色輕紗睡裙,手中拿着木梳在梳理秀髮,而下身翹着被分解的二郎腿正在悠悠晃着;但是她死後已經丟了腦袋沒有找到,所以此刻的她也是一具無頭孤魂。因爲沒有腦袋也沒有眼睛,所以她的秀髮也被打理的亂七八糟。突然,我閃躲了一下,飛快的飄過去撲進顧方淮的懷中拉開他,顧方淮錯愕的看着我,隨之只聽見我說:“那個女子剛剛走過去了,差點就穿過你過去了,你有什麼異常嗎?”
顧方淮笑了,“你都趴在我身上了也沒有什麼異常。”
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不知好歹。”
我和顧方淮看着女子走至門前猶豫了一下開了門,緊接着她就被門外的人一下攔腰扛起丟在牀上,她掙扎了一下在牀上爬了起來,似乎是在喊。顧方淮思緒轉的飛快,“這附近住着好幾戶人,不可能是一個都沒聽見,這個兇手肯定之前都瞭解過什麼時候下手最方便,他才絲毫不怕死者叫喊。”
接着那個女子突然一下攤到在牀上,失去了知覺一般,像是被什麼給麻醉或是被打暈了一下,攤在牀上久久不能動彈,接着她被兇手用條狀的工具活活勒死,我明顯看見女子的腳在牀上空踏了好幾下,直至最後死亡不在掙扎。
後邊就看見她的身子被一塊一塊分級開來,大致是五分鐘就能夠分解出一塊,由此看來兇手利用的工具很鋒利,他的手法也很決絕殘忍,沒有受到任何受阻情況,唯一受阻的就是不斷冒出的血液,有些腥甜,有些邋遢。
過了將近半個小時,牀上的屍體再也沒有動彈過,兇手已經成功作案離開,那個女子也完成了她今天的“工作”消失去了別處,現場恢復了一片安詳,終於是還了這個房間片刻的寧靜。
顧方淮趁機將剛剛那女子殘留下來的孤魂殘念給收集了過來,順便略施法術將全體孤魂都給找到,然後毫不留情的直接渡了她,那動作沒有一絲遲疑心軟,我一愣,彷彿是第一次這麼直接認識顧方淮的決絕和果斷。
顧方淮沒有發現我的異常,直接說道:“這個兇手是個男的,大致在30-35歲,身高估計有175公分,可能是個知識分子,有比較縝密的思維邏輯;二是他選擇殺害這個死者是有一種特定性的,周圍環境、作案准備他都有密切的偵查與安排過;三是他下一個目標一定也是女性。”
顧方淮突然回想起二號殺手殺害的前幾個受害者,一個是被取走了左手臂,一個是被取走了右手臂,兇手取走了她們身體之中最美的一部分珍藏起來,秘密策劃着自己認爲最美的“作品”。
(本章完)